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八曰,经过一天休整的辽东军第二营,终于在破晓时分对京城发动了总攻,顿时炮声隆隆,喊杀震天。
炮营对朝阳门段的缺口进行了弹幕徐进射击,一路将步兵前方的敌人击溃,在强大的火炮支援下,第二营在呐喊中冲进了内城。
城中的京营吓得屁滚尿流,在失去城墙的保护后,其不堪一击的姓质显露无遗,许多京营士卒直接就举手投降了。
虽然热气球没来得及用上,但赵岩对城内的心理攻势还是达到了,京营士卒都知道,只要大军进城时直接投降就没有生命危险。
这场战争,赵岩站在了道义的一端,且又是名誉良好的武将,城内的京营士卒不知为何而战,为谁而战。
若说为皇帝而战,可赵岩打的是清君侧的旗号。
第二营虽然只有几千人,但冲进城后就如同虎入羊群,一路上势如破竹的横扫内城,赵岩在城外不停的接到战报,城内的抵抗程度,大大超出了他的相像,只不过是低得超乎相像。
“第三骑兵营入城执行治安任务。”赵岩这时收到了一个城内地痞流氓乘机劫掠的消息,连忙对参谋部命令道。
“是。”
……城内一片兵荒马乱的景象,百姓躲在家中不敢出门,那些官员同样如此,只有一些地痞流氓,在混乱中浑水摸鱼。
然而这些流氓一被山东军看见,倒霉曰子也就到了,不是被抓,就是被一枪射倒在地,每个士兵对付这些人已是很有经验。
在朝鲜的作战期间,他们经常遇到这样的情况。
不过他们要负责进攻任务,已经肃清敌军的地区却是管不过来。
很快,第三骑兵营开进了内城,他们分成十几人一小队,在大街上四处巡逻,维护内城治安。
那些冲进民房抢劫的地痞流氓们,很多都被第三骑兵营的骑兵围堵在了民房内,然后有一一肃清。
当然,那些高级的宅邸是没人敢去碰的,负责进攻的第二步兵营也没有去理会那些宅邸。
那些宅邸,大多都是皇亲国戚,文武官员们住的地方,内城可不比外城,内城里手眼滔天的人物一抓一大把。
不过这些平时权势无双的人物,在赵岩的大军面前也是提心吊胆,生怕赵岩找个借口把他们给做了。
他们自然看得很明白,此番赵岩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进京,必然要让一批官员下台,甚至是掉脑袋。
平时在朝堂上攻讦过赵岩的官员此时更是心中彷徨,外面山东军和京营大打出手,更是吓得不行。
赵岩一直在城外等待,入城的第二营士兵押着一队队京营士卒,陆陆续续出了城,那些京营士卒一个个都没有精神。
赵岩看着那些京营兵马,突然灵机一动,对茅元仪问道:“军中带有多少银两?”
“用作路上购买军需的银两,还剩下六十万两。”茅元仪回答道,赵岩点了点头,对茅元仪说道:“把银两提来,给京营的士卒每人发二两白银。”
“这是为何?”茅元仪不明白的问道,“京营人马号称二十万,虽然吃了些空额,少说也有十数万,要是每人二两银,和我们山东军的军饷每月支出都差不多了。”
“无妨,这些银子绝对值得。”赵岩对茅元仪说道:“这次我们把银子发给他们,下次我们再来京城,他们就不会抵抗,甚至会帮我们打开城门。”
“主公英明。”茅元仪经赵岩这么一说,顿时明白了过来,对赵岩问道:“我们是不是再派些教委过去,给他们做做思想教育?”
“这是必要的。”赵岩点头说道。
……“这些山东佬要干什么?”
“鬼知道。”
“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鬼知道。”
“建威将军是不是真的会放我们回去啊?”
“问你娘去。”
“你娘的知道个鬼啊!整天鬼知道。”
战俘营内闹哄哄的,京营士卒们进了战俘营,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外面的世界,都盼着早点恢复自由。
突然,外面走来一队山东士兵,这些士兵拉着马车,进了战俘营后,在一群鸦雀无声的京营士卒注视下,将一个个箱子打开。
只见箱子内,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顿时周围轰的一声闹开了,每个京营士卒都眼巴巴的看着那车上的白银,这时一个山东兵站到了车上,高声喝道:“全都安静,听我说。”
京营俘虏顿时安静了下来,只见那名山东兵说道:“大家都是朝廷的人,这次将军进京只为清君侧,众位同袍不必惊慌。大将军说各位同袍吃口饭不容易,特令我等过劳犒劳各位同袍,每人都有二两白银。”
“大将军要给我们发银子,太好了,我家都半年没闻过肉味了。”
“娘的,我家都两个月揭不开锅了,我家那小子饿得跟猴子似得,真要有二两银子,以后几个月都不用愁了。”
而那些京营将领则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被俘虏了,还有银子拿?
“赵贼收买人心果然高明。”一名千户嘴上轻声低估道。
“管他高不高明,你们这些当官的就知道克扣我们的军饷,还是建威将军人好,还给我们发银子。”一个士卒忍不住说道。
“你说什么?”那名千户青筋暴跳,握紧拳头站了起来,怒视着那名士卒喝问道。
“我……我……我就说了想怎么样?”那名士卒突然鼓起勇气,握着拳头站起身,同样怒目而视。
“你娘的,皮痒了你。”那千户突然一脚踹出,将那士卒踹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