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马师爷,玉儿遭劫确实是我亲眼所见。两个江湖打扮的大汉,骑马将玉儿掳出了城。”听到马师爷的恫吓,马芳反倒立马坚定了下来,脸上也不见了惊惶之se,从地上直起身来回禀道。
听马芳如此说,马文风有些不耐烦,直接挥挥手说道:“行,这案子本师爷记下了,你们先退下吧!一俟有了什么消息,马上会通知你们的。”
沈重极力压着心中的怒火,提醒道:“马师爷,恕沈重冒昧,这样人命关天的案子,难道不应该派几个差役查访一下吗?”
“这个案子该怎么办,本师爷心中有数,难道还要向你讨教?”马文风有些怒不可遏,惊堂木一摔,指着沈重说道,“真是岂有此理,把这个咆哮公堂的家伙,给我叉出去!”
“行,马师爷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不劳马师爷费心,我自己能走。”沈重掸了掸袍襟,反身便向公堂外走去,边走边朗声说道,“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从州衙出来的时候,天se已经有些微微发亮,东方的天空,已经现出了鱼肚白。几个小厮看州衙还是没有派人出面,都有些悻悻,随着沈重朝着南城门走去,根据马芳的描述,掳走玉儿的人,就是从南城门出城的。
本来沈重并没将玉儿找回的希望寄予在官府身上,他来报官,不过是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希望和线索而已,因为晚上是关了城门的,就算着急也出不了城,沈重也是没了办法,才想到州衙来碰碰运气的。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急匆匆赶来报官,收获却是官府冷冰冰的回复,那个混蛋马文风甚至还想将他赶出公堂。一个小小的师爷,居然也如此颐指气使,人命关天的大事,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不闻不问。
州衙大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不应该这么说,应该是有理无权莫进来!
沈重心中默默想道,看来在这个时代,想要做一个安安稳稳的富家翁也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如果没有一点权势,甚至连保护自己家人的能力也没有。
这让沈重心里说不出的气愤,上一世他孤身一人,再加上是特工出身,却从未受过这种气,如今穿越到此,有了亲人和牵挂,本想本本分分做个富家翁,但没想到却被一个小小的师爷拿捏至此,想到这里,也让他心底升起了一丝对权力的渴望。
一行人心中担心,出了州衙便很快来到了南城门处,此时还没到开城门的时候,城门洞中空空如也,丝毫不见往ri的繁忙景象。只有城门下的两个耳房中,透出些微光亮,几个城兵围坐在火盆四周,正怀抱着长枪打着盹。
“小花,小花,快过来。”
马芳本来跟在沈重身后,看到不远处的一只大公鸡,忙喊道。
这只公鸡就是昨天沈玉儿想要留下来的小花,马芳看到沈玉儿被劫走之后,情急之下,将扁担和公鸡全都扔下不管,跑去沈家报信去了。
没想到,这只公鸡没有被人捉走,居然悠闲地踱着步出现在了城门口这边。
只是公鸡还在这里,玉儿却不见了踪影,就连生死也是不知。
沈重扫了一眼,心中还在想着事情该怎么办,就算现在出城的话,就连劫匪是往哪边走的,沈重都是毫无头绪。
但沈重又看了那大公鸡两眼,就感觉出了不对。
只见那只花背大公鸡迈着悠闲的步子向这边踱过来,每向前走几步便在地上啄一下,沈重仔细一看,发现地上每隔不远的地方,就有一粒高粱粒,这些高粱粒连起来,成了一条线,一直通到了城门外。
看到这里,沈重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心情也莫名有些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