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陆锦笑得很是随意:“既然要送,何必仅着一个成色不好的银镯子让来让去?你和银铃的年纪差不多了,从前我尚未出阁之前,来去于公主府中,多亏的你二人提点,而后也没有少帮我的忙。如今一对金镯子,只是我的小小心意。过去的已经过去,不如换掉那个旧的,让所有的一切都变成崭新。”
银心并没能开心起来。她隐隐约约觉得,陆锦这番话,实在……实在是有些奇怪……她不安的看着陆锦:“少夫人,您……”
“先跟我说说,少爷让你们去做什么了?”
在银心面前,陆锦不需要隐瞒什么,同理,傅承宣让他们做了什么,银心就算是撒谎隐瞒了陆锦,也隐瞒不过长公主。
“少爷……他让我们拿着少夫人的画去查一查那幅画的来历……那幅画的纸张太贵重,如今根本不可能随意买到,且是多年前的贡品。我们只知道这些……再没有查出别的……哦……还有就是……就是蔡祭酒曾去到甘州……”
“好了。我知道了。”陆锦打断了银心的话,让她离开了。
这天夜里,傅承宣回屋的时候,发现陆锦不在,找来阿宝,却听说是去到了陆姑姑那里。傅承宣追了过去,可当她到的时候,陆锦正在为陆姑姑洗脚。
陆姑姑显然有些受宠若惊,盯着陆锦直看:“阿锦,你……你怎么了?”
陆锦低头,似是在笑着:“仔细想一想,好像从未给姑姑洗过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阿锦从小父母双亡,既然是姑姑将我养大,自然就改将姑姑当作生母。”她抬起头来,眼中带着笑:“姑姑,水温如何?”
陆姑姑皱着眉头,握住了陆锦准备添水的手:“阿锦,你跟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姑姑为什么总是要将事情想得这般复杂?难不成做儿女的想要尽一尽孝道,还需得挑个日子么?”
说着,陆锦已经伸手取了些热水加进来。
“阿锦……”陆姑姑看着陆锦,眉头越发紧皱。
可是陆锦什么都没再说,认认真真的帮陆姑姑洗好脚,服侍着姑姑睡下。就在她端着盆子出门的那一刻,一双手接过了她手中的盆子。
傅承宣不声不响的端着盆子,把水倒在了一颗树下,随手将盆子丢在一旁,转过身静静地看着陆锦。
陆锦冲他笑笑:“又跟来做什么。”
傅承宣沉静的脸色忽然变得轻松起来,他拉着陆锦往回走,调侃道:“来看人尽孝道。多感人啊。”
陆锦轻笑一声,任由他握着手回到房中。
因为学生的积极性,使得战车的建造时长直线拉短,犹豫四营对阵的关系,使得这个战车的构造一直都成了一个谜,各个阵营对彼此更是死守着秘密,深怕对方会知道自己的杀手锏是什么使得。
为此,好几次还发生了口角,若非有陆锦出面调停,四营还没有正经的开始对战,就已经开始撕逼。
然而,四营撕逼之前的摩拳擦掌正热乎的时候,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自己的夫子狠狠的坑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