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自语之后，张瑞副市长先是给鲁一林的秘书打了个电话，说北山区旧城改造的项目，有些事情他需要当面向鲁省长请示，得到应允之后，张瑞副市长起身离开了办公室，出了市府大楼，坐着车子一路往省府大楼而去。

……

省府，鲁一林副省长办公室。

“北山区旧城改造项目主要还是需要你们市里自己拿主意，我这边也只是提供一些参考意见，既然亦臻同志认为旧城改造和保护历史文物建筑同样重要，任何一个方面都不能疏忽，你身为这个项目领导小组组长，也是要充分考虑亦臻同志的意见的。”鲁一林是个有些秃顶的男人，一边用后摸着已经没剩下多少根头发的脑子，一边打着官腔。

“那是，那是。不过鲁省长上次提到的，做任何事情总是要有取舍，要抓住事情的主要矛盾，现在北山区旧城改造的主要矛盾是现有的建筑道路格局已经妨碍了它的发展，我认为是很有道理的，我也就此跟小组成员进行了讨论，也已经开始在重点考虑东宏建设集团公司的方案，不过秦省长这么一提，就让我有些为难了。”张瑞副市长见鲁一林在打太极拳，心里头微微有些不喜，但面上却没表现出来，而是继续小心翼翼地说道。

“亦臻同志也是出于关心北山区的旧城改造，你倒不需要有什么为难或者心里负担，这样吧，听说今天是亦臻同志父亲八十岁大寿，你和我一起去给老人家拜个寿吧。”鲁一林说道。

张瑞闻言脸色微微变了好几变，一来关于秦亦臻父亲八十大寿的事情，他事先并不知道，二来，他本想把这件事推给鲁一林自己跟秦亦臻解决去，但见他这个老狐狸非要拉上自己，显然是想通过拉着自己一起去祝寿的事情，向秦亦臻传递一个消息和态度。

毕竟北山区旧城改造这个项目上，牵扯到鲁一林的利益和私心，他是不好明着跟秦亦臻争论，只能通过这种大家心知肚明的方式向他隐晦地表示一下，这个项目我鲁一林已经插手楸，而且张瑞也跟我是一伙的，你秦亦臻就不要插手了。同时秦亦臻父亲过大寿，他这个副省长亲自上门祝寿，除了那层意思，也有向秦亦臻示好的意思。

这其中的微妙之处，不是官场中人是很难明白的。

张瑞是副市长，自然明白其中微妙关键之处，心里虽然不愿意参合，但既然鲁一林已经开口了，他也不好拒绝，只好心里郁闷着，面上却微笑道：“是吗？秦老是位老革命家，他过八十大寿，那真要去好好祝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