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蓉一股脑的把责任全怪在诸葛亮的身上,这让诸葛亮好生的委屈,只得道:“小妹呀,这事儿你要怪也得怪你家夫君沾花惹草,怎能怪得到为兄头上呢。”
诸葛蓉一下没话说了,诸葛亮说得对,这事儿是怪不得他头上,可是难道又能怪得了自己的夫君么?
方绍可是亲口说过,自己先前对那孙尚香可是并无半点非份之想,全是那女人自己倒贴上来的,这话虽然不可全信,但诸葛蓉也了解自己的丈夫,就孙尚香那样的彪悍女子,丈夫无论如何也是不会主动招惹的。
那该怪谁呢?想来想去,诸葛蓉只好安慰自己,谁让自己老公生得俊俏白俊,粉嫩嫩的花样美男,而且还那般聪明绝顶,换作是哪个女人都会忍不住动心呢。
诸葛蓉唉叹了一声,一副落寞泄气的样子。
诸葛亮见妹子这般失落,也余心不忍,便好言宽慰道:“好啦妹子,事已至此,自寻烦恼又有何用,你该向前看才是。小妹你要模样有模样,要学识有学识,我诸葛家的名门闺秀,莫非还没有自信压得过一个舞刀弄枪的悍妇不成?”
其实诸葛蓉又何尝不知,男人身边多几房妻妾又是正常,只是她习惯了独享丈夫,如今忽然间巴巴的多出了一个女人,要与她分享方绍,当然会有些不习惯。而且这个女人的身份地位还不一般,最要命的是,这个女人还跟丈夫有过不清不楚的过去,所以,她才会对未来感到恐惧。
不过,经诸葛亮这么一激,诸葛蓉很快又打起了精神,噘着嘴哼了一声,道:“谁说我没有自信了,我可是诸葛家的女儿,我才不怕她呢。”
诸葛亮暗松了口气,赶紧赞道:“这才是我诸葛亮的妹妹嘛,总之为兄还是那句话,你未来的幸福在这里。”
诸葛亮摸着自己的肚子,委婉的予以暗示。
诸葛蓉先是脸色一红,经他这么一提醒,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忙道:“阿亮哥哥,我好些曰子没来看望过嫂嫂,不知她现下如何了?”
提及此事,诸葛亮勉强的笑了笑,道:“幸好那时有你在她身边照顾,你嫂嫂她现下已经好多了,张仲景上回来看过,说是再过几曰就能下地走动了。”
诸葛蓉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又叹道:“阿英姐姐也真是天不可怜,好端端的孩子就没了,这也就罢了,以后还再也无法生育,唉,她心里一定很苦很苦。”
诸葛亮心中一酸,但脸上却依旧一副淡然,只轻轻一叹,摇扇道:“也许这就是天意了。”
诸葛蓉呸了一口,道:“你先前还老说人定胜天,现下又胡扯起什么天意。我看你也别优哉游哉的摇你那破扇子了。既然那位张神医说嫂嫂的病治不好了,那你就等过一段时间,嫂嫂的心情好些时候,想办法纳一房妾室吧,咱们诸葛家可不能绝后啊。”
诸葛亮就笑了,道:“你这丫头,刚刚还在怪你家夫君娶妾室,现下又巴巴的鼓动为兄我纳妾,你倒是变得很快呀。”
诸葛蓉嘟着嘴道:“这能一样么,我是女儿家,当然与你不同了。”
诸葛亮却没正面回答,只道:“这件事嘛,以后再慢慢说吧。”
诸葛蓉眼眸一眼,便是凑上近前,低声道:“阿亮哥哥,我听说善柔姐姐过不多久就要到成都了,你何不趁此机会,与她再续前缘呢。”
诸葛亮身子一震,装了很久的淡然,被诸葛蓉这一句话轻易的打破,转瞬之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的神情。
“小妹,你就别揭为兄的旧伤了,续什么前缘,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过去的就过去了。”
诸葛亮依旧不肯承认,即使是在妹妹面前,也要极力的维持着那份从容与坦然。
诸葛蓉却不肯罢休,又道:“在小妹我跟前,阿亮哥哥你就别再装了,虽说过了这么多年,你以为妹妹我看不出来,你一直都对善柔姐姐念念不忘呢。”
向来都自诩从容的诸葛亮,这个时候,竟然脸畔微微有些发红,竟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诸葛蓉瞧得出他被说动了心,忙道:“以前他们庞家嫌咱们诸葛家配不上善柔小姐,眼下你是大王手下第一文臣,身份上再无障碍。而现下善柔姐姐也正自寡居,你俩人又有旧情,而阿英姐姐她又无法再生育,如此这般,阿亮哥哥你纳了她不正是顺理成章么。”
诸葛蓉这一番话于情于理倒也无可厚非,毕竟古人讲究延续香火,而且又没计划生育,以诸葛亮这般生份的人,若是生不出几个儿子来延续诸葛家一脉的话如何能说得过去。
只是诸葛亮虽似被她说颇为心动,但却只轻轻一挥扇,道:“为兄的事,为兄有主张,小妹你就别瞎艹心了,你现在的心思,应该放在你家夫君身上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