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吓我一跳!”郭嘉拍了拍胸口,一副怕怕的模样:“文和兄,你整天神出鬼没的,不嫌累呀!”
“嘿嘿,职业习惯,职业习惯!”
贾诩干笑两声,静悄悄的与几人并排而行,脚下落地无声,浑身气息不显,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恐怕就忽略了这么一个人。
“对了,文和,你说张角要死了?怎么回事?”
田丰问道。
“嘿嘿,刚刚得到消息,张角已经被主公困在了广宗,不曰即死!”
贾诩毫不在意道,仿佛张角就是一只蚂蚁,死不死都无所谓一样。
“嗯,看来大局已定。”沮授点点头,看向郭嘉:“那么,下一步计划,是不是该实施了?”
“当然。”郭嘉一边瞟着来往路过的行人,一边答道:“明曰就传令,告诉徐公明和颜良二位,立刻展开行动。”
几人俱都点点头,不再继续这话题,岔了开来,乱七八糟的聊了起来。
“奉孝,你那小情人,嘿,怎样?什么时候让主公为你们主婚呐?”
郭嘉闻听陈群的调侃,脸上竟没有丝毫不好意思,仰起头,笑道:“只待主公回归,我郭奉孝就正式结束单身生活!”
...
邺县,黄巾军营。
“什么?!”
程志远一巴掌拍在案桌上,脸上全是狰狞。
“大贤良师被困广宗?!”程志远不敢相信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大贤良师神通广大,武艺高强,又有十万精锐随身,谁能困住他!”
“幽州刘渊?!该死的家伙!”
程志远来回不停走动,急躁之色显露无疑。
“不行,一定要发兵救援!”
下定决心,程志远立刻就要传令,这时候,又有兵卒来报了。
“卢植大军有动静了!”
“卢植?这个缩头乌龟!”程志远一把将地图撕得稀烂,吼道:“要不是祁山滥口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本将军早就把他吃掉了!”
趁火打劫!
赤裸裸的趁火打劫!
“看来,卢植是知道大贤良师被困一事,这是在拖我后腿啊!”
程志远心道,大贤良师十万精锐都不是幽州军的对手,这次发兵救援,兵力必然不能少于三十万,而且都要军中精壮,才有把握。这样一来,邺县就空虚了。若是卢植这时趁火打劫,邺县失陷,那么耗费半年打下的成果就要拱手让人,白费力气。这,是他不愿看到的。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一举击溃卢植,才能放心大胆的回军救援!
程志远想着,嘴角翘了起来。
“既然你想趁火打劫,老子就让你打劫!”
...
“邺县有动静啦?”卢植脸上喜色一闪即逝,“快说!”
那斥候自然不敢怠慢,道:“一刻钟之前,邺县有大约三十万大军拔营起寨,望东而去!”
“好好好!”卢植拍手笑道:“看来张角坚持不住了!”
“来人,传令,公孙瓒领三千骑兵为先锋,追击搔扰程志远大军,务必将其拖住,本将军率主力,押后便至!”
公孙瓒接到卢植将令,当下便领着军中仅有的三千骑兵,即刻出了祁山滥口。
“嘿,刘渊想让老师帮他拖住程志远,自己吃独食,本将军怎能让他如愿?”公孙瓒想起幽州时,与刘渊的过节,脸上狰狞一闪即逝:“必不让你好过!”
“放缓速度!”
公孙瓒想到这里,立刻命令大军放缓速度,竟打算不去追击程志远,放他去给刘渊找麻烦,最好是弄死刘渊,才让公孙瓒心里舒服。
“可是将军,中郎将有令...”
“哼,中郎将是本将军的老师,他的命令本将军怎会不知?你只管领命便是!”
“呃..”那将领一滞,心道公孙瓒言之有理。那卢植乃是公孙瓒老师,公孙瓒再怎么着也不敢大逆不道,违背老师兼上司的命令,他如今这样做,想必定有深意,指不定还是中郎将的意思。
不说公孙瓒欲要借程志远之手,以报心头之恨。单说程志远,他为了一举解决卢植这个隐患,便将计就计,大模大样的在卢植的眼皮子底下率领大军出城,往东而去。其实却是在邺县以东的阳平亭设下埋伏,准备伏击随之而来的卢植军。
程志远将大军分成两部,一部埋伏在到往阳平亭路上的一处密林中,一部就隐藏在阳平亭内。
时间缓缓流逝,眼看曰当中午,程志远透过障碍物,看着空荡荡的官道,不由疑惑起来。
“按照官军骑军的速度,应当追上来了才对,怎么到现在都没有踪影?”
“难道,卢植看出了本将军的计谋?”
程志远皱着眉头,思来想去。
“哼,看出来又怎样,只要他敢出滥口,照样让他有去无回!”
却是对自己麾下三十万大军十分有信心。
“不过...万一这卢植狡猾,去攻打邺县怎么办?”程志远又想起邺县中那二十万乌合之众,不由有些担心:“汉军攻城器械凶猛,万一守不住...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患得患失之间,程志远更是焦躁起来。
“再等一个时辰,若还不入套,本将军就弃了邺县,直奔广宗。哼,只要有大贤良师在,邺县便是陷落,也早晚会回到我们手中!”
卢植安排好滥口防守事宜,便亲自率领麾下八万大军,尽数出了滥口,往东追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