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恒先是和夏小七拱手见礼。说了声:“请前辈赐教。”然后列开架势,等夏小七进招。
那夏小七却摇摇头,对他说:“年轻人,我站在这里,你只要能让我离开半步,算是你赢。
邹恒闻言,皱皱眉头,心说:这老头子也忒托大了,看他也就百十斤重,自己一拳就能打得他动。于是张口说道:“老英雄,你可不要让我呀。”
说吧,猛地往前一冲,挥拳打向夏小七的面门。夏小七直待拳近跟前了,身子如陀螺,脚站着不动,身子已扭向一边,邹恒的拳便走空了。
那邹恒见一击不中,借着去势到了夏小七身后,抬腿就扫向他的后腰。心想:“如此我看你如何躲,除非是闪离那里。”
夏小七也真了得,不用回身已知道邹恒的腿扫过来,却是身子往前一俯,邹恒的腿又扫空。
两招一过,邹恒就知道这夏小七确实真有手段,不是自己能胜的。但总觉让夏小七挪动半步不是难事,于是咬咬牙,同时挥动双拳自上而下,砸向夏小七的后背。
夏小七不再躲闪,就见他的身子却如蛇一般,仰身钻向邹恒的怀里。身后仿佛长了眼睛,双手如电掐住邹恒臂弯的麻穴。
邹恒直觉立时双臂酸麻,再也使不出力气,全身软软的,竟被夏小七就势过肩,摔倒他的前面来。邹恒这一下被摔得七荤八素,满眼金星。夏小七也松开了手,邹恒狼狈的爬起来,费力的向夏小七拱手说:“多谢老前辈手下留情,邹某败了。”说完下了擂台,走入人群。
夏小七脚不离地,只三招就摔倒邹恒,台下众人看了,都暗挑大拇指,铁拳夏小七果然是名不虚传,老当益壮。
夏小七看看台下,等着有人上来挑战,众人在下面也是暗自思量,自知不是对手的,自然不肯上台;觉得差不多的,也不愿两强相争,让别人得利。等了倒有半炷香的时候,也没有人上台迎战,倒叫夏小七有些尴尬。
在他看来,这么白白得来的名额,实在不足以服人。
此时吕征已经办理了登记,脱了外面的轻甲,只穿了一身军装,走到台下。他并不是武林中人,也没听说过什么铁拳的名号,自然是浑不怕。也学那些武林人士,纵身上了擂台,走到老者面前,自报家门道:“越军南大营新入军兵郑旅上来领教。”
说完就看着夏小七。夏小七看他穿了一身越**兵的军装,知道是个越国的校尉,就点点头说:“那军爷就请上来吧,还是那句话,你要是能让我离开这里半步,就算你赢。”
吕征可不管他说的什么,走到老者跟前,挥拳就打。夏小七还是扭身躲开,并不回击。吕征见眼前这老者身子古怪,竟能随意扭转,心下不由大奇,接连就是几拳又打了过去。夏小七皆从容躲过。吕征见拳击不中,就从地上一记扫堂腿过去。他这招按说用的不够磊落,因为夏小七说的是不动半步,就是说脚下站得稳,一般武林中人就不会再用扫堂腿这类的招式,逼迫他跳跃躲闪。但吕征是行伍出身,只知道出手制敌,必尽全力,打倒敌人。
夏小七冷哼一声,身子往下一沉,立住了马步,同时出手抓向吕征的面门。吕征本是腿长,又先出招,但不了夏小七的手臂却先到了自己面前,而且明显比先前所看长了不少。
吕征也是一惊,自己这腿可能扫到老者,但自己面门就会被老者击中。间不容发的刹那,吕征赶紧收招闪身,躲了过去。吕征连退两步,站在远处,看着老者,说:“若不是你不肯离了那里,此时跟上,我已经中招。我不是你的对手。”
吕征说罢,转身就下了擂台。他原本觉得自己在军中也算是悍将,除了子龙外,少有敌手。今日上了擂台才知道,这世间能人异士何其多也,自己跟这些人相比,实在不堪一击,就觉得心里有些沉闷。
看吕征低头走回自己这边,无忧王自然明白他是受了打击。待他上前和自己回报时,轻轻对吕征说:“你要知道,这是当初名满天下的铁拳老英雄,你输给他也不为过。再者,他胜在步下,若是马上攻伐,他就远不及你了。你只在后面再看,就知道了,不必在意。”
吕征见无忧王并无怪罪之意,心下稍安。站回到**身边,不再言语,只有明媚掩嘴轻笑,吕征只能白眼瞪着,却也无奈。
擂台上,夏小七已经连赢两场,站在台上,等着下一个人上来挑战。
众人见天色也近中午,知道夏小七拿到这头天的名额已无悬念,就有一个少年,被自己的师傅打发上台,让他跟夏小七过招,即便输了,也可在日后向人炫耀。那少年上来,礼数做的十足,夏小七倒也不难为他,过了两招,就抓住他的一只手臂,轮倒在擂台上。那少年虽则输了,却乐呵呵的爬起来,跳下擂台。
夏小七也连着打赢三人,被带到东看台上,受了红花,坐到熊飞身边的金交椅上,两人点头示意,算是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