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想多了,羿郎去去就回,不过是几个毛贼罢了。”
“对了羿郎呢?怎么没瞧见?”四下瞅了几眼,董卓很纳闷,楞是没瞅见董羿的身影。
“去挑马了,折腾了快一下午了,马厩里的战马,已经死了三匹了。”老夫人笑着回道,马死了怎么这么开心?老夫人接下来的话,更让董卓吃惊“不听话的,都被他打死了。”
董卓心下凛然,这个消息,还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甚至都替自己的那匹象龙担心?马厩里的战马,都是自己好不容易从各地选出来的宝马良驹,个个神骏非凡,价值不菲啊,这……董羿也太能折腾了。
“怎么?董家麒麟儿还比不得你马厩里几匹野马?”见董卓脸上流露出少许的不忍,老夫人狠狠瞪了董卓一眼。
“抵得,抵得,只是人家选马从未有这样的?不听话的不要也就罢了,干嘛非得打死啊。”
“仲颖啊,你四个儿女,每人各像你一分,四人合在一处,就是十足的你,羿郎如此?怪得了谁呢?”瞥了董卓一眼,老夫人瞅着这些孙辈,心里格外高兴。
董卓一想也是,都怪自己当年那销魂的一哆嗦,才造就出了今日的小魔王董羿!
董玉,身形彪悍,豪爽狂野,相貌最像董卓,一个女人长成凶神恶煞,着实吓人,难怪牛辅会惧内。
董仲,忠厚老实,厚道愚笨,看似跟董卓不像,其实董卓心里明白,自己心里的那一丝底线,唯独在董仲身上,能看到亮光,对待家人,董仲也跟董卓出奇的一致。
董媛,精于算计,外热内冷,从小就是个鬼灵精,胆子不但大,还颇有心机,跟李儒倒是绝配,这一点,跟董卓也像,不然董卓跟李儒也不会成为千古黄金搭档了。
董羿,最狠,这是连日来所有人一致的看法,这一点,确实跟董卓极像,那是一个敢拿剑冲自己下手的主,对自己都狠的人对外人只会更狠,虽然才十五,已经没人敢小看他了,这不,选匹战马,都给打死了三匹。
四个人合在一起,的确就是董卓的魔王合体。
“夫君瞧出什么来没有?”董媛瞅了一会,越发觉得有趣,一个死的只剩下半条命的人四弟居然如此对待,不喜欢杀了便好,何苦这么麻烦,喜欢的话,就收了呗?
“你知道这是谁吗?”李儒摇摇头,他可不觉得那么简单,董羿做事,肯定其中有不寻常的东西在。
“不就是一个刺客吗?难道还大有来历?”董媛眼眸一亮,有些惊讶,看起来,似乎这个人来头不小。
“不用猜了?这是他刚让人办的户籍。”随着一阵铿锵的脚步声,董卓沉声走了过来,随手将一纸契约丢给了李儒。
“女儿拜见爹爹。”
“李儒见过岳丈。”夫妇两人赶忙行礼,董卓摆了摆手,“不必拘礼,一家人,俗礼今日就免了吧。”
“这是奴籍文书?羿郎给他入了董家的奴籍?高啊,高啊,实在是高明,堂堂昔日帝师剑客,本领享誉四方,居然被羿郎拿来当奴,文优做梦也想不到,呵呵,岳丈你呢?”
“老夫也颇为费解,羿郎究竟图什么?难道我董家还缺家奴不成?”董卓也是越想越糊涂,他真搞不明白董羿要做什么。
“爹爹,我明白了,小弟这是收心之计,只不过,这计太毒太狠了。”董媛灵动的眸子微微转动了两下,猛然嘴角弯起一道漂亮的月牙,笑的将董卓李儒拉到一旁,董媛解释道“收心?无外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赏之高官,赐之厚禄,这些,对帝师王越来说,董羿给不了,也不能给,甚至他也不想给,王越为人,我略有耳闻,听闻此人贪婪无度,自负狂妄,更是目空一切,这种人,寻常的高官厚禄,他压根不看在眼里,小弟区区一个虎贲校尉,人家未必肯正眼瞧一眼,若是父亲用此法,倒还容易些,至于人情道理,王越心里不在乎那些,所以,小弟也懒得去做,他现在做的,恰恰是反其道而行之,而又是力所能及的法子,那就是,彻底击溃此人的傲骨,让他再也傲不起来,甚至生不如死,彻底绝望,最后,小弟再给他一丝希望,让他明白,谁才能主导他的一切,到那时,他就只能选择屈服!”
说完之后,董媛率先拍手鼓起了掌,对小弟这种毒辣的计策,她很欣赏。
“哦?高,当真高明。”
“岳丈,那不如我们助羿郎一臂之力。”
“不用,不用,羿郎的路,由他自己去走,记住,你们谁都不要多加干涉,酸甜苦辣,自当由他自己去体会。”董卓狠狠的瞪了李儒一眼,他不想干涉董羿的一切,即便董羿碰的灰头土脸,伤的浑身是血,也不许任何人理睬,狼的儿子,注定走的是历经血雨的征途!
“驾…”随着一阵洪亮激昂的吆喝声,紧跟着一匹健硕的花瓣纹的高头大马从后院直接闯进了中庭,此刻的董羿,嘴上挂着邪魅的喜悦,浑身山下,除了满身泥渍之外,还多了不少淤青血痕,看的出来,极为狼狈,没少经历一番苦战,胯下那匹战马,似乎更逊,门牙也掉了两颗,跑起来虽然气势不错,可一瘸一拐,满脸幽怨的样子,着实被海扁的不轻。
这匹马,远远出乎董卓的意料,鬃毛杂乱,一点也不神骏,甚至有些枯瘦,倒像个傻大个一样,个头却是他马厩里最高大的一匹,因为是西域来的,不听管教,董卓一直没敢骑乘,脚力如何,更是无从得知,这匹马从不合群,生人难近,连马厩里别的战马都不敢跟它同槽,是个天生不安分的刺头,没想到,竟然被儿子给降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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