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全军加餐,红衣军全军上下赏银五两,其他立战功者另算,休息一ri,今夜不再出cao。”朱干从皇陵出来,再凤阳城里巡视了一圈,大多数逃出去的百姓,见红衣军根本不理睬他们,又再次的逃回来了,不过很多人都闭门不出,显然对于红衣军也有着畏惧。
至于那些平ri里高高在上的官吏和皇亲国戚,这时候一个个都被没收了财产,被关押在大牢之中,每ri三餐,只有稀饭米粥,平ri里习惯了大鱼大肉的他们,怎能适应这种玩意儿,不少人饿得双眼发昏,整ri里都在牢中哀嚎,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大鱼大肉吃喝,没有歌姬舞ji伺候,这样的ri子比死还要痛苦难受。
朱干也没有想好究竟该怎么处理他们,毕竟其中不少人是他的亲戚,正所为法不外乎人情,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是一个人情社会,毕竟人是感情动物,如果真的铁面无私,那只是一种不成熟的表现,换句话说可以用质朴单纯,这样的人jing神崇高,可以敬佩崇敬,但却不堪大用。
想得没有法子,朱干也只好将他们暂时搁置,将他们关押在大牢里,随后也将这烦恼抛到了九霄云外,将他们给忘记了。
朱干正坐在一家小酒楼的二楼靠窗处,打量着凤阳城下的街道,冷冷清清,几乎没有任何人,店小二给他上了几道冷菜之后,便不知躲到哪里去打瞌睡了。
楼下掌柜的算盘声也清晰的传入朱干的耳中,时不时的还能听到那掌柜的唉声叹气,显然这生意不好做啊!
凤阳完全是面子大气,里子小气,平ri里勉强能维持经营,可是红衣军入城之后,生意彻底的断了气,几条街道到处关门抵户,熙熙攘攘的也见不到几人。
抿了一口果酒,四处干旱,江南之地虽富,不过酿造米酒的那也是大户之家,这些小店铺里很难买到,不过倒有些杂粮酒,朱干却不喜欢,反而是这些山果子酿的果酒,喝着涩口,倒有一股回味的小清香,让他更喜。
夹了一块卤牛肉,在嘴中细嚼慢咽,明律严禁屠宰耕牛,不过到了明末,这明律也成了一纸空文,有钱的人照样宰杀,有钱就能买头细牛肉,朱干也没有过多的计较。
社会的风气经过了近三百多年的沉淀洗涤,不能说是沉疴顽疾,但想要一时就轻易的除掉,那也绝非易事,除非进行猛烈的战争,摧毁一切规则道德,最后再次重建,想要怎么塑造就怎么塑造。
不过这也是朱干所深恶厌绝的,现在还没走到那一步,他也绝不会轻易的跨出去,有些东西是回不了头的。
“怎么,你这红衣军的大头目,却在这里喝闷酒,不会是微服私访,想要看一看你手下的士兵又没有作乱,偷懒吧!”杨灵不知何时上了楼,径直走向朱干。
她穿了一身紫衣,腰间束了一条白se的腰带,将她的小蛮腰露了出来,更因为衣裳景致的缘故,身材玲珑,将胸前一对宝贝也高高撑起,看似异常的饱满。这丫头逐渐的由青涩向着成熟妩媚转变,也不知最后会便宜了哪一头大肥猪,可惜了这一棵上好的紫白菜。
不说坐于一旁的王承恩,自己更是艰苦的炼体这么久,配合着前世的一招制敌之术,他现在再次碰上这个白莲教的八护法,心里却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展演一笑,指了指桌案一侧道:“八护法,好久不见,自涿州城一别,甚是想念啊!”
杨灵俏生生的看了朱干一眼,那水灵灵的眼神,让人情不自禁的心中一颤,只听她娇声说道:“朱大哥想小妹什么,这可不敢啊,小妹在涿州城多有得罪,还没给朱大哥赔罪呢!”
她的声音脆生生的,听着挠人耳朵,不过她却没有站起身赔罪的意思,反而坐了下去,笑盈盈的望着朱干,眼眸里全是戏谑。
朱干顺竿往上爬,笑道:“想当初在涿州城外,灵儿妹子的悉心照料,几ri几夜没合上眼,还不知要怎么感谢呢!”
杨灵却不想再和朱干打机锋,忽然一拍桌子,桌上的东西跳了起来,冷声说道:“朱干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别给本姑娘装傻,不要嬉皮笑脸,好好说话。”
看着她脸se含羞带怒的样子,就如一朵盛开的白玫瑰,吸引人却带着刺,让人不好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