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雾蒙蒙的昏暗一片,门铃就响了起来,我已经帮丫丫准备好了,一开门钱回领着她儿子汪冬阳站在门前。这孩子继承了钱回跟汪浩宇所有的优点,长得很是阳光帅气。
“叫阿姨,当初要不是她或许你还真没命来到这世界上了。”
钱回说的很自然,当初让我痛彻骨髓的事情早已掀不起我心中的任何波澜,摸了下开口叫我阿姨的男孩子短短的头发,“记得当时他还出生,现在都长那么大了。”
都七年了,感情兜兜转转,别人已经修成正果,我最后却又回到了原点。
阳光大男孩看到我身边的丫丫,向前走了两步,丫丫的个头很矮,几乎已经长成半大小伙子的冬阳,弯下身子牵起她的手,叫了声妹妹。
丫丫扬起笑脸,笑的眉眼弯弯,甜甜的叫了声哥哥。
见到两个孩子相处的画面,我不禁想到了我跟汪浩宇小时候,甩了甩脑袋,这个大脑最近还真的不是一般的不受控制。没老掉牙就开始怀旧了。
汪浩宇驱车带着我们去了他们在市中心住宅,左初跟赵丽早已等在门前。
四年未见他们苍老很多,以前嚣张跋扈不在,她们现在只是两个普通的老人。
见到我跟丫丫时,仿佛忘记了四年前的事情,对我格外热情,难敌她们的盛情,最后我只得进去跟她们一起吃了早餐。
“小溪啊,当年是阿姨不对,现在老了想想当时真是过了,你妈走的时候,我”
汪浩宇用力踢了下左初,“食不言寝不语。”
我放下牛奶,“阿姨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丫丫就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我看这孩子粉雕玉琢的,喜欢的紧。反正我也闲着,以后你没时间,就把她送来,正好冬阳也没有伴。”
我点了点头又道了几声谢,蹲下身子,叮嘱丫丫几句,丫丫懂事的点点头,亲了我一下,对我挥舞着小胖手。
“丫丫会乖乖听话,等着妈妈。”
我对着一直局促站在那里的赵丽点了下头,她也急忙回应了我下。
看着冬阳大哥哥般将丫丫不喜欢吃的蛋白一一剔除,我宽心不少。
塑阳集团,雾气未散给这栋参天大楼增添一丝威严。踏进大厅时,我的心情出奇的格外平静。这一次,我跟着钱回他们进入大厅,前台的两位同情的看了我一眼,进入电梯,我对着锃亮的电梯壁照了照。
“我的脸上就贴着楚楚可怜的标签了?”团广宏号。
接连几天她们的眼神让我心中极度不适,我又不是阿猫阿狗,即使被抛弃,也不需要她们无休止同情的眼神。
“没,除了脸色有点白,青黛跟大眼袋外,其他一切正常。”钱回语气打趣成份居多,随后拿出随时所带的化妆盒,啪嗒一声打开,放在我的面前,她那张巴掌大的脸也挤了过来,轻咳几声。
“比比,姐三十三比你大了三岁,你看看这给人的感觉是不是我比你不止大这个数。”她轻轻拨弄了下我的短发,戳了下我几乎看不到妆容的脸,“你现在已经是财政部长,可你给我的感觉仍旧是一个刚入行的菜鸟,如果换下你这一身老土的职业装,我觉得你跟刚出的大学生差不多。在职场就是拼的能力还有气场,你能力足,你气场够强大,前台那两个还会那样看你吗,估计直接低着头连看你都不敢看一眼。”
闻言,我轻蹙下眉,电梯门开,我走了出去,钱回疾步跟了上来。
“你别不信,你看哪个电视剧中,气场强大的女人有几个不是带妆的。得体的妆容提高气质,让人漂亮些这就不多说了。还有最好的一点,隐藏情绪。”
进了办公室,钱回还是喋喋不休,“我认识个很好地造型师,她对每个人的气质看的很准很透彻,无论是妆容还是衣服,她都会搭配很准,让你眼前一亮。不然,今晚上我带你去见见?”
“你这是怎么了,我只不过是说一句,你这一大堆长篇大论都整出来了。”
平常钱回的话不算太多,今天猛然话唠,循循善诱,让我有些适应不过来。
钱回脸上表情未变,神色坚毅,“一句话,你是想在别人的同情的眼光下过活,还是容光焕发在公司自在的活着。”
不知怎的,我觉得她在挖一个坑让我跳,可反复琢磨几遍她的意思又发现不了任何破绽而且还十分有理,我权衡片刻。
“造型师贵吧,太贵我可请不起。”
“我跟她是朋友,贵能贵到哪去,削不了你的。”
闻言,我点了点头,“好了,现在可以回去上班了吗?”
“ok。”关门声传来,我起身在书柜上翻找着,这些都是关于财政方面的书,越是深入了解,我就觉得塑阳涉及面挺广,基金、酒店、房地产等等,这些都需要财政部门从中合理调度资金平衡,财政部出了问题,公司可能会陷入瘫痪。对于公司采购各种所需,我了解太少,假如有人利用这些来误导我,从中牟利,指不定会出现什么乱子。
我不能止于现状,必须恶补。
我这人有强迫症,做一项工作就要把它做好,这无关其他,更跟江墨言没关系。
三天,我基本上都呆在办公室中,有钱回,云鹄的帮衬,这些东西我学的倒是得心应手,又到下班时间,我舒了个懒身。
其实,回到这里上班并没自己想象的那般难熬。
只是,几分钟后,这种想法消失不见。嫂索妙筆閣你说过,我信过
收拾好东西,瞥了眼电脑屏幕上乌黑烫了简单纹理的短发,还有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蛋,嘴角翘起满意的弧度。
果然,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我这张很少经过化妆品侵蚀的脸蛋,这样一整,可真的不算差。
第一天这样出现在公司的时候,同事们的惊艳让我心中小小虚荣了一把。
整理下了下身上黑色的及膝棉群,穿上深蓝色风衣,脚蹬着十公分的短靴,迈着自信的步调出了办公室。
等电梯的功夫,一阵熟悉的气息裹着一阵香水味混进我的鼻中,我轻蹙下眉头,握紧手中的包,忍了好久才没有回身看去的。
只是有人偏偏就喜欢在你还刚刚撕开还没有愈合的伤口上撒把盐,稳健的步伐在我身后顿住。
“今天晚上有个应酬,宋部长跟着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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