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刘渊摆摆手,笑道:“本王的军器,俱是百炼精钢所打造!不论兵刃,还是盔甲,都是上上成色,百金一套,可以说是极为便宜的价格了!”刘渊一脸‘你大占便宜’的神色,又道:“至于曹孟德和刘景升,呵呵,曹孟德与本王相交十数年,乃是至交好友,便宜一些也在情理嘛。而刘景升与本王非但是族亲,而且也相识了近十年的朋友,所以,呵呵呵”
鲁肃又无语了。
渔阳王说的不错。前次大减价,却是因为有这层关系在其中。但你孙仲谋与渔阳王素不相识,人家不狠狠的宰你就算上天恩赐了,还想打折?做梦吧!
而且如果渔阳王未曾诳言,那军器若真为精钢打造的话,百金一套,根本就不算贵。要知道,大汉不是没有精钢,但每年的产量就那么丁点,都被豪门大阀以重金所垄断,打造什么神兵利器。
要知道,所谓的神兵利器,价值莫不上了千金、万金!
想到此,鲁肃同时也震撼于幽州的实力!
竟以精钢打造军器,并普及全军!这,要多么强大的财力,才有可能实现?
“唉,”鲁肃微微苦笑,叹口气对刘渊道:“看来鲁某完全不是做说客的料啊。”言语间,却是表明自己无法完成孙权交代的任务,无法说服刘渊了。
刘渊摇头笑道:“非也非也。并非子敬你口舌不够利,只因在这些事情上,本王占据一个理字!”
鲁肃微微点点头,赞同了刘渊的说法。
这两件事上,刘渊都占据了道理的制高点,底气十足。不论是拒绝释放孙坚父子,还是军备物资的价格上,刘渊都有着充分的,正当的,不可忽视的理由。
正此时,有下人进来,对刘渊道:“王爷,酒菜备好了。”
刘渊点头挥退下人,对鲁肃道:“子敬一路风尘,想必劳累,让本王为你接风洗尘!”言罢,起身,拉起鲁肃就望偏厅而去。
“呃,王爷,这军备”
鲁肃一边走,一边道。
“饭要吃,生意也要做。”刘渊边走边笑:“军器百金一套,战马五十金一匹,孙仲谋能出多少钱,本王就卖他多少!”
鲁肃长呼一口气,暗道终归是做成了一件事,虽然算不得圆满,但也问心无愧了,于是便笑着与刘渊用餐接风去了。
话说此时,徐州。
自张昭出使幽州,已经旬月有余。陶谦这一月中是睡不安稳吃不香,明显苍老了许多。
这天,有人来报,说幽州的使者到了。
陶谦不敢怠慢,立刻让人将使者迎了进来。
这幽州使者,年岁忒也年轻,不过二十来岁,浑身上下幽州一股精明的书生气质,一双眼睛很是清亮,看似颇具智慧。此人,却正是幽州学府中毕业的前一届毕业生。在沮授手下历练了一两年,便被派出作为使者,出使徐州。
“在下幽州林云,拜见陶州牧!”
使者当先拱手拜了一拜,做足了礼仪。
“使者请坐。”陶谦伸手示意林云坐下。
“不知使者何来?”
陶谦这话,有脱了裤子放屁的嫌疑,纯粹是多此一举。
林云也不在意,道:“此来是为传达我主渔阳王的意思。”
陶谦精神一振,面目有些紧张,道:“使者请说。”
“对于陶州牧的提议,我主基本赞同。”林云道:“其一,我主赞成联姻;其二,我主赞成与陶州牧结盟;其三,我主愿意与徐州贸易往来。”
这声音,犹若天籁,让陶谦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一张老脸上,露出了许久不见的笑意,道:“渔阳王深明大义,老夫甚是感激!”
“我主虽然答应了陶州牧的三项提议,但也有条件。”林云淡淡道。
陶谦自然知道要议和不是那么容易,但只要刘渊应了,其他一切都好办。
“使者请说。”
“其一,糜家小姐既入幽州为妃,那么糜家就须得举家搬迁至幽州,陶州牧不得以这样那样的理由进行阻拦。”
“其二,张昭、陈登二人已经投效了我王,为王府从事,陶州牧不得为难两家人等,并在在下返回幽州时,派人护送这陈、张两家,举家迁往幽州。”
“其三,我王应诺,若糜、陈、张三家能平安进入我王下辖范围之内,便许以陶州牧军器战马各万,仅需金八十万。”
“其四,我王释放徐州大将曹豹,以及四万俘虏。”
林云说完,便静坐不动。
陶谦听完,脸色瞬息万变,心中正在思量得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