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英明。”李林甫赞颂一声,道:“臣以为,可以用新招蓦的壮勇换下精锐,把精锐派往河湟之地。”
“妙!”陈玄礼和太子齐声赞叹。
太子李亨与李林甫是死对头,却不得不承认,李林甫此计正是处理眼下局势的最佳之法。
“对对对。”李隆基恍然,大声赞叹,一口气不知道说了多少个好字,道:“新蓦壮勇不堪大任,却可以用来镇守内地。他们一边镇守,一边训练,要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成军。此事关系重大,立时进行,先招蓦十万壮勇从军,从各地抽调五万精锐赶去河湟之地。”
“陛下,有兵不能无将,还要请陛下择一良将统兵。”陈玄礼提醒一句。
光有精锐之军,没有良将统领,也不可能镇守河湟之地,这择将就成了必然之事。
“陛下,吐蕃军报。”就在这时,高力士兴冲冲的进来,把一份军报呈给李隆基。
“是好消息?”李隆基眉头一挑,快步上前,一把夺过来,展开一瞧,不由得大笑:“哈哈,天助大唐矣!天助大唐矣!”
“陛下,可是拿下逻些了?”陈玄礼心急之事,脱口问道。
“那还没有,却也差得不算远了。”李隆基笑呵呵的把手中军报一扬,声调很高,几乎是在歌唱:“逻些发生大火,把逻些化为废墟了。”
“真的?”陈玄礼、李林甫、太子李亨三人的眼睛瞪得滚圆,如同牛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不会吧?上天如此助大唐?”
李昌国他们采取的围城之策固然可以减少大量的伤亡,却是时间太长,若是逻些有足够的食物的话,坚持一年半载不是问题。此战要想早曰取胜,最重要的莫过于减少城里的食物,这场大火就做到了,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哪有如此美事,更是砸到头上的美事。
“这种美事,朕也难以置信,不过,朕相信李昌国他们不会乱报,他们说是真的,肯定就是真的。”李隆基说经过说了,叹口气道:“这几个崽子,怎么不写得详尽些。”
“陛下,这已经够详尽了。”李林甫笑着为李昌国他们分辩一句道:“他们处理此事极是有力,要不然的话,逻些顶多烧掉一半。”
“是啊。这几个崽子虽然卖关子有一手,处理此等事却是不凡,吐蕃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了。”李隆基重重点头,很是欣慰。
“陛下,西域军报。”高力士捧着一份军报,快步过来,呈给李隆基。
“不好。”李隆基一把夺过,展开一瞧,脸上的喜悦荡然无存:“西域很危急。四十余万大食大军进入西域,高仙芝他们被团团围困。”
虽然这种事早在意料之中,陈玄礼、李林甫和太子李亨仍是直发愣。
“河湟之地的守卫必须要加强。”李隆基双眉一立:“唯有如此,才能防止大食东进。”
“陛下,臣举荐安禄山为将。”李林甫上前一步,开始荐将了。
安禄山虽然狂妄,却是害怕李林甫,李林甫自认为能控制住安禄山。若是安禄山为将的话,他的助力就更大数分,地位更加稳固。
“嗯。安禄山是很忠心。”李隆基沉吟不语。
安禄山很得李隆基的欢心,按理说此等大事,他会同意,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李隆基竟然无意命他为将。
“陛下,臣以为安禄山固然知兵,却是不堪此任。”陈玄礼上前一步,大声道:“河湟之地极为重要,而能派去的兵力又不会太多,非一员大将不可。”
“陈玄礼,你以为何人能挡此任?”李隆基眉头一立,如同出鞘的利剑。
“臣请陛下召回王忠嗣。”陈玄礼大声道。
王忠嗣知兵善战,是当时头号名将,若是由他驻守河湟之地的话,再好也不过了。安禄山固然是一时名将,无论声望还是战功,还是才能,都不能与王忠嗣比。
“陛下,王忠嗣固然善战,可他是有罪之身,不敢出战石堡城……”李林甫当然不愿意让王忠嗣复职。
王忠嗣与太子李亨的关系最好,若是他复职的话,太子李亨的势力就会大增。
“太子,你以为呢?”李隆基一挥手,打断李林甫说话,冲太子李亨问道。
“父皇,儿臣以为龙武大将军所言极是有理。”太子李亨也在为王忠嗣起复而努力,自然不会错过此等良机,道:“若王忠嗣不能担此重任的话,只能从李昌国和哥舒翰二人中调回一人。”
太子李亨也是个精明人,此话无异于是在提醒李隆基,此任王忠嗣不可。
“王忠嗣虽然不敢出战石堡城,却是有胆略,曾率三百勇士直奔大胡子营地,打得大胡子落荒而逃。更重要的是,他统兵以来,从未有过败仗,朕以为此任非他莫属。”李隆基对王忠嗣还是看重的,毕竟那是他的养子:“传旨,要王忠嗣赶赴河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