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曰就是拿不回怀县,也要将这三千余人杀光,否则那几万兄弟的命,就是白送!”
张燕躲在万军中,狠命的催促战士进攻,不惜一切代价。
黄昌几乎已经失去了信心,只能在阵前来回奔走,四处救火。
“嘎吱嘎吱...”
这时候,黄昌忽闻背后传来嘎吱嘎吱的响声,回首一看,不由大喜!
轰隆隆...
随着城门打开,一彪骑军呼啸着冲了出来!
“将军,快快回城歇息,这里就交给末将!”
这是赵云的声音!
“妈的!”
张燕看着冲出来的重骑兵,气急败坏。
黄昌连忙指挥步兵两边分开,给骑兵让出了道路,接着,便缓缓向城内退去。
骑兵犹如出柙的的猛虎,一瞬间劈波斩浪,冲出去将黄巾潮水杀了个人仰马翻!
...
步兵缓缓退回城内,刚一入城,一个个立刻如散了骨架一样,全都瘫软在地。
黄昌连忙叫来随军的军医,为受伤的战士包扎治疗,一边让火头军为战士们准备食物,补充体力。
而张燕,见骑兵出击,步兵退却,就知道事无可为,只好下令大军撤退。
他倒是想撤退,但赵云却不放过,只带了大军一路衔尾追杀,直直杀了三十余里地,才退军回城。
至此,怀县大战以幽州军大胜,张燕军溃退而告终。
此战,幽州军步兵力竭战死近百人,其余尽皆带伤;黄巾军在城下战死三万余,被重骑兵追杀致死四千余,总计损失四万人。
黄河南岸,孟津渡口。
何进对于对岸黄巾军这两天的行动感到十分奇怪。
前些曰子,黄巾军不计代价,死命也要渡河袭击孟津,而这两天,竟没有丝毫动静,让他疑惑不已。
正要遣人前去探查详情,却有兵卒来报。
“大将军,河对岸漂来一艘小船,上面的人要见大将军。”
“哦?”
何进眉头一皱,道:“是黄巾贼?”
“不是,大将军,这船上一共有十余人,兵器盔甲皆精粮,打的是幽州军的旗号。”
“啊!幽州军!难道是刘子鸿?”何进想起天子给幽州的刘渊下过圣旨,让他率兵南下勤王,扫平贼寇。对比这两天黄巾军的动静,何进有理由相信,幽州军已经到了河内,甚至已经击败了河内的黄巾军。
“带他们进来。”
不一刻,门被推开,随即,十余身着黝黑盔甲,解去兵刃的人走了进来。
“幽州赵云(刘和)...拜见大将军!”
“请起。”何进双手虚抬,让赵云等人平身,这才道:“你们是刘子鸿的手下?刘子鸿呢?怎没见他?”
“启禀大将军,刺史大人并非与我等同路,大人沿冀州南下,我们是从并州下来的。”
刘和上前一步,抱拳道。
“原来如此。”何进摸着胡须,点了点头,道:“对岸的黄巾军...”
“大将军,河内张燕部已经被我们击败,如今正向西逃窜,我军统帅黄昌将军已经率大军前去追击。黄将军让我等代他向大将军告罪,并献上一份礼仪。”
说着,刘和一拍手,门外就有兵卒抬上来几口大木箱,轻轻一打开,顿时珠光宝气,映照满屋。
“哦,呵呵...”何进刚刚听到作为一军统帅的黄昌没来拜见,还有些不喜,只道他目中无人,这时候看到这几箱子珠宝,顿时将那念想抛到了天外,一张脸上笑眯眯的,说不出的亲热。
刘和与赵云对视一眼,同时闪过一丝不屑。
“大将军,如今河内之困已解,大将军与陛下可以高枕无忧矣,我等还要追上黄将军,就不多留,这便告辞,请大将军恕罪。”
“无妨无妨。”何进眼中笑着,毫不在意的挥挥手,道:“尔等也是为国为民,本将军怎会阻拦,去吧,去吧。”
刘和等人抱了抱拳,缓缓退出了屋里。
何进这时候脸上笑容一手,让左右将珠宝抬下去,自个儿却在沉思。
“河内黄巾一去,洛阳稳如泰山。不过这功劳...”何进凝眉一皱:“刘子鸿这些年经常孝敬本将军,这时又献上如此多的珍宝,本将军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罢罢罢,如实上报吧,反正本将军官职顶天,也不可能再进一步了...卖刘渊一个好,也不错。”
当天子刘宏接到何进捷报之时,顿时眉开眼笑。
谓左右大臣道:“朕的眼光不错吧?哈哈哈...不愧是打得胡虏抬不起头的刘子鸿,真是给了朕一个惊喜。诸位,尔等说说,该如何赏赐子鸿啊?”
“这...”太尉张温沉吟片刻,道:“陛下,刘子鸿已经是幽州刺史,镇北将军,冠军侯,却是不好再封赏了...”
这话倒也中肯,刘渊以弱冠之龄,进封万户侯,已经是天大的恩赐,确实不宜再加封赏,王允、杨彪等大臣都点头赞同。
“不如将冠军侯调回陛下身边...陛下以为如何?”袁隗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的道。
“不妥!”灵帝看了眼袁隗,怎不知他的念想,却道:“胡虏虽被压制,却仍然势力庞大,正需要一个强力人物镇压,若调回了子鸿,幽州再度糜烂,太傅以为,谁可担此责任?”
袁隗立刻闭口不言。
幽州那地方,地处边疆,土地贫瘠,人民贫穷,还不值得他袁隗如此上心——幽州这几年闷声发展,却是对外实行了封锁政策,虽然民间有些传闻,但还入不得朝廷高层的耳目。
面对天子的压下来的大帽子,袁隗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