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昭风笑得妖娆魅惑,一字一字的道:“本王的心。”
紫康青放在桌上的手捏成了拳,沉冷的眼眸中骤然聚起了寒意:“冀王可真会开玩笑。人心乃肉长,缺心即死。眼下冀王安然无恙,可见是冀王冤枉了小女。”
“哼!”龙昭风扬了扬下巴,目光有些不悦的看着他。这老头想装疯卖傻?本来他想等战后再找他,没想到他自己找上了他,既然如此,那他还藏着掖着做何?“紫将军怕是还不知道本王与紫小姐的关系吧?你既不知情,又如何认定是本王在开玩笑?紫小姐在青楼先夺了本王的身子,后又偷了本王的心,难道本王不该找她讨个说话?”
这番话听在任何人耳中怕是都会说这人无耻。毕竟男女之事只有女子吃亏,哪有男子叫屈的?
可偏偏人家冀王爷就说出来了,还说的坦坦荡荡、说的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作为一个男人被女人给上了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
听得紫康青差点吐出一口老血,那脸倏然铁青起来,猛的从椅子上站起了身,眸孔大睁的瞪着龙昭风:“你说什么?”
她女儿居然跟眼前的男子
何时开始的?!
“怎么,紫将军是以为本王在冤枉紫小姐?”
“你们是何时开始的?!”
龙昭风也没躲,该来的迟早会来,只是早晚而已,于是也如实道:“数月前。”
轰!头顶似乎有一道雷劈下来,打在紫康青的脑袋上,让他突然瘫坐在椅子上。
片刻之后,他铁青着脸,浑身盛满怒意的朝帐外大步而去——
龙昭风眼眸一沉,跟了出去。
紫玉尺睡不着,突然听到脚步声靠近,她眼都没睁的朝帐外说了一句:“不是走了么?还回来做何?”
“混账东西!”一道充满怒意的嗓音响在营帐里。
紫玉尺猛的一惊:“爹?!”
不等她反应过来,只见紫康青大步的走过去,扬手一耳光甩向了她呆愣的脸。
“不知廉耻的东西!老子没有你这种不要脸的女儿!”
“爹”紫玉尺一脸慌恐不安,可当看着出现在紫康青身后的男人,她突然低下了头。
“你还有何好说的?!”紫康青气得两眼发红,源源不断的怒气从他身体里飚出来,痛心、失望、愤怒挤压着他,让他胸口起伏不停,威武健壮的身体都有些轻颤。
他一直以为这个女儿玩归玩,至少知道好歹,不会做太过火的事,可没想到她居然背地里跟男人她才多大啊?
“爹我”从来没见过老爹如此盛怒的摸样,让紫玉尺又慌又恐。还能掩饰什么?什么都掩饰不下去了
“紫将军!”那一巴掌龙昭风没来得及拦下来,可却清晰入耳,像是打在他心间似地。看着自己女人脸上的红印,快速的上前挡在了紫康青身前,眼底也蓄满了怒意,“紫将军有何不满的冲着本王来就是,何必为难她?”
看着面前的男子,邪肆、高傲,紫康青怎么看怎么不爽,垂在身侧的两手握得咔咔作响:“冀王爷,这是本将的家务事,还请冀王爷退下!”
龙昭风哪敢再让他靠近自己的女人,皱着眉头,不动分毫的挡着他:“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自是要护她周全!”
“你的女人?”紫康青冷眼看着他,满满的都是嘲讽,“老夫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什么时候成了冀王爷的女人,老夫怎的不知道?”
“紫将军,相信我父皇的聘礼紫将军应该收到了才是。”龙昭风别有深意的提醒。以前不是他的女人,但以后肯定是!
“不错,老夫是收到了。”紫康青点头承认,只是眉眼之中全是冷漠的不屑,“可惜,老夫不同意这桩婚事!老夫的女儿就算一辈子不嫁,也不会嫁给你为妻为妾!”
闻言,龙昭风敛紧双目,脸色尤其难看:“紫将军还是莫把话说得太绝才是。”
紫康青冷冷的哼了一声,直接将目光凌厉的射向自己女儿:“你可愿嫁给他?”
紫玉尺咬着下唇,眼泪忍不住的直掉,听到紫康青逼问的话,她一个劲的摇头,态度果断坚决:“爹,我不会嫁给他的!”
“冀王爷,你可是听清楚了?”
龙昭风回头冷冷的瞪着她:“有种你再说一次!”
紫玉尺抹了一把眼泪,直接朝他吼出了声:“我不会嫁给你的!听明白了吗?我紫玉尺哪怕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嫁给你!你别再苦苦纠缠了好不好?”
闻言,龙昭风那脸就跟暴风袭过,卷着愤怒,双手紧紧的攥着突然一甩衣袖,转身冲出了营帐之外。
营帐里,紫玉尺双手捧着脸,有史以来第一次痛哭出声。
在紫康青看来,自己的女儿是坚强的,甚至比一般男子还要坚强,即便是很小的时候也极少哭过。
一时间他杵在榻前,内心犹如波涛翻涌,摇头、叹息、气恼都不足以概括他此刻的情绪。
他早该怀疑的了,那好色成性的冀王怎么可能突然要娶他女儿,若不是他们之间有什么,怎么可能惊动两国帝王?
那样的男子,若是盯上了他女儿,他女儿哪可能全身而退
颤抖的手抚上了紫玉尺的头,紫康青蠕动着嘴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爹”紫玉尺顾不上身上有伤,猛的抱住紫康青,哭得撕心裂肺,“我跟冀王没有什么我们没有什么”
没有什么?紫康青沉痛的闭上了眼,仰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若真没有什么,何以如此哭泣?
。。。。。。
有了墨子仙的医术,紫玉尺除了脚还不能走路以外,身上其余的伤倒也好得差不多了。
男人们每天都为了战事忙碌,叶小暖和墨子仙也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他们忙他们的,她们就自己找乐子打发时间。两人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紫玉尺的营帐。
“玉尺啊,最近我那小叔跑哪去了?”渐渐的,叶小暖对紫玉尺的称呼也改了,不再像以前总带着一种疏离,而是像朋友一样的叫着她名字。
紫玉尺愣了愣,随即无所谓的笑道:“我哪知道啊,估计是嫌弃这儿条件恶劣,走了呗。”
叶小暖蹙眉:“走了?不可能吧?那货可是为了你才来的。来之前还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