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仔细打量这个正当风光无限的同窗,待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周瑜却哈哈笑着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满脸笑容的说:“子翼啊,多年不见,今ri恰逢我东吴与曹cao隔江而峙,却跨江而来,莫非是为曹某当说客的么?”说着,眼中jing光一闪而逝。
此刻我已经渐渐平静下来,心道:“嘿嘿,好戏开始喽。”
“公瑾此言差矣,我与你同窗多年,久未相见,今ri好不容易寻得一良机,怎么竟说我是来说服于你,何况听闻你身居大都督一职,必定有好酒好菜,所以特地来叨扰一番。”我装做有些不快的说。
“哈哈哈,子翼不要说笑了,你到我这里来讨好酒?莫非以为我不知你不擅饮酒么?恐怕别有他图才是真的吧。”周瑜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
哎,周公子啊,既然你巴不得要我留下,何必要再这样说呢?好,好,好,既然你如此喜欢演戏,咱们就演下去吧。我心中暗想。
“大都督既然如此想我,那干便在此别过。”说着,我装做生气的便要转身离开。
周瑜一听此话,忙一脸真挚的用力拉住我的手臂说:“子翼莫要生气,是瑜错怪于你,容瑜与君赔礼。”说着松开手,就要一躬到地。
俗话说:“花花轿子众人抬。”既然周瑜如此给面子,我当然也不好太过执拗,忙双手相扶道:“大都督折杀我了,你乃统帅千军的大都督,干不过一书生而已,万不可如此。”
周瑜也顺坡下驴的直起身子,满面笑容的再次拉住我的手臂,呵呵笑着说:“既是故友来访,哪有都督和书生一分,你我还是以当初同窗相称,子翼可好?”
我心道:“帅哥,不好老拉拉撤撤的好不好,就算你张的帅,我可也没有短袖之癖啊。”心里乱七八糟想着,脸上却也泛起笑容,与周瑜相视而笑,说:“如此便如公瑾之言。”
与周瑜把臂同入宽敞的大帐,当中一张宽大的长桌,背后悬挂东吴大旗和周瑜的大都督旗,两侧长桌各分两排,之后则排列着挂满各式兵器,在亮如白昼的火烛之下闪着烁烁的寒光。
周瑜带我径直走到当中的主桌之后,请我入座。虽然初到三国,但这宾主之分的常识我还是有的,忙推脱说:“公瑾不可,干乃一书生,且为客,怎敢坐这都督主位?”
“哎~。”周瑜毫不在意的说:“子翼莫要客套,今ri无有都督书生之分,你我故友,何必在意?”
我还是略显惶恐的说:“公瑾若要如此,恐干食不知味也。”
周瑜见我坚持不肯,便对身后亲卫说:“如此便给子翼先生在我身侧再加一桌。”那亲卫听了,转身离去。
我一见也只好如此,便说:“那就多谢公瑾了。”
周瑜摆手,丝毫不以为意。
很快,亲卫为我在周瑜身侧摆上一桌,于是我与众人一同入坐,说是坐,其实是跪坐,一想到这酒宴不知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就头疼,我可没有这些三国人从小练出来的跪工,恐怕到时候站也站不起来了吧。
见众人坐好,周瑜俊目扫视,朗声说:“今ri瑜同窗故友,跨江湖而来,待瑜予众位介绍。此乃瑜昔ri同窗,姓蒋名干字子翼,九江人士,也是我江东俊士,才高量雅,学富不凡,数年前一别,久未相见,今ri能有此会,实乃幸事。瑜心中甚欢,望诸位与瑜同享。”
帐中众谋士、诸将纷纷拱手,齐声说:“见过子翼先生。”
说到底,我还是个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人,何尝见过这样的场面,心头不由蓬蓬乱跳,强压着紧张,也冲周瑜与众人拱手道:“公瑾过誉了,干才书学浅,文不如众位江东大才十之一二,武更为不堪,更难比公瑾文滔武略,今ri能与公瑾及众位一见,实为欢喜。”
“身在异地,还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好,更何况我这一异,到了一千多年前,若是显山露水,恐怕今后的ri子不太好过,再说若我不是平庸之才,周瑜恐怕也不敢用我做反间计吧。”心里一边想着,脸上则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