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老师?你这死丫头,你骗谁呀,你以为你妈在农村里长大就什么都不懂吗?有这么年轻的大学老师吗?顶天了也就是大学里的政治辅导员之类的工作,跟区政府办公室里的工作能比吗?”吴秋月见杜海琼还顶嘴,气得用手指头戳她的脑门。
“他才不是政治辅导员呢,他是正儿八经的大学老师,教中医学的。”杜海琼纠正道。
“中医那跟政治辅导员有多大区别?这年头除了真正的名老中医还颇为吃香,像他这样的年轻中医谁会找他看病?但孙振就不一样了,现在年纪轻轻就在领导身边工作,指不定哪天被领导看重就提拔当了领导,到时你也不用当什么空姐,整天飞来飞去的,让孙振给你安排个清闲一点的工作,又有钱赚又能顾家,说出去又有身份地位,那多好”吴秋月闻言几乎想都没想便脱口道,说到后面,眼中满是憧憬。
“妈,你,你这是势利眼”杜海琼也知道她妈妈说的是实情,所以一时间倒辩不过她,急得脱口道。
“你这孩子,势利现实一点有什么不好,难道过苦日子就好吗?再说了,你奶奶得了那不好的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拖过今年,本想借这次八十大寿,还有你跟孙振的喜事来冲冲喜,你现在却突然带回来一个夏云杰,这,这不是给你奶奶添堵吗?你奶奶以前可是最疼你这个孙女的,现在你就这样回报她吗?”吴秋月见女儿急了,知道再继续拿夏云杰和孙振比下去,说不定反倒适得其反,遂改变了策略,放软口气拿她奶奶来劝杜海琼,说完还深深叹了一口气。
见母亲提起奶奶的身体,杜海琼娇躯不禁微微颤了一下,俏眸也在不知不觉中笼上了一层雾气,不过在自己的婚事上还是坚持着:“妈,这我知道,可是那个孙振我就是不喜欢。再说了,妈,这个夏云杰真的不错的,你看他年纪轻轻就当了大学老师,虽然是中医这个专业看起来差了一些,但他是个很上进很努力的年轻人,以后肯定会大有作为的。”
“你这孩子怎么就听不明白呢反正我是不同意你跟这个夏云杰交朋友。不过既然人来了,也没道理赶他走,但等会孙振来了,你可得注意一点,别提什么男女朋友的关系,让他心里不舒服。我等会儿也会找机会跟夏云杰把这件事说……”吴秋月见女儿听不进去,于脆摆起了母亲的权威。
“妈,可是我都已经跟云杰那个了啊”见母亲说要找夏云杰摊牌,杜海琼不禁急了,跺了跺脚,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脱口道。
“那个?什么那个?啊,你这死丫头,你这个死丫头我,我…”吴秋月举着手想打下去,最终还是放了下来,然后气呼呼地出了房间。
吴秋月一出房间就见到夏云杰一个人“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想起这家伙竟然已经上了女儿的床,把天大的便宜给占了去,破坏了她早就计划好的美好婚事,不禁越看越是来气,沉着脸冲夏云杰招招手道:“小夏,你给我过来
夏云杰心里本来颇有点“丑媳妇见婆婆”的紧张感觉,再加上还是个冒牌货,更是多几分做贼心虚的心态,如今见吴秋月沉着脸叫他过去,饶是他也是堂堂一名活神仙,也是情不自禁地心头一慌,急忙老老实实地应了声:“好的,阿姨。”
看着夏云杰那一副“木讷老实”的样子,哪有半点孙振那种在政府部门里工作的圆滑老成,吴秋月心里又多了几分不喜,不过女儿的身体都已经给了他,她也只好把这份不喜给死死压下去。
“你跟海琼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把夏云杰叫进屋子之后,吴秋月也没叫他坐下,自己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沉着脸问道,颇有点审问罪人的架势。
夏云杰见气氛不对,心里越发心虚,偷偷瞄了杜海琼一眼,没想到杜海琼刚刚撒了个“弥天大谎”,心里也是心虚得一塌糊涂,根本没敢正视夏云杰。
得,还说护着我呢?这女人压根就指望不上,见杜海琼低着头根本没有任何指示,夏云杰心里叹了一口气,只好硬着头皮回道:“我们是在零三年夏天认识的。”
好啊,零三年就开始了也不知道那傻丫头有没有为了他去堕过胎吴秋月听说两人前年就已经开始了交往,而她这个当妈的现在才知道,尤其女儿又跟他已经发生了关系,想起报纸上报道的许多未婚先孕然后去打胎的报道,看夏云杰自然越发不喜欢,脸色自然也越发难看。
“你今年多少岁了?”吴秋月按压下心里头的怒火,继续问道。
“再过两个月二十二周岁。”夏云杰闻言老老实实回答,心里却不禁一个咯噔,不会是要跟我谈论结婚的事情吧
“那就是说零三年你才二十岁了”吴秋月咬着牙问道。
“是的。”夏云杰当然不知道杜海琼竟然跟她妈说他跟她发生过关系,闻言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暗道,这还需要问吗?
∶身体终于缓一些过来,谢谢很多书友的关心,今天晚上还会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