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护法正说中了我们的心思,冷护法就不要推辞了。”一旁半天没有言语的向护法---向问天恳切的说道。
楼主眯了眯眼看着自己的四个得力干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腹黑起来了,不过这冷默奇倒是该敲打敲打了,索性郑重的说道:“好了,既然大家如此推崇那么冷护法就不要推脱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推崇?他们推崇他?什么眼神啊!楼主也太腹黑了,竟然联合他们几个如此陷害他,真是...真是太不可爱了!没办法,决议已经生效,他只有认命了,不过能设计阴他冷默奇的人也别想消停了,嘿嘿,大家走着瞧...
栖霞山上,夜中庭素衣林立的站在绝壁峰前,望着紧闭的石门,眼眸深处有着深深的敬意。
只见夜中庭毅然决然的跪了下来,有些无助的说道:“师傅!您难道真的不打算见徒儿一面么!徒儿只是感觉有些迷惘,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一切的事情好像不是我想躲他们就可以放弃的,本想与世无争的过活,却未曾想到连这都是一种奢望,娘亲遗言不得徒儿再踏足那里,更不许徒儿卷进是非之中,可是这世俗之中又怎会没有是非呢,您在徒儿下山之时说过要按着本心做事,可是徒儿的本心却告诉自己,想要见见那个人,想要当面问问他为何如此绝情的对待他们母子,徒儿只是想要一个答案!师傅您老人家就不能见见徒儿给徒儿指点指点迷津么?”
石门依旧紧闭着,夜中庭的心中满是失落和迷惘,当初被师傅选中成为亲传弟子,在山上度过了最为严苛和最为放松的日子,当他学成即将下山,师傅没有相送,却决然的扔下一句话给他,“以后师徒不再相见,望多多保重!”便回身离开。
当时的他满眼都是青涩的泪痕,他不知道为何师傅要如此这般,可是既然对师傅的了解,只要是师傅作出的决定定然没有悔改的打算,所以他也只有挥泪拜别离开,这一别就是多年。
再回这栖霞山,已是物是人非,他知道这是违背了师傅的意愿,可是他就是想要在作出决定之前见一见有着大智思想的师傅,因为他知道也只有师傅能让他心境清明起来。
看来是师傅是真的铁了心不愿相见了,夜中庭心中黯然不已,凝视了半刻石门,当下诚心的想要磕头再转而离去,可是就在头碰触到底下石砖的那一刹那,夜中庭只感觉底下的石砖有了些许的松动,随之而来的是面前的石门缓缓的开起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夜中庭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欣喜和高兴,他以为一定是师傅要出来见他了,所以石门才会开启的。
跪在地上,一双晶亮的眼眸满是热切的凝视着石门里面的方向,期盼着能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让他失望的是根本没有看到师傅的影子出来。
“师傅!为何开门还不见徒儿一面呢!徒儿想你了师傅!”夜中庭跪在地上乞求地喊道,眼中尽是悲伤的神采,自从娘亲过世有多久不曾有过这样的表情了,他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师傅不肯见他,即便是打开了石门都不愿意出来相见。
夜幕降临,繁星当空,栖霞山的夜色非常的美丽,可是夜中庭的心情却沉到了谷底。
目光呆滞的望着眼前的石洞,直挺挺的跪在洞口,他不相信他的诚心不能感动师傅,师傅不是绝情之人,可是却做出了那般决然的事情,师徒不再相见,到底师傅为何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心中疑惑不已,当初年龄小不敢违逆师傅的意思,而今他不在是懵懂的小孩儿,他也依旧猜测不出师傅的意图,能让师傅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有这十分重要的愿意,可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突然脑中精光一闪,先前石门紧闭不开,而偏偏在自己磕头之后却猛然间开启了,而后又不见师傅出来相见,难道这一切都不是偶然,难道...
忽然见夜中庭将视线移向了刚刚额头碰触的石板,那块石板明显有凹陷的痕迹,他暗自气恼,自己怎么这么笨呢,连这个明显的地方都没有发现。
可是再一思量,这难道是师傅故意设置的?可是为何会这么做呢。
聪明睿智如他,很快他便想通了一切的事情,随着想通了一切心中却升起了不好的想法。
焦急之下,踉跄的站起身形,朝着石洞内飞奔而去。
石洞内原本漆黑一片,就在夜中庭进入的那一刹那,墙壁两侧突然油灯自动点燃,熟悉的一切还跟他离开的时候一样,只不过为何会这么多的灰尘...步入石洞十五米之处是一处扩宽了的地方,这里是以前他和师傅用饭闲聊的地方,这里的石桌石椅上都布满了灰尘,像是很久没有使用过的样子,看到这些夜中庭的心更沉到了谷底,这处宽阔之地的两侧分别开辟出一处洞口,洞口向着深处延伸着,这两处分别是他和师傅的卧室。
心中带着一些害怕,夜中庭缓缓的朝着左侧的洞府走了过去。
深入十米的距离后一块石门挡住了他的步伐,夜中庭抬手就要按动石门一侧的机关,可是手却迟疑的停在了半空。
心不规则的跳动着,打开这块石门或许他想要的答案都会明了,可是他又害怕...
长长的出了一口浊气,定了定心神,毅然决然的按动了机关。
石门缓缓的开启直至升到了顶部,待夜中庭将视线投向石门之内的那一刹那,他呆住了。
随后抑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师傅...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凄厉的哭喊声伴随着夜中庭踉跄的步伐跑到石床旁。
石床上是一具早已干枯了的骸骨,骸骨的衣服赫然是夜中庭师傅的专属颜色和样式。
“师傅...你为何要这么做...您为何不告诉徒儿你命不久矣的事情,选择独自一人承担呢...师傅...不能侍奉师父终老你让徒儿怎么再世为人啊...师傅...”凄凉的哭喊三声不断的从洞府中传出。
过往的一幕幕全部映入眼前,师傅生活上的慈祥,传授技艺的严苛,都在眼前出现。
原以为娘亲去了,这个世上至少还有师傅在,可是没想到师傅竟然早就辞世了,他不止被蒙在鼓里,还可笑的前来寻求指点迷津,多么可笑的事情。
悲伤过后,夜中庭从容的从洞府的外面运进洞内许多的黑土,在他师傅的寝室内为其修缮了一个陵墓,并放下洞府的石门,在石门上刻下了师傅的墓碑。
他相信师傅一定希望自己一直呆在这里的。
做好这一切,夜中庭来到了自己以前居住的洞府,打开石门,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心里却是凄凉的。
忽然一旁的用来写字的石桌上的一封就要被灰尘彻底掩盖的信封映入他的眼帘。
这让夜中庭顿时眼前一亮,紧走进步来到石桌前,拿起信封,吹掉上面的灰尘,好像怕破碎一般小心翼翼的将其打开。
被展开的信纸上赫然是他师傅栖霞居士的字迹。
上面写道:“吾徒夜中庭亲启:师傅自知大限已近,待徒儿见到这封信的时候师傅已经去世已久,因为师傅相信徒儿是个尊师重道信守承诺之人,可是也知道徒儿终究有一天会回到这里,师傅没有多余的话想要嘱托,徒儿淡泊名利,却也有着心中的包袱,望其顺应本心,事事不要强求,人生最大的美德是宽容和谅解,待人以宽容和谅解,自己才会真正的豁达和解脱,才会找到真正的幸福。”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