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天不想呆在这了,他下了楼,再次出现在卧室的他手里稳稳地端着一个大大的托盘,托盘上自然是香喷喷的饭菜。
“我一直让李姐温着,这会儿还热着,快趁热吃了吧。再热就没营养了。”
采月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
他的双眼微红,里面是细细的血丝。他昨晚喝了酒这会脸上依旧是倦怠,但他的眼里全然是关心。即使这关心是假装出来的,她也觉得凭此演技他完全可以申请得金什么最佳男演员之类的表演奖。
“萧天,你这么演戏不累吗?”
他没说话,把托盘放到她床头后就弯下腰把她刚刚扔到地上的枕头放到了她的身后。
“来,靠着!我喂你!”
“滚,看到你我一口都吃不下!”
“别说气话了。我还不知道你,我一走你铁定是一个人发呆,饭菜一口都不会动。你就当我是你这辈子最大的仇家,你怎么都不能让我痛快罗,一定要吃好喝好活好气死我。不能让我看着你苦兮兮的,更不能在我咽气以前你就先吐完最后一口气,要不你岂不是太便宜我了吗?”
这小女人明明是被人扛到了他床上的,居然可以为了气他说她是喝多了酒窜错了门,把他当成了裘岩上错了床,可想而知她有多要强多恨他!
果然,她一听这话眼睛就瞪圆了。
对呀,我凭什么不吃饭呀,我凭什么哭得像个怨妇一样呀,就为了这个变态,这个禽兽?
靠,你不是要打击姐么,姐偏要大吃大喝,气死你个王八蛋!
她开始开动了。
萧天就坐在这小女人的床前,亲眼看着她风卷残云一般把眼前的饭菜仿佛当成了他的血他的肉一般、又吃又喝不一会就干了个精光,因为吃得太快还打着饱嗝。
他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女人果真是恨他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吗?
吃完饭等她休息够了半小时他再次上了楼。
“吃饱了也喝足了?能下床吗?去洗个澡吧!”
“滚!”
“你现在除了滚还能对我说点别的么?”
“快滚!”
“就算你昨晚是窜错了门上错了床,我们现在好歹也是生米煮成熟饭了。你身上现在全是我这个王八蛋的气味,你就不难受不介意?我可是记得你第一次和我在一起时是死缠着我要去洗洗的。”
她身子一僵,这王八蛋说得没错,之前他和她在一起时跟头狼一样,才顾不上什么安全什么套之类的,她身上这会真是一片狼藉。卫生问题都倒在其次了,现在的大问题是安全问题呀!
一想到这个问题她真的害怕了。于是她掰着手指开始算起来。
“算什么呢?安全期?”
女人一阵猛咳。这世上还有这王八蛋不知道的事吗?这么羞羞的问题就不能说得含蓄点么?不理他,接着算。越算她的脸色越凝重。
于是他的神色也严肃起来,这的确不是一个可以等闲视之的小问题。
“算完没?”
“滚!”她越算火越大。这日子正好卡在安全期和危险期的边边上,就像擦边球,裁判想怎么判就怎么判。这就意味着接下来这段日子她得提心吊担地过了。
“说点别的。搞不好我现在已经是你孩子他爹了,你就不能对你孩子未来他爹有礼貌点?”
“有多远滚多远!”这女人又咆哮了。
“小心动了胎气!”
“萧天你个王八蛋,快滚——!”枕头再次飞了过来。
“好了,别跟我斗气了。我现在去放水,我会在水里放一些药,这些药对你身上的伤有好处,可以让你快些恢复。你总不希望一直呆在我这里养伤吧?”
这果然又是一个她无法拒绝的提议。
放好水他又回到了床边,“能自己下床吗?”
她试了试,脚一沾地刚站起来人就摔在了地上。他内疚得不敢看她身上的伤,也不再征求她的意见,抱起她就进了浴室。然后为了让她安心泡澡,把她放进浴缸后就离开了。
泡在舒服的热水里,采月闭上了眼睛。
她被萧天这样变幻无常的面目折磨得心力憔悴身心都是伤痕累累了。他总是在每一次与她温存后都对她无情地冷嘲热讽或是一言不发地把她当成垃圾,可是每次施暴后却又是道歉又对她温柔照顾。
她觉得她越来越看不懂他。他的确是个高智商高情商高魅力值的男人,这让她无法自控地被他吸引。但她也觉得他是个心理有顽疾的男人!双重人格?甚至是多重人格?这又让她隐隐觉得有些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