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烈志打了个冷战,他的老同学兴致上来了还在滔滔不绝,“我跟你说啊,我当了这几年法医,看见的死人也不少了。倒是还真没见过这样的自杀方式——你也是学医的,自己给自己头盖骨上钻孔倒不是不可能,而且就技术上来说也是完全可行的,并不会因为流血过多或者巨疼而无法进行。但是塞**.......他怎么能想出如此异想天开的自杀方法的?这下那房间还能用么?凶宅啊。”辛烈志哼哼哈哈地应着话,心里想的东西乱七八糟,根本不晓得从何想起。
一顿饭吃得相当没有滋味——对辛烈志来说,他的好奇心已经被恐惧感替换了。江夏到底是为啥要用这种自杀方法,辛烈志无端地又想起了自己在探病的那一天看见的江夏——临别时候的那一眼让他印象极为深刻。但是现在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江夏交给他的那本本子——说起来警方也曾经调查过江夏的行踪,现在这本本子也在询问的时候让辛烈志带去过,但是本子上什么也没有——虽然辛烈志一再说明那是一张铅笔画,但是对方硬是什么也没有看到,而且在作为证物拍照之后辛烈志也确实看见了照片上空白的本子——这个画面很有趣,照相机的取景框里一片空白,但是辛烈志稍微转转眼睛就能看见桌子上的笔记本上清晰的铅笔画......最后辛烈志也没有敢于说出这个话,他唯恐自己也变成了疯子。
回到家之后的辛烈志看着本子里的铅笔画上湖面汹涌澎湃,他已经没法确认是虚幻还是现实了——最起码他对于自己现在是在梦中还是现实里已经开始分辨不清了。时间对他而言已经开始混乱,就好比现在他正在看这个笔记本,外面的天色也还明亮,但是下一刻,他却是在床上从噩梦之中惊醒,当他伸手去看时间的时候,张开的眼睛看见的却是明亮的房间里摊在桌子上的笔记本,而他正在伸手去拿笔。时间快速地切换,他在做噩梦、他在看笔记本、他在上班、但是突然之间他又身在追悼仪式上。过去来到了未来,现在回到了过去,辛烈志觉得江夏往自己脑子里塞一个**变得真的好聪明的想法。
一切的一切还是要从笔记本上的那幅画来解决,好不容易辛烈志做出了决定——在他清醒的时候,“一定要去那个地方看一看!否则这样下去我会发疯的!”说走就走的旅行其实很快,由于并不是想要驴行,所以辛烈志准备的东西并不多,几套换洗的衣服跟一些钱就足够了。他急不可耐地订了飞机票,然后一路倒车到了青龙湖外的县城——这一切只花了他二十四小时,这是非常正常的二十四小时,并没有出现时间乱来的情况。
去往青龙湖的路也算是好走,他包了一辆车先去了村子,“那边有旅馆吧?”辛烈志问那个司机,“嗨,有啊。不过现在是他老婆在做了,听说还要转让。”
“什么老婆?什么转让?”辛烈志觉得有点搞不清,司机也是话痨,有人搭话那是再开心不过,“哦,那个啊。原来是阿蔡在做这个旅馆时生意。阿蔡、蔡龚冲啊,他都做了好几个月了。不过前几天失踪了,他家里找了好久,警察也帮忙找了,但是没找到。也没看见他坐车离开什么的.....我跟你说啊,听说他是被青龙湖的水怪给抓了。什么水怪?因为他失踪的那天就是在村里做旅馆生意啊。晚上他老婆听他说要出去一趟,然后就没回来了.....我跟你说啊,那水怪有长脖子,听说是蛇颈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