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就是问问宫里的事情。

“我那个皇帝老...父皇，他自己是个什么样的看法？”戚小暖看着姜玄，她打赌姜玄肯定知道皇帝的想法，这个人能在她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派出人去给皇帝送去密报——说他不是皇帝的人谁信呢？

不过，既然要她躲着、瞒着德妃。那么就意味着皇帝其实没有那么宠爱德妃...那岂不是说，这么多年的宠爱都是假的？那为什么要把这句话给她这个德妃的亲生闺女说呢？

戚小暖不理解。

姜玄一挑眉，笑道：“公主殿下果然聪颖过人，陛下自然也是为了保护殿下。”

戚小暖猜到了这一点，于是继续问道：“德妃，她现在在宫中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后位悬空多年，德妃娘娘自然是六宫之首。”姜玄说道，有些事他不打算让苏长卿知道，否则她又该像十年前那样...突然只见昏迷不醒了。

“骗人！”戚小暖看着姜玄的眼睛，一眨也不眨，“你刚刚说过不会再做任何对我不利的事情。”

“臣确实一心为了公主好。”姜玄站起来，躬身道。

戚小暖烦躁了，摆摆手：“坐下，没让你站起来。”

“那我来说，你只需说是或者不是。”戚小暖说道，似乎怕姜玄拒绝，她赶紧补充道，“不能拒绝，这是命令！”

姜玄正色道：“有些话，即使公主要微臣的姓名，微臣也可以双手奉上，感恩叩谢，但是有些话，恕臣不能说。”

“你不说就当我猜不出来吗？德妃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对吧？”戚小暖大着胆子，仗着周围没人，当着姜玄的面，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

姜玄眉骨都没跳一下，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当然，跟没有张嘴。

看着姜玄不说话，戚小暖继续说道：“所以这一切，包括我突然变得痴傻，甚至还包括三皇子推我下水的原因——都是皇帝陛下，就是上面那个，一手策划的，对不对？”

姜玄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然后，上面那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打掉德妃肚子里的孩子，然后让德妃顺理成章的成为六宫之首。”戚小暖勾起唇角，“替皇帝陛下心爱的那个人遮挡住一切的流言蜚语，所以，皇帝一定有一个深爱的女人，这个人还在宫里。对不对？”

姜玄叹了一口气，仔细的打量着戚小暖神色，说道：“公主猜到了这些，就没有觉得很寒心吗？”

“...有是有那么一点点啦，毕竟亲生父母和亲生父亲都不喜欢我，成为了他们斗智斗勇中被炮灰的角色。”戚小暖拽着衣角，仿佛很委屈的说道。

殊不知她心里已经要把不在线的1234大骂一顿了，要不是没有给她后续的苏长卿人物性格，她需要揣摩的这么久吗？希望不要露馅啊！

毕竟姜玄可是从小照顾苏长卿长大的，这时候说什么性情大变，那借口她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