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言对她轻轻一笑,刮了下他的?子,眉眼低垂,我看不清他脸上此时的表情,但这一幕却刺痛了我的眼睛。心也传来丝丝疼痛,快速别过脸。
云鹄叫了声“江总。”围在我车前的记者,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立刻一窝蜂涌了过去,见时机成熟,我立马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反光镜中,江墨言跟冯甜众星捧月般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我妈叫了我一声,我对她轻扯下嘴角。
“妈,我没事,该忘得,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真能像你说的这样,妈就放心了。”我妈眼中满是心疼。
我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没有再说话。心,传来似有似无针扎似的疼痛,我打开车窗。暖风吹进来也刮不淡我心中的疼。
回到家中,丫丫已经睡着,小吴急忙帮我们热了饭菜,我简单吃了些,冲了杯安神的茶,就进了房间。
怕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我已经习惯了每晚一杯安神茶,它就像我的安眠药,上了瘾。团每匠扛。
翌日,报纸上铺天盖地的都是我哥昨天庭审的消息还有江墨言跟冯甜的报道。
我简单的扫了眼后趁丫丫不注意,扔进了垃圾桶中,闷头吃饭。
餐桌上,除了什么都不知道的丫丫默默的吃着饭以外,其他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我,明白他们眼神的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帮丫丫收拾下,载着她跟小吴出了门。
目送着丫丫进了学校,我调转车头。
“丫丫还不知道吧?”
“能拖一天算一天吧。”这是我自私的想法。
办公室中,依旧是一束桔梗花,我拿起来轻嗅了下,双眉轻蹙,花儿再香,我仍旧是习惯不了这种味道,随手放在一边。
这次真的是死心了,我将所有的痛和伤心都深埋在心底,一心扑在我工作和家人身上。
我哥的二审结果以证据不足迟迟没有结果。就在我的耐心就要耗尽时,那辆曾经出现在医院中的货车连同当时的四个人被找到,他们交代了整个作案过程,并说出有人给他们一大笔钱,让他们这么做的。
终于,半个月后,我哥被无罪释放。不过鉴于医疗事故确实存在,我哥作为医院的法人代表难辞其咎,必须进行赔偿安抚受害者的家人。
还记得那天我们去接我哥时,一家人抱在一起哭了很久。
资产解冻,芳华的封条撕掉,对芳华感情深厚的医生护士自动回来,帮忙打扫重整,我站在灰尘飞舞的大厅中,面前闪过我第一次跟秋霜踏进这里时的场景。一晃五年的时间过去,涅槃的芳华我很期待而经历过太过伤痛的我会不会与它一起涅槃呢?
我紧握住双手。
会!绝对会!跳梁小丑的角色我做的太久,这一次,我一定要做一会涅槃重生的凤凰!江墨言你执意把我留在塑阳两年,那么我一定要好好利用这难得的机会从一个职场菜鸟蜕变成商场的白骨精!
这一刻,我豁然开朗,不等江墨言找我,我独自来到了温城大学,进行了被我耽搁的mba课程。我很珍惜眼前的机会,努力汲取知识。在公司,我也放弃以前总呆在办公室中的习惯,工作闲暇之余,我会主动跟同事们交流,搞好关系。
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除了必要的见面,我基本上不出现在江墨言的视线中。
陆铭会偶尔带着陆奇去我家,云鹄则尽心扮演着大哥的角色,不越距也不疏离。
我哥抽空去了英国一趟,廖家人并没有让她将秋霜带回,怕我妈担心,我们不把这件事告诉她。
“廖家人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情不敢在家里谈,我中午抽空约了我哥到芳华不远处的小饭馆里。
“他们的意思是我太弱,保护不了秋霜。特么的,为什么以前不这么说,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我哥猛灌了杯烈酒,脸色他从蜡黄转向苍白的脸色涨红一片。
“酒是穿肠毒药,经历了牢狱之灾跟的大起大落,你应该知道就是踩高就低,如果你想肆意的活着就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
我夺过他的酒杯,帮他到了一杯清茶。
“妹妹,你变了!”我哥愣怔半响,才惊诧出声。你说过,我信过:.
“人总是会变得。”我夹了一筷子鱼香肉丝放在他面前的碟子中,“最近忙活医院的事情又瘦了不少,多吃点。”
“妹妹”或许是被我的表现给彻底吓到了,我哥看我的眼神特别陌生。
“我没事,赶紧吃饭,下午我还得上班呢。”
四年前我改变的是表面,现在是骨子里的,我觉得自己的血都在变冷,我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对不起,是哥没用,没有保护好你们。”我哥自责一声。
“说什么呢,没有人生下来就要被保护,我倒觉得是我连累了你们,你慢慢吃,我得回公司了。”我擦了下嘴,拍了下他削弱的肩膀,起身离开。
在办公室还刚刚坐下,我办公室的门就被人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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