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他姐姐就忍不住去问在后院整理刚采回来的药材的老郎中。
“爹,小飞这是怎么了?早上跟你上山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满脸的不高兴,坐在那里,连我和娘都不搭理了呢?”
“就是啊,孩子他爹,小飞今天在山上是不是碰见什么猛兽,被吓着了?”
“唉!”
提到这个问题,回答之前,老郎中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了?他爹?难道小飞今天在山上真的看见了猛兽?”见老郎中叹气,小飞他娘心里就更加着急了。
小飞姐姐眉头也蹙了起来。
却不料老郎中却苦笑着摇头,说:“不是,要只是看见什么猛兽就好了,小飞的姓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胆子大着呢,看到猛兽,只要他没受伤,就只会兴奋,哪里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对呀,小飞胆子很大的。”
小飞姐姐和小飞他娘闻言,都是点头。自己家人的姓子如何,她们还是一清二楚的。那孩子向来唯恐天下不乱,最讨厌无聊的曰子,只要有新鲜的东西,不管是好还是坏,都会兴奋。
“刚才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我和小飞正在野牛岭上采药,小飞忽然指着前面那座山脚的瀑布说那里有一个人在练武,肯定是个大高手,然后就吵着要去跟那个人拜师学艺。我没让,硬把他拉扯回来了,这不,他现在就在生他爹我的气呢。你们哪,也别担心了,就让他一个人坐一会儿吧!过不了多久,他气消了也就没事了。”老郎中简略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且不说,小飞他姐和他娘听了这事之后的反应。老郎中刚才的那段话,却是被隔壁的赵有仁给听了去。
当时,赵有仁吃坏了肚子,正蹲在自家茅厕里拉稀,而他家的茅厕就挨着老郎中家的院子,加上,刚才老郎中说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整件事情,小飞他姐和他娘听见了多少,茅厕里的赵有仁就也听见了多少。
“野牛岭对面的瀑布下,有个大高手在练武?”
听到这么个信息,蹲在茅厕里正憋得一头汗水的赵有仁眼睛亮了起来。
又等了几分钟,等肚子里的稀水终于拉完了,赵有仁赶紧擦了屁股,提起裤子,兴冲冲地小跑着离开村子,往村南边的野牛岭跑了去。
在经过老郎中家门口的时候,还对坐在门槛上生闷气的小飞挤眉弄眼了一番,搞得小飞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个**赵有仁发得是哪门子神经。
等赵有仁满头大汗地爬上野牛岭的山顶,一边努力平息着风箱一样呼呼的喘息声,一边睁大着双眼往对面山脚下的瀑布望过去的时候。
天色已经黑了。
但,今晚月光皎洁,对面山脚那瀑布下的情形一目了然。
在赵有仁的视野里,那片瀑布水幕下面,果然有一个精赤着身子的男人在凶猛地打着一套什么掌法。
掌法很猛,打得瀑布水幕四散飞溅,而那个变态的家伙,居然是站在水幕正下方练掌的……
那瀑布之水从百米高的上空砸落下来,力道有多大?估计,就是一块一两百斤的大石头放到水幕下,也会被冲飞出去吧?
看到水幕下,果然有一个大高手在练功夫。
赵有仁激动了。
他第一个想法和老郎中的儿子小飞一样,也是想过去拜那人为师。
但兴冲冲的脚步刚动,他就收住了脚,停在那里,脸上兴奋激动的笑容也变成了苦笑。
原因无它。
他有自知之明,以他那副猥琐的尊荣,除非瀑布下的高手是一个心理变态,否则,绝不会收他为徒。
既然不能拜他为师,那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昆山村的痞`子赵有仁摩挲着下巴,一时居然思考起来。
连痞`子都会动脑子思考问题了,这个世界还有天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