他打小也喜欢看灌篮高手,但他喜欢的是樱木花道,见她一副花痴的样儿,他就开始讨厌灌篮高手了。但,篮球这项运动他倒是结下了,周末的英式骑马不去了,与一些朋友攒局的曲棍球也不玩了,一心扑在了篮球上。
练球的时间多了,陪她的时间就少了,倒是便宜了其他男生。他想了个招,拉着她一起练球。顾初叫苦连连,死活不练,他就拿出杀手锏,说他喜欢上了个女孩子,想追求她必须要先把球练好。
那一年他已经考上了大学,本来是可以出国,但他决定留在了国内,所以那时候的他早就心智成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他对顾初说了那番话,实则是一种表白,他觉得她应该能听懂。
奈何,玩心很重的顾初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一听这话竟一脸的兴奋,追问他,你有喜欢的女孩儿了?是你们学校的?长得好看吗?
他气得差点吐血。
大学联赛,他邀请她去看,她兴致勃勃,扯着脖子给他加油。他赢了球,她兴高采烈地跑过来,一边给他擦汗一边问,咦?你的球技都出神入化了怎么还没追到女孩子呢?追女孩子这种事你得主动才行,你看,她都来了你还不表白啊?
是她误解了,他以为他喜欢的是中文系的校花。
她的生日宴会,他抛下所有的课外活动来陪她,许愿的时候他很好奇,她就笑嘻嘻地告诉他,乔哥哥,我喜欢你能跟那个校花走在一起啊。
没多久,他主动追求了那个校花,没费吹灰之力,顾初知道后高兴坏了,围着他来回转,真牛啊,说出手就出手,现在美了吧,终于抱得美人归了。
殊不知,他想搂着抱着的就只有她。
后来,在聚会上,顾初对校花说,你都不知道我乔哥哥为了追你花费了多少力气,我当陪练当的胳膊腿儿都瘦了好几圈。听得校花心花怒放,可他心里,烦躁不堪。
很快地,他与校花分手了,为此顾初很不解,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不喜欢了就分呗。
从此,在顾初心里,他就成了不折不扣的花心大萝卜。
他很想跟她说,小初,你从来都不知道,这么多年我眼里心里一直没装下过别人,只有你。
但她经常会挽起他的胳膊,荡呀荡的,说,乔哥哥,你是我最好最好的哥哥,你一定要幸福啊。
幸福?前提是要拥有她。
可是他无法跟她表白,生怕她会疏远他,不再见他。
再后来,他不疼不痒地谈了恋爱,几段恋情下来都不曾走过心,每一个分手的理由几乎都大同小异,性格不合,又或者是,对不起我爱上别人了。
顾初曾跟他说,你不能仗着自己英俊潇洒就随便祸害小姑娘,能不能谈一次认真的恋爱啊?
他则告诉她,我谈过一场认真的恋爱,很认真的那种,所以,心里装不下别人了。
心里藏着的话还有一句:只可惜,是我的一场暗恋。
从那天起,顾初就不再催促他了,只会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说,原来我的乔哥哥是个情种啊。
他无所谓她怎么想,无所谓她怎么看他。他只想守在她身边,一直那么守下去。
可是,陆北深出现了。
他令顾初疯狂,令顾初痴迷。
当他第一次从顾初嘴里听到“陆北深”三个字时,他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那种曾经他认为最不起眼的平静终将会被打破。他背着她去见了陆北深,不是在校园,而是听说他在塞车。
重型摩托轰轰地响,他不消问也知道谁是陆北深。
纯黑色的摩托,纯黑色重型盔帽,匿藏着一双锋利的眼眸,高大的身材、健硕的骨骼,道路两旁最多的是小姑娘,都在高呼着“北深”、“北深”……
他轻而易举赢了那场比赛。
摘下头盔的瞬间,他看清了他的全貌。宽阔的额,英气的眉,睿智的眼,高蜓的鼻,薄唇微扬时显得此人孤傲不可一世。那群小姑娘们一拥而上,他却支了摩托,一手拿着头盔拨开了扑上来的姑娘们,走到攒局的人面前,空着的大手一伸,淡淡地扬了一个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