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早的王赞就领人送来了我的铠甲、画戟及战驹紫电。“少主……!”王赞示意侍卫们出去之后,边亲手帮我整理着身上的铠甲、边好像有话要的欲言又止。
“呵、呵!”我轻笑了一声,回头望着王赞到:“王将军对于安来形同父执,安亦对王将军也了解甚深。安其实知道王将军想要什么,王将军就不必再了!故都一线目前对我等来形同鸡肋,守之反而要受其拖累。故而,王将军洛阳事了后,可收缩到开封一线即可。至于故都之事,王将军务必要保证把太真、马业安全的送到临淄。安此去荥阳,会过刘越石、安排好司、豫二州之事后,要快马加鞭的赶回青州,尽快的组织构建完成幽、冀、青、徐、兖数州的战略防守体系,而后才可再行寻隙出击。此后的战略方向,我青州还将是以河北为主。而南线的防守体系,则就要拜托王将军了!安之所以如此的不厌其烦的予王将军,就是要让王将军放心:其余之事皆不重要,唯一重要之事乃是‘安会全力的守住、拓展我等历尽艰辛开创的大好局面’!
其实,王赞之所以早早的就来到我军帐,确实是有很多话要,但又因均是‘虚无缥缈、暂时无法预测结果’的事,使王赞一时也无从开口。这些事中,当然还是以马业的到来,令王赞内心里产生了的极度不安、并最为令他悬心!但一切又根本无法得太过明白。因而,我也就隐晦的对他出了自己的决心,借以安慰于他。
有些话也不必得太明白,我已经提到了‘洛阳之事’,沉稳、坚毅的王赞,自然就会决不放松一步的等马业、温峤、毛宝等办完洛阳之事后,把几人恭送回青州。得太明白,就显得我有些‘鼠肚鸡肠’了!有些事本来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作为当初舍命保护着我逃出临淄的王赞和冉闵,从一定程度上来讲也必然是我最为‘贴心’的人。
两、三个月的同生共死,也使我同温峤、毛宝、马业等建立了不浅的私人感情。本来就还没同西疆双雄苻健和姚戈仲告别、尚有很多细节要商谈的温峤,也随后来到了我的寝帐。但由于马业也紧跟着进来,好像有很多话要的温峤也只好先闭上了嘴,程序化的向我了几句闲话。有些事、有些话本就不适于得太明白。因而,我也就话里有话的对温峤交代到:“王将军将率军留下陪同太真处理后续事宜、以及护送陛下与太真一同前往临淄。太真同西疆的羌酋商议完之后,也可酌情处理一下王桑等洛阳的后续之事,安会在临淄等待太真和毛将军保护陛下回返。”
玉玺和皇城密图还在温峤手里,而温峤和毛宝的想法我也早已经尽知;但现在作出任何决定也都显得过早,现在也只有先按步就班的把该做的先做完,后续之事以后再了。因而,我也就只能隐晦的交代:一切事先由温峤自决。而王赞所部则要一路上保护着他们办完故都之事后再返回青州,王赞所部可听从温峤的调遣和安排。至于其余之事,还是要等到众人相继回返青州后,再聚众商议后做出抉择。
匆匆的进了些饭食,我也就在赵染率千余铁骑的随行保护下,携同恒温快马赶往了荥阳。黄河以南的大片国土毕竟是汉民族最早的生息繁衍之地,虽然对于现在对于青州来已经是‘形同鸡肋的战略价值不大’。但故都洛阳一线存在的深远政治意义,是无法用它所处的战略地位的轻、重来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