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光四she的张嫣,不愧为五大艳后,一颦一笑,一悲一喜,气场强大十足,她的弯腰比贤淑的周氏更让百官们感觉心满意足。
东林党领袖之一的内阁大学士李标望了一旁昏昏yu睡的温体仁一眼,终究还是忍不住站了出来,大声说道:“犹以宽政结人心。门户之祸,已历四朝。借朝廷耳目,快自己之肺肠,人才尽而国势隋之。士大夫宜各捐方偶之私,圣明力持泾渭之辨……”
李标发了一通老生常谈的仁政、宽政,这些东西嘴上说说还可以,真到了实际之处,就两字扯淡,见众人无趣的模样,想了想又接着说道:“之所以红衣贼一呼百应,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年年灾旱,百姓流离失所,又有苛捐杂税,只要减免赋税,百姓感念皇恩浩荡,到时红衣贼定然人心不稳,再以招降之策,通州之围定然可解。”
减免了赋税,哪里来钱养军队,剿灭农民兵需要军队,抵挡后金又需要军队,只要那一丁点的军费一免,军队首先哗变,第一个亡的就是大明朝,至于减免赋税,百姓也不见得能得到多少好处,真正肥了的还是朝廷里的衮衮诸公,那身后庞大的江南士大夫集团。
张嫣望着朝堂下的衮衮诸公,心中失望之情越发的浓烈,抱着朱慈烺的手颤抖起来,忽然冷哼一声,拉着周氏的手回到了珠帘后,当真是给脸不要脸。
只听珠帘后再次传来了平静,且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哀家疲了,你们都退下吧!”
待群臣离去,周氏有些担忧的看了张嫣一眼,轻声说道:“皇嫂!那红衣反贼虽说只有两千人,可是毕竟到了通州,一旦通州城陷,这社稷震荡啊!”
张嫣那倾国倾城的脸上写满了疲惫,最近忽然就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这偌大的皇城里,如果不是几个手下的太监得力,隐瞒下来了可能掀翻整个明朝的消息,恐怕早就闹翻了天,如今政局刚刚稳定,曹文昭守住了大同,陈奇瑜困住了农民军,没想到这涿州城却又闹出了反贼,而且离beijing又这么近,稍不注意就是亡国的下场。
朝里朝外,太多的烦心事了,她们二人现在才体会到了崇祯主政的苦,面对这样的境况,又怎能猜忌心不重,又怎能与朝廷百官的关系不势如水火。
张嫣叹了一口气,姣好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坚定,握了握周氏的手,和声安慰道:“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帮陛下守好这江山,通州城破了又如何,只要beijing城还在,大明就在。”
“一切全靠皇嫂了!”周皇后抱着皇太子,莲步轻移,回后宫去了,尽管她知道这样不妥,但是她更愿意相信张嫣,当年是这个奇女子将自己的丈夫送上了皇位,现在她也一样能帮助自己的丈夫守好这江山。
张嫣没有去中极殿休息,而是独自一人站在偌大的皇极殿中,对于这冷清到压抑的皇极殿,她是不想来的,可惜她不得不来,轻启朱唇,声音响彻整间大殿:“曹化淳,从你进入信王府算起,跟随陛下多少年了?”
殿外的曹化淳一听张嫣召见,连忙进殿跪地说道:“回皇后娘娘,奴才十二三岁入宫,后来陪伴还是皇孙的陛下,奴才都快忘记多少年了,大概有二十年了吧!”
张嫣站在台阶之上,声音虽小却传遍了整个皇极殿:“好,二十年啊!不亲也亲了,你也算是家人了,不像那些士大夫,嘴里叫嚣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早就不可信啰,你立刻提督东厂,调出你的亲信之人,去给哀家拿人,哀家要自组军马,再建一次十二团营。”
台阶下的曹化淳呆了片刻,随即从震惊之中醒悟过来,这皇后好大的魄力,男人做不到的事她想做,虽说他没了根子,可好歹骨子里是个爷们啊!
更让他激动的还是那一句,二十年不亲也亲了,没了根子的宦官想要什么,荣华富贵,但更想要的还是亲情,所以他们更看重自己的子侄,都说天家无情,可是从小照看着信王长大,真的是不亲也亲了,只要肯对他掏一句心窝子,他就能为你去死,方化正做到了、王承恩做到了,可是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士大夫却没有做到。
曹化淳得了懿旨,重重的叩头说道:“这京城里,只要有人敢阻拦奴才办事拿人的,红刀子进白刀子出,一定给娘娘要的人拿来。”
随着张嫣未经内阁的一纸命令而出,整个京城又一次的闹翻了天。
十二团营,当年于谦力挽大厦将倾的杰作,如果真的编练出来,谁会第一个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