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遇见程铎。程铎邀程钰去下棋,含珠就自己回了长风堂,快用晚饭了,程钰才回来。
“谁赢了?”含珠放下给妹妹做的裙子,笑着问。
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刀枪棍棒,想要学精都得费工夫,程钰自小练武,下棋只是为了修身养性,程铎闲时间比他多,功夫不如他,棋艺却是强过他的。程钰没有跟妻子撒谎,无奈道:“只赢了一回,八成还是大哥让着我的。”
含珠取过衣服要帮他换上,程钰搂住她腰,声音低哑,“骑马出了一身汗,憨憨先与我去沐浴。你在外面逛了一天,也该洗洗了。”
他针灸的效果越来越明显,人也越来越厚脸皮,含珠不愿,被他强行抱着去了偏房。水声断断续续,浴桶如湖,时而平静时而波涛拍岸,兼有美人落水般低低的求。
洗了两刻钟,水有些凉了,程钰才抱着含珠跨了出来,放下她手,他亲手替她擦拭。含珠闭着眼睛,任由他抬胳膊帮她,谁料他擦到前头时又低头欺了上来,含珠大惊,抱住他脑袋讨饶,“有点疼了……”
他当那儿是挂在树上的果子吗?
“真不禁碰。”程钰也嫌弃她哪都嫩,嘴上打趣她,手上动作却越发轻柔。
晚饭前占过便宜了,夜里歇下后,程钰抱着妻子问她在九华寺的事,“听陈朔说,你们遇到二哥了?”定王那人,正经的时候少,不正经的时候多,晌午突然跑到他那儿,程钰习以为常没有多想,回来得知定王也去了九华寺,才觉得有些蹊跷。
含珠正想跟他说呢,撑起胳膊侧身看他,“妹妹越来越大了,今天王爷多看了妹妹两眼,我有点担心。”她很少求程钰什么,但关系到妹妹,含珠宁可程钰笑话她杞人忧天,也要提醒程钰留意定王的态度,定王真对妹妹有意思,她就提前替妹妹定下亲事。
程钰愣住,没料到她会这样说。
他有点不知该怎么接话,含珠急了,“你怎么想的啊?”别因为跟定王关系好,乐见其成吧?
她杏眼里满是担忧,程钰回神,笑着将妻子搂到怀里,仔细想想,道:“他们两个早就认识,二哥多看妹妹两眼也正常,况且妹妹还小,二哥不至于对一个孩子动心……”
“郑家有人跟舅母提亲了,你忘了?”含珠不满他敷衍的态度,认真提醒道。
程钰失笑。不过定王的心思,他还真摸不准,男人们关系再好,感情的事很少会跟兄弟提。知道含珠担心什么,他郑重保证道:“我知道了,妹妹与二哥确实不合适,我会留意的,如果二哥真有纳妹妹为妾的意思,我替你打他,你放心,我宁可得罪他,也不会让他欺负妹妹。”
凝珠是她的命根子,为了妹妹她什么都愿意做,他怎么能看着凝珠沦为旁人的妾室?他敬定王为兄,可一事归一事,定王真好意思来他面前提,他绝对会打他一顿。
有他这句话,含珠就放心了,乖乖靠着他躺了会儿,又为他烦恼起来,“万一王爷真有这意思,你从中作梗,他会不会怨你?”两人虽然是好兄弟,毕竟尊卑有别,前面她只想着定王会因程钰的反对退让,忘了这层了。
程钰强忍着笑,温柔地亲亲她,“我重色轻友,美人兄弟只能选一个,我就选你。”他与定王是生死交情,以他对定王的了解,就算定王真的喜欢凝珠,也不会霸道不讲理。
含珠知道这是甜言蜜语,却怕将来两人真的闹崩了,黛眉蹙了起来。程钰见她竟然为此发愁,忙翻到她身上,好笑地蹭她额头,“你想太多了,二哥不是那种人,我们也不会走到那一步。”
将他与定王的几次共患难说给她听。
含珠眉头总算舒展开来,嫌他重,催他下去。
程钰不动,捏着她下巴道:“你这算不算是吹枕边风?”
含珠惊讶,本能地想反驳,却又找不到话,她可不就是希望程钰因她的关系提防定王护着妹妹?
面对程钰戏谑的注视,含珠脸越来越红,别开眼道:“那你别听我的啊。”
是他把她们姐妹带进京城的,她不吹他的风吹谁?反正他得盯着定王,替她报信儿。
她很少这样坏,比平时多了祸国殃民的妖.媚,程钰呼吸倏地重了,腰间一沉,兵临城下,“憨憨,等我好了,你也这样跟我撒娇,比针灸都管用……”
他彻底被她迷惑,抱她越来越紧,大手在她中裤腰处徘徊,天人交战。
如果可以,他要疼她一整晚,才对得起她如此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