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他的意思,自知他有他的考量,他不愿说。我也并不去问,只想做他背后安静的女人。
回到公寓,云鹄打电话来说一切准备妥当,江墨言进了书房,一夜未出。
早上天刚亮,我起来时他已经收拾妥当准备外出。
我叫了他一声,匆匆洗漱完跟了上去,他无奈轻笑下,眼中宠溺满满。
“你现在已经成功化身一个小小跟屁虫了。”
我努了努嘴,瞪了他一眼,娇嗔声:“我愿意!”
迈巴赫直接进了瑞亚水泥厂。厂长赖苏从文件堆中抬头,笑的谄媚,热情起身,伸出手欲握住江墨言的手,江墨言不着痕迹躲闪开,径自在办公桌前面坐下。
赖苏脸上闪过一抹尴尬,轻咳一声,收回手来,站在江墨言身边。
“江总您怎么有空来这里,您看,您一来,我这间小小的办公室都蓬荜生辉啊。”
江墨言低着头,没有接言,站在一旁的赖苏不安的搓了搓手。
“不知江总今天亲自来我们瑞亚有何贵干?”赖苏五十出头,个子精小。长相平平,明显的笑面虎,亲自冲了杯茶放在江墨言面前。
“难道赖厂长不知道?”
轻挑的尾音控制的恰到好处,听得人心惊肉跳。
“请恕赖某心思愚钝,猜不出您心中所想,还请指点一二。”
文绉绉的话语好似的老学究,听得我心中生出一股酸腐之感。只是这人做事还真实在不咋地,完全表里不一。
“赖厂长的水泥质量都过关吧,我们塑阳前段时间可是购买了近百吨。”
“您放心我们瑞亚几十年的老品牌。绝不会做坑蒙拐骗的下作勾当。”
“是吗?”江墨言声音冷冻成冰,随即拍桌而起,“照这样说,我仓库中的水泥都是凭空变成了劣质产品,鬼魂在作祟了!”
赖苏脸上微变,随后乐呵呵的笑着,“赖某有时候脑袋真的不太好用。不过,我们瑞亚的经营理念都是讲究诚信。卖出去的东西我们都概不接受退货的。”
江墨言冷哼声,桃花眼危险眯起,这赖苏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
“前天听闻,富成花园工地出现了一点小问题,赖某知道江总心生着急,想找到原因,这赖某能理解,可据我所知塑阳的水泥之前一直都是地哼水泥厂提供的,只跟我们有过一次合作,就算是工地出现问题也不能归咎到我们瑞亚身上不是吗?”
江墨言凉薄的唇轻勾,绽放出嗜血弧度,“看来赖总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本想这件事私下解决就好,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宋部长,把临城跟温城交界处仓库地址跟警察说下。”
“好。”
闻言,我掏出手机。
刚才还面露出气愤之情的赖苏脸上谄媚再现,“江总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办公室暖气不算太足,赖苏的额头上已经有汗水在晃动着。
江墨言轻哼声,“脑袋现在灵光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想起来了,您仓库的那批货可能是我们厂子之前机器出现问题时生产的,我们正准备集中销毁,可能是粗心的工人给搞错了,我现在马上让他们给你们换回一批新的。”
“算了,我这人比较胆小,怕赖厂长的工人跟你一样脑袋不灵光再给我搞错了,还是把货款退给我,把你那堆失败品给我清走,再开一场新闻发布会说明原因。”
“前两项我可以照办,新闻发布会可不可以免了。”
“一样都不能少。”江墨言语气不容置喙。
“好,江总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赖厂长也真是吓急了不停地抹着额头上的冷汗,“不过,最近我的手头上有些紧,能不能宽限些日子。”
“最近我手头上也不算太宽裕,赊不起。”
赖苏闻言,涨红着一张脸,“我可以告诉你们消息作为利息。”
“说,我看看值不值。”
“本来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那批不合格产品,只因我一次炒股将瑞亚流动资金给赔了个精光,您也知道公司没有资金运营就等于没了血液,不可能存活,银行贷不出钱,走投无路几个生意上的伙伴就介绍我去借了高利贷。本来以为会在短期内能还上,怎奈现在是淡季,生意不好,高利贷就是利滚利,三千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涨了好几百万,债主逼着还钱,他们也不知道哪搞来瑞亚有一批失败品的消息,恰逢当时塑阳向我们购买水泥,他们逼迫,还拿我的家人威胁我,我一犯浑就做了不该做的。”
“这好像是你的事情,跟我无关。”江墨言慵懒倚在椅子上,声音也懒懒的,侧颜冷硬,在我眼中却格外迷人。
“其实我想说的不是这件事情,我无意从他们的电话中得知是有人指使他们,我觉得这就是一个陷进,陷害我的同时要拉你们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