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么多的事情,阿年的性格你还没摸透吗?他说话算话,做下的决定也很难更改,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她不会让你被人笑话的。把脾气收收,家和才能万事兴。”
陆良语重心长,何凤兰脸色阴沉的难看,听到脚步声看向楼梯口,脸色苍白的景昕跟在陆华年身后下楼,陆欧阳从房间中跑出来,牵住景昕的手。
“怀孕了就是不一样,吃个饭还得让长辈等。我看这样算了,有后让陆妈专门给你开小灶。”何凤兰拿起冷嘲声,拿起桌上的馒头咬了口。忽然,面色难看的把馒头扔在桌上,“陆妈这馒头松松软软的,怎么一点嚼劲都没有?而且还有一股发酵粉的味儿,平常你在阿年那就是这样做饭的?”
“对不起夫人,以前我记得你喜欢吃软一点馒头,所以早上的时候,我就出去买了一些。如果你吃不惯的话,我帮你再做其他的。”
“原来这馒头是买的?现在外面很多东西都不干净,我已经明令禁止不许出去买现成的吃食!把桌上只要是从外面买来的东西都给我撤下去。”
以前在家她是女王,现在一家人好似都在围着景昕转,心里落差大,心中焦躁,逮谁就想喷谁。
“油盐酱醋都是外面外面买的,你如果觉得不干净,菜干脆也戒了吧。大早晨火气那么大,是不是更年期了?姑认识一些这方面的专家等会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带个回来给你看看。”
陆华年浓眉紧蹙,何凤兰的性格从小他就清楚的很,一直像个骄纵的大小姐,昨天见她对景昕是有愧的,以为以后对景昕的态度会好些,没想到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倘若不是怕陆华宇住在这里会整出点幺蛾子来,他肯定会直接带着景昕走人。
“我才没有更年期!陆妈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点撤了。以后你就负责打扫老宅的卫生,不要再进厨房了。”
“妈,陆妈刚来还不知道你的规矩,你就再给她一个机会。”
景昕知道何凤兰是因为她的关系才会如此针对陆妈,出声帮腔,老宅很大,除了这个院子,后面还有四个院子,虽然没有人住,但每隔几天还是会打扫一次,劳动量很大,她怕陆妈身体吃不消。
“不行,家就得有家的规矩,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不然以后,谁还听我的。”
“你啊。”陆良无奈摇头起身,略带责备的眼神扫眼何凤兰,“阿年,今天我约了几个朋友去打高尔夫,他们说好长时间没见过你了,让我今天把你带上。有空吗?”
“你才能刚刚站起来多长时间,就要去打高尔夫,别等会不用几杆子你就倒地不起了。”
“打高尔夫只是个名头,阿年准备留在s市,我该把我的以前积攒的人脉给他了。”
陆华年嗯了声,带上景昕。景昕本身并不想跟去,今天早上的孕吐已经把她折磨的浑身无力,恹恹欲睡,她想留在家休息,又怕何凤兰为难,蔫蔫的跟在陆华年身后。
陆良先带着几人去吃完饭顺道送了陆欧阳去上学,才赶去约定地点。路上他询问了一些关于会所的事情。陆华年如实回答,未有隐瞒。
“之前我跟你叔叔联系过,他告诉我你一直在英国跟小奇在一起,让我放心。小奇那孩子我是知道的,年纪轻轻不靠着父亲,打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当时我觉得你也是可以的。现在看来猜测没错。之前是我没有想开,觉得辛辛苦苦未陆丰挣得那么多,到最后还得拱手让人,不甘心。现在好了,我终于不用再去纠结这些了。”
“爸能想开就好。”
陆华年揽着景昕让她靠在怀中休息,眼中满是心疼。有些事情绝对不能想,前几天还觉得她怀孕跟个没事人似的,今天就大吐特吐。
陆良欣慰的看着这一幕,不后悔八年前狠心的拆散他和曹郁戈。
高尔夫球场,鲁震天和鲁辰砚也在,见到两人陆家父子脸色双双下沉,鲁辰砚嘴角噙着温和的笑跟陆华年三人打着招呼。
“陆华年跟我上那边,我有事要问你。”
鲁震天皮肤松弛略显老态的脸上阴沉一片,布满血丝的双眼刮过景昕的脸上,眸光太利,景昕心底升起一股寒,向陆华年身边靠了靠。
“今天只打球,公事私事一律不谈。”陆华宇语气淡漠,好似对方只是个没有任何往来的陌生人般。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跟馨雅才离婚几天,她如今落难,你就不能帮一把?”
鲁震天愤怒的看着陆华年,他得到消息,鲁馨雅的事情**不离十是他传出去的。
“鲁总应该把这句话说给你的女儿听。”
“那是你先先对不起她,她为了陆丰和陆家做了那么多,结果你一从国外回来,就闹着跟她离婚。放在哪个女人身上也没法子接受,她拿走的不过是她应得的。”
“鲁总应该是年龄大糊涂的脸法律都不懂了,她想要她应得的,可以向我提出来,我会尽量满足她,但是私自拿走就是她的不对。我相信法律会给最公正的判决。失陪了,我跟父亲去那边看看。”
陆华年面露不耐,跟上已经走出七八步之远的陆良。陆良以前觉得挺对不起鲁馨雅的,自从她要走陆丰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后,愧疚淡了,现在又爆出她八年前私吞了陆丰一笔又一笔的巨款,对她的愧疚消失的一干二净。说的好听一点,鲁馨雅尽心尽力打理陆丰是为了陆家跟陆丰,难听点还是为了她自己。
陆良叫来的人不少,都是s市举足轻重的人物,离开这里八年之久,陆华年回国前做足了功课,他们的身份,年龄喜好,他都是一清二楚,有父亲牵桥搭线,陆华年跟他们想谈甚欢。
“会所的事情解决了吗?”
聊着聊着,一个叫方卫的生产电器的老板开口询问。
“正在办,不过,事情有些棘手,毕竟对方是政府部门。就算是官司打赢,有关部门还会以为市区建设考虑,顺服我让出会所拿块地,让他们开发建设。”
这是目前最坏的想法,但早上安阳给他传话,鲁馨雅从陆丰拿走的钱很大一部分作为开发建设的启动资金捐给了政府,倘若能把这份钱追讨回来,开发建设百分之八十会因为缺少启动资金而暂时搁浅,会所开工指日可待。
“其实这事也不难办,政府不过是想要业绩,你给他们做出业绩,他们自然不会逼你。国内不比国外,最好不要硬碰硬。”
方卫漂亮一挥杆子,球在空中打着旋前行,他打了个响指,“漂亮。”
“改天单独请你吃饭。”
他的话如醍醐灌顶,在国外呆了八年,陆奇手段强硬,不服的就比拳头,比实力,时间一长,潜移默化中他也形成那种思想。根本就忘记了有些思想在国内并不适应。
说了声失陪,陆华年远离人群去打电话。
景昕跟几个二三十岁的女人坐在不远处的伞下,精神不好,景昕基本上都是在听,没有开口。一阵风吹来,浓重的香水味传过,胃中难受,景昕说了声抱歉,向洗手间跑去。
趴在洗手池上吐了一会,洗了把脸,深呼吸口气,才觉得胃中好受些。
面前出现方白色手帕,“擦擦吧。”
“不用,谢谢。”天不冷,水珠一会会自动干掉。景昕语气疏离,转身欲走,想到那天她跟鲁辰砚达成的共识,顿住脚步,“那天的话就当我开玩笑,忘了吧。”
“我不是来找你谈这事的,我想跟你说说我姐的事。”鲁辰砚把手帕塞回口袋中,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眉头轻皱。
“除非你能告诉我她在哪儿,否则我没有一点儿的兴趣。”鲁馨雅现在就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她教唆唐叙杀人,保不齐会雇佣其他穷凶极恶的人。鲁馨雅一日不落网,她心难安。
“我也不清楚她在哪里,我要说的是关于欧阳的身世。”
景昕顿住脚步,“你不会是跟其他人样,给我编织个故事吧。”
“不是,应该说,谁都没有我清楚当年的事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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