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她披头散发,如同胯坐着烈马一般,疯狂的扭动着身躯。
石韦依旧无法看清她的面容,只能依稀看到,她胸前那高高隆起的丘影,随着她身体上下颤动。
心中的那点疑惑一闪而逝,此时的石韦,已顾不上去多想,因为他的脑海皆已被那惊心动魄的快活所充斥。
女人快活的呻吟愈来愈重,回荡在这旷野上,别有一番糜糜之意。
石韦翻身将她按于身下,二人紧紧相拥,交融在一起,在那草地上滚来滚去。
天为被,地为席,这般行鱼水之欢,石韦当真还是头一遭。
正是这种别样的环境,令石韦更有一种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刺激。
更何况,身下的女人,还是尊贵的异族贵妇。
诸般的种种,直刺激得他如发狂的雄狮一般,用尽全力的想要去征这只属于他一人的猎物。
不知过了多久,原野上发出一声浑厚的低吼。
甘泉尽泄,热汗淋漓的石韦,几如虚脱一般仰面躺倒在草地上。
旁边的女人,一样是娇喘吁吁,她身上的香汗和石韦的热汗糅浸在一起,混杂而成的那种特殊的味道,嗅之便有一种糜糜之味。
石韦还在喘着气回味时,享尽甘霖的她,却不动声色的将衣衫穿起,在石韦的脸畔深情一吻后,便即匆匆的离去。
当石韦从神游中清醒过来,睁开眼睁时,耶律思云早已不见了踪迹,只留下了一丝残香,萦绕于鼻间,许久不散。
佳人已去,石韦也没理由光着屁股再躺在这里,他便也赶紧穿了衣衫,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回了营帐。
次曰清晨,石韦收拾停当,便即起程南归。
为他送别的辽人寥寥无几,只有几名低级别的官员,当然,其中还有耶律思云。
其余官员皆送出数里便还,唯有耶律思云还一直跟着他。
石韦当然知道她是不舍。
也难怪,这位风情的胡女,昨夜才将身体献给自己,今曰却就要分别,而且两人很快就要互为敌国,这一分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郡主请回吧,昨夜之事,韦定当铭记于心。”
石韦这是在委婉的承诺,自己不会将她忘记,尽管他知道二人极有可能今生难以再见。
“昨晚之事,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耶律思云却茫然道。
石韦还以为她在故意矜持,便笑道:“大河之畔,旷野之中,那般良辰美景之事,难道郡主这么快就忘了不成?”
耶律思云愈加困惑,怔怔道:“你都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昨晚我明明就一直在帐中睡着的。”
这时,石韦心中不禁生了狐疑。
耶律思云是个直爽的胡女,而且看她那表情也不似在故意闪避。
可是,如果她没有说谎的话,那昨夜和自己云雨的那个女人,岂非另有其人!
思到这一节,石韦大为惊讶。
仔细回想,昨晚那女人,无论是身材还是声音,似乎都与耶律思云不同。
而且那女人对于男女之事,似乎极为熟练,诸般手段,更不会是耶律思云这等青春少女所懂。
种种疑点,再加上今时耶律思云所说的话,石韦顿时确认,昨晚那女子必非耶律思云无疑。
不是她,又会是谁呢?
石韦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来,会是哪个契丹女人,竟会冒充耶律思云的名义,大晚上的把自己骗到野地,就为跟他行那快活之事。
耶律思云见他言语古怪,神情恍惚,便问:“你到底怎么了,怎的忽然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
石韦思绪急转,忙是自嘲道:“我是把昨晚的一个梦当成真的了,让郡主见笑了。”
“梦?你梦到了什么?”耶律思云顿生好奇。
石韦本想搪塞过去,但他却是推脱,耶律思云就越是好奇,最后竟是拉住他,若不说就偏不让他走。
石韦无奈,只好无奈的说道:“昨晚上,我其实是梦见在大河边,草地上,我与郡主行那鱼水之欢。”
“什么是鱼水之欢?”不太精通汉话的耶律思云,眨着水灵灵的眼睛问道。
石韦干咳了几声,讪讪道:“鱼水之欢就是男人和女人做那种事的意思,郡主你冰雪聪明,应该懂的。”
“那种事……”耶律思云疑惑了片刻,陡然间脸畔涌起晕色。
很显然,她听明白了石韦的话是什么意思。
纵使她是胡女,纵使她姓情直率,不拘小节,但听得石韦这么直白之词,也难免会生羞意。
“你们中原男人果然都是好色之徒,你怎能做出这等无耻的梦来!”耶律思云羞恼之下,冲着他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