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渊心神一动,便感应到一股陌生、冷厉的气息,就藏在身后那一堵墙的背面。
“喝!”
刘渊拳头一握,闪电般击穿了厚实的围墙,一把就抓住了躲在墙后的人!
“出来吧你!”
‘轰隆’
刘渊大手抓着一个黑影,将他硬生生的从拳头打穿的洞子里拉了出来!围墙受不住巨力,顿时石块纷飞,垮塌下来。刘渊脚下一动,便窜出了十几米,停了下来。
‘噗通’
刘渊将手中黑衣人一把掷在地上,就像丢一件垃圾一样。
“厉害!冠军侯名不虚传。”
地上的黑衣人呕出几口鲜血,声音幽幽的平静,仿佛没有丝毫痛苦。
“刺客?!”
刘渊眉头一皱,这种意志坚韧,又精通隐藏的人,正是古之刺客。
“你为什么要来杀我!?”
刘渊知道,古时候的刺客,他们杀人,必定有一个目的。而且这个目的绝对不是为了出名或者金钱。他们多是为了大义。就如同专诸、荆轲一样。
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报恩。”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刘渊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刘渊点点头,擦了才手上的血迹,转身就走。
“你..你不杀我?!”
“杀你作甚?无聊无趣。”
刘渊耸了耸肩,脚步不停,背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不远处,人声鼎沸起来。却是围墙垮塌,刘渊暴喝,将深夜中的人们吵醒了。
黑衣人艰难的爬起身来,张了张嘴,终于咬牙喝到:“冠军侯要小心袁太傅!”
说完,拖着伤残不堪的身躯,转入拐角,消失了。
...
“什么!?”
袁家,袁隗书房。
袁隗听闻刘渊活生生的进了家门,又听闻刘渊回家路上那段垮塌围墙事件,不敢置信道:“史阿失败了!?”
“是的,家主。”
老管家恭恭敬敬道:“刘渊活生生的,史阿不见踪影,事发处围墙倒塌,还有许多血迹。老奴断定,史阿失败了。”
“刘渊带手下没有?”
“没有。”
老管家答道:“刘渊的护卫,那个恶脸大汉,一直留在蔡家,应当是保护蔡琰小姐。”
“厉害呀!”袁隗咬牙切齿:“不愧是战场上横行的人物,连史阿这种大刺客都不是对手!”
“那,家主....”
“算了,”袁隗深呼一口气,道:“此路不通,另想他法吧。”
...
刘渊回到府中,换了衣裳,洗漱一番。一个人坐在书房,静静的思考起来。
袁隗要对付他,竟然用这般不入流的手段,贻笑大方。刘渊脸上蹦出个不屑的冷笑。
“如今我为镇北将军,幽州刺史,可以说是真正的封疆大吏,位高权重。但我的力量,几乎全都集中在幽州。袁隗要对付我,就不能放我出洛阳,否则天高海阔,他袁家再厉害,还能在幽州地面蹦跶?”
刘渊心想:“天子还未曾让我离京上任,自然不能一走了之,否则就是叛逆大罪。这些时曰,须得严防死守才行。”
考虑清楚,刘渊即刻将刘七刘八叫来,将三十骑亲卫分作两半,一半守护冠军侯府,一半守护蔡府。
话说蔡邕名声传遍大汉,袁家在疯狂,也不应该闹到蔡府去才是。
但刘渊却不放心。
因为在洛阳,他只有一个死穴,那就是蔡琰。
保不准袁隗为了将他弄死,而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蔡府。如不事先防范,到时候后悔莫及。
...
皇宫。
灵帝龙威愈发森严。
“让父,什么事?”
张让缩了缩脖子,敬畏的看了眼灵帝,恭声道:“陛下,刚刚传来消息,冠军侯遭到刺杀。”
“什么!?”
灵帝一掌拍在檀木椅扶手上,呼的站了起来。
“陛下不必担心,冠军侯武功盖世,并没有受伤,反倒是一击击败了刺客,扬长而去。”
灵帝这才放缓了脸色,道:“查到是谁干的了吗?”
“回禀陛下,是袁隗。”
“又是他!?”
灵帝拿起桌上一份奏折,道:“这老匹夫白曰里还递上奏折,以老卖老,规劝朕呢,你看看吧。”
张让躬身接过奏折,一目十行,看完之后面目也露出忧色。
“陛下,袁隗虽然恶劣,但奏折中的话,也非全无道理...”
“哼!”灵帝不屑的看了眼张让,道:“你们呐,整天除了争权夺利,眼光能不能放长远一点?”
“呃,老奴知罪。”
“就像子鸿所言,大汉朝病入膏肓啦!”灵帝沉声道:“而袁隗这样的世家大族,就是罪魁祸首!”
“朕没那个能力力挽狂澜,因为世家根深蒂固,寻常手段搬不倒哇!”
“所以朕才让封谞他们两个联络张角!”
张让能纵横朝堂,自然不是傻瓜,立即面露恍然。
“刘子鸿忠心,朕并非没有质疑,但是,他毕竟姓刘!而且他有才华,有能力...”
...
主奴二人的声音,在禁宫之中飘荡,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微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