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礼失礼了,贫道着实没想到那逆徒实在是顽劣至斯,现在被贫道狠狠地责罚了一顿,正关在观中暗室里思过,唉,都怪贫道一时大意,愿是想帮道兄一把,竟然惹出这么一桩事端来......”袁神棍的声音传来了,就在这一刻,宫女姐姐微微一震,抬眸望着我,目光之中的喻意我虽然难以看出,还是回给了宫女姐姐一个肯定的安慰眼神,别怕,一切,都有本公子担待。
灰袍,黑发,长眉,不知道年龄的白脸出现在门口,一瞧见躺在榻上哼哼叽叽的我,刷,脸上立即挂上了悲容:“道兄,贫道......贫道晚来一步啊!”靠,这货啥意思,本公子还活得好好的,轮不到你来这哭丧,吓得本公子体力全复,赶紧伸手拦住这货。
“道长这是想干啥?在下还没咽气呢。”气昏了头了都,张嘴就是这句,一屋子人目瞪口呆。“嗯?”袁道长眨巴眨巴眼,很是无辜的表情,靠,怪不得,原来闲云那小八王蛋的表情怕是就跟这老货学的。
“这位袁道长,深夜打扰了您,着实是我一家的罪过,不过,我儿今个自服用了道长的丹药之后,便腹泻不已,故尔才厚颜相询。”娘亲暗中掐了我一把,把我按回榻上,端坐在前微微一礼,有礼有节地道。
“实在是,贫道那劣徒,唉......”袁大师很是痛悔地跺跺脚,抬起了脸,很懊悔的样:“原本老夫实是好心,取了丸清油去腻、可活肌壮体的丹药与道兄,可曾想,我那徒儿......”
“道长还是唤晚辈房俊便可,道兄之称实在受之不起......”虚弱,但还是得保持警惕,这货能从隋朝活到现在,怕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谁知道他这么称呼我会有啥子企图。另外咱总算是明白了,是那小王八蛋干的,气的本公子七窍生烟了都,小家伙,看本公子到时候不扒了你的皮风干了等过年。
“贫道不敢,道兄之才,贫道敬佩,岂能以俗名唤道兄......还请道兄服下此物,可解那腹泻之苦。”袁道长很执着,对我要求他改变称呼的说法充耳不闻,引得屋里屋外的一干八卦人士眼冒精光,若不是娘亲在屋子里镇着,怕是这些家伙都想拿笔来记录了。
?一只手掌在我眼前摊开,一枚青黝黝的丹药出现在掌心,抬眼角,对上的是袁大师那张很是诚恳的脸:“这枚丹药还望道兄服下,可即止腹泄之厄。”
俺爹也不知道啥时候进来了,很好奇地目光打量着这位袁天罡大师,娘亲迎了过去,夫妻俩小声地嘀咕着什么,看本公子的眼神都有点那啥,总之很奇怪。
“你确定?”很疑惑的语气和眼神,谁知道这货会不会拿的是什么神奇小药丸。袁大师似乎想起了什么,再从怀中掏出了小玉瓶,再倒出一丸,俩,一模一样,滴溜溜的圆,一样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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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兄若不放心,贫道就吃一丸。”袁大神棍脸面有些不愉地道。
“别!都留,我想想......”咋办?很害怕,这老货竟然给了我一道该死的选择题,想起了闲云那小王八蛋曾递给我的俩丸绿油油的小药丸,太心有于悸了。
手伸向左边,偷偷抬眼角瞧这货,没反应?移往右边,靠,也没反应,急眼了,两丸都抓上手。“道兄小心,这东西可不能吃多了。”袁道长吓一大跳,赶紧道。
“哦,”闭眼,点兵点将,就当是俄罗斯轮盘赌了。哐,丢了一丸进嘴,一口盐糖水送了下去,砸砸嘴,没啥味,闭着眼睛感觉了半晌,咦?感觉肚子里暖烘烘的,舒服多了,看来,这玩意不是闲云那小王八蛋给的假药。
“多谢道长了......”长长出了口气,朝这货拱拱手,虽然很郁闷,可是人家都上了门来亲自送药道歉,咱再斥责,怕是也说不过去。一扭脸,宫女姐姐很神奇的消失了,绿蝶眨眨眼,朝边上挤挤,哦,明白了,宫女姐姐回房了,这样也好,免得袁大师突然发神经叫女皇帝啥的,赶明儿,怕是那心硬如铁,任何敢挡住李氏皇朝去路的东西都会赶尽杀绝的李叔叔直接来抄家了都。别说娶公主媳妇了,娶母猪都要先穿越或者投胎才有机会了。
这时,已经憋着不说话多时的父亲走了过来,朝着这位袁大师拱手道:“老夫有一事不明,还望道长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