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晴尚在现代念大学那会儿,虽然冷晴没有她那些同学们那样多的课余时间可以去各种地方消遣、玩耍,但偶尔还是会抽空跟蒙语和其他几个朋友一起去郊外自助烧烤,借此来放松紧绷的神经,让自己休息一下。
虽然自助烧烤的次数不多,但对于从小就被蒙语和朋友们夸赞为“天才”的冷晴来说,仅有的那几次自助烧烤也足够让冷晴锻炼出一手好的烧烤功夫了!
握着树枝,将兔子放在火堆上左右翻烤着,冷晴冷冷地反问:“你自己不会看吗?只是可惜了没有调料,不然一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冷晴没有察觉到,一路行来,她根本就没有身为一个丫鬟该有的自觉,不仅天天冷着个脸对着身为她的主人的炎子明,还对她的顶头上司时不时地冷嘲热讽一句。
冷晴更没有注意到,就连牧文对炎子明都是以“属下”自称的,可是炎子明却从来没有让她以奴婢自称过,甚至没有让她同牧文一般尊称他为“爷”。
炎子明丝毫没有在意冷晴刚才的话,只笑着坐到冷晴和牧文中间的空地上,拿起穿着树枝,插在火堆旁边地上的那只野山鸡,放到火堆上左右慢慢地翻烤着,时不时地还会往火堆里丢两根干柴以保证火势。
被炙烤的时间久了,野味都开始散发出一阵阵的烤肉香气,还不时地会滴两滴油到火里,发出“哧哧”的声音。
过了好长时间,确定野味都烤熟了以后,待放凉了些,冷晴直接拿着她手中仍串在树枝上的烤兔肉就啃了起来。
只是,毕竟没有加调料,烤兔肉闻着虽香,吃起来却是没有什么味道,不仅清淡,还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不过,此时冷晴早已饿的快眼冒金星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就算此刻只给冷晴一碗白米饭,冷晴也会一口不剩地吃光的,更何况,现在吃的还是她自己辛辛苦苦烤出来的兔肉呢?
对于冷晴那堪比饿死鬼,丝毫没有形象可言的吃相,牧文依旧是一脸冰冷,默不作声地吃着自己烤的兔肉,炎子明却看着冷晴,对其笑道:“慢点吃,整只兔子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别噎着了。”
对于炎子明的调笑,冷晴将其完全无视,依旧一口接一口地啃着香喷喷的烤兔肉。
见自己的劝说完全没有用,炎子明也只得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安静地吃自己的那只烤山鸡去了。
吃完烤野味,天早已黑的如墨一般了,当空悬着一轮皎月,洒下一世银霜,给这清冷的夜更是增添了几分凉意。
三人默默无言地烤了会儿火,冷晴便先一步回马车上去了。
其实真实情况是:冷晴和牧文两人一直默默不言,仍凭炎子明说得口沫横飞、神采飞扬,冷晴就是不鸟炎子明,至于牧文,却是因为炎子明说的那些话他都没怎么听懂!
遥遥看着冷晴登上马车的身影,牧文疑惑地看向自己的主子,低声问:“爷,您对冷姑娘似乎太好了些吧!她毕竟是您的贴身丫鬟不是吗?”丫鬟,就是下人,下人就应该恪守本分才是!
淡笑着摇头,望着那辆夜空下的马车,炎子明语气淡然道:“她和别的女子不一样,而且,爷我也不是真想让她做什么丫鬟,只不过是……”剩下的话没有说完,话锋一转,炎子明却笑着反问牧文:“那你对她可比爷我对她还要好啊,莫非你是看上她了不成?”
被炎子明如此一问,牧文当即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声音虽冷却有些中气不足的样子为自己辩解:“还不是爷您自己对冷姑娘太好了,属下自然也得跟着对她好些……”
咧嘴一笑,伸手拍了拍牧文的肩膀,炎子明丢下一句话就起身朝马车走了过去。炎子明说:“既然她已经帮你把铺盖铺好了,你今晚就在外面躺着休息吧!不用守夜了。”
“是,爷。”牧文起身恭敬答应,然后目送炎子明踏上马车,进到马车里面。
掀帘进入马车车厢里,借着车厢顶端吊着的灯笼洒下的昏暗光亮,炎子明首先看到的就是冷晴铺好的那两床铺盖。
此刻冷晴已经脱了外袍侧身躺在左边那床铺盖上了,因没有枕头,冷晴便将右手枕在脑袋下充当枕头,没有了束缚的长发如同泼墨般散开成一大片,只能瞧见侧脸的睡颜仍旧是那般的令人觉得赏心悦目。
冷晴脱下的那件白色长袍随意地搭在她旁边的那条长凳上,由于畏寒,冷晴用身上盖着的厚棉被将她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也掩盖住了那原本曼妙的身形。
看着此情此景,炎子明不由得莞尔一笑,:这个小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