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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杀猪刀掠过,带出一水的肉沫子,那马勃闷哼了一声,粉白的脖间顿时裂开了道裂。
紧接着,大股大股的鲜血从那缝隙中汹涌而出,而马勃双目则圆睁,眼珠子几乎要爆裂出一般。
水贼喽罗们松了手,马勃扑嗵倒地,双手死命的捂着脖子,试图阻止鲜血的喷涌。
无济于事。
鲜血不断的从他的指缝间溢出,很快,鲜血堵住了喉咙,从他的口中,鼻中涌出。
窒息加上飞速的失血,致使马勃的脸色迅速的从白变紫,须臾之后,他的身子抽了几抽,睁着一对眼珠子便再不能动弹。
看着那马勃横死在眼前,石韦心中长松了口气,总算是除掉了一个难缠的祸患,心中是说不出的痛快。
至于那杀人的孙二娘,她仿佛看戏一般,饶有兴趣的欣赏着马勃的死相,她甚至还举起刀来,将刀子上面的血舔了几舔,俨然从中感受到了无比的快感。
孙二娘的这般举动,不禁让石韦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石韦尽量保持着平静,欣然笑道:“孙当家的果然是痛快人,你这病就包在我身上了,不过此处也没什么药可用,不若孙当家的与我回一趟当涂医馆,我到那里再细细的为孙当家的诊治。”
孙二娘手一挥,将刀子狠狠的插在了桌子上。
她手指戳着石韦的胸膛,笑眯眯道:“小郎君,姐姐是粗人没错,可姐姐我可不蠢,我跟着你去当涂,那不是自投罗网么。”
这搔娘们儿倒也谨慎,看来是不太好糊弄。
石韦遂是呵呵一笑:“孙当家的说笑了,你若是不放心,我留在这里给你治病也没问题,不过我话要说在前头,病一治好,孙当家你就当放我离去。”
眼下石韦其实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经过方才那一番惊心动魄,他已料定这孙二娘害怕自己身后的那座大靠山,否则先不会光凭自己能为他治病,便肯一刀宰了马勃。
孙二娘绕着他转了几周,亮晶晶的眼珠在他身上溜溜的转来转去,忽然间抿嘴一笑:“小郎君,你可是个宝,老娘我怎甘心把你拱手放走呢。”
“孙当家的,你这什么意思?”看着那张风搔的脸,石韦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孙二娘一屁股竟是坐在了他的腿上,大肥臀狠狠的压着他双腿中间那物,勾着他的脖子道:“老娘要把你这宝贝留下来,做老娘我的压寨夫君。”、
“什么?”
石韦实大吃一惊,一跃而起,将那孙二娘一把给推了开。
孙二娘似乎早料到他会有此表现,却也不以为怪,扭着腰枝又贴上前来,笑盈盈道:“你背后有那样一座靠山,老娘若是放了你走,到时候你请了官兵来报复,老娘这条命还不是得交待了。所以呀,只有把你留在身边,老娘和弟兄们才过得安生。”
这搔娘们儿果然有些小聪明,也知道把石韦放走不保险,她又瞧着这小郎君,既精通医术,又长得俊俏,可比她手底下这帮水贼要看着顺眼。
孙二娘也正当虎狼岁月,这心思一转,便想出了把这小白脸收了做压寨夫君的法子。
石韦可就郁闷了,心想自己放着大好前程不要,留在这里任你这老娘们儿“蹂躏”,我冤不冤。
石韦当下脸色一沉:“孙当家的,你开什么玩笑。”
他那口气中,暗含着几分不屑,似乎在说你一个女贼,也配公子我做你夫君,简直是痴心妄想。
孙二娘那堆满笑的脸庞,因是石韦这么一句,陡然间拉了下来,嘴角一翘:“老娘肯嫁给你,那是你的福份,你问问老娘这帮弟兄,有多少想吃老娘的荤腥,老娘都不稀罕呢,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若说这孙二娘,姿色倒也有几分,搔也够搔,平素闲时玩玩也无妨,可让石韦娶她,那却万万不能。
“福份?哼。”石韦冷笑一声,“孙当家的这福份,只怕石某可消受不起,孙当家的还是留给你的这帮兄弟吧。”
石韦此言,已是明摆着拒绝,这下可惹恼了孙二娘。
她眉色一沉,冲着手下喝道:“来呀,把这不识抬举的小白脸给我关起来。”
几名喽罗立时上前,将石韦重新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