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给老子找到刘七巧,先别惊动其他人。”梁鹏飞冲身边的白书生使了个眼色,白书生点了点头,悄然地离开了梁鹏飞的视线没入了人群之中。
这时候,梁鹏飞若有所感地抬起了头,看向梁府炮台,就在那炮台处,一个衣袂飘飘的白色倩影,犹如当空而舞的仙子,虽然不能看清她的容貌,但是梁鹏飞知道,除了石香姑不会再有旁人。
梁鹏飞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也不知道石大小姐报仇之后,两人是不是就难得再见面了。
“少爷,您长吁短叹的干吗,如此大胜,难道您还有什么不满意吗?”张兴霸挺胸凸肚地站在梁鹏飞的身边,看到了他的表情之后,不由得撇了撇嘴小声地道。
“当然不满意,老子就是不满意,四十多条快船现在全沉水道里边了,光是清理,至少得好几个月,正所为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卖寸光阴。几个月的时间,那等于是多少金钱?还有你们这些家伙,平时训练的时候一个二个牛的老二都快朝天了,就好像全他娘的神枪手,到了实战的时候,经常给老子要么是放空枪,要么就是子弹往天上飞,老子能满意?”不提还好,一提梁大少爷就起了一肚子的火,唾沫星子横飞,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砸得身后边的诸位人仰马翻,一脸哭丧,只能陪笑着口称少爷英明、小的五体投地,下次一定改正,努力不给少爷丢脸云云,这才让梁大少爷满意地放过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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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鹏飞刚一踏入梁堡的大门,就看到方才还站在炮台的石香姑已经站在了前厅的门前,那淡然的表情下边,渴望与忐忑在她的清亮的如水双眸里纠结着。
梁鹏飞轻叹了一口气,走到了石香姑的跟前,看着她那略显得紧张的脸庞,点了点头:“已经找着他了,而且他还活着。”
石香姑仰起了俏脸,看着咫尺之遥的梁鹏飞,高大魁梧的身躯显得那样的壮硕,挺拔的剑眉皱成了淡淡的川字,高挺的鼻梁,充满阳刚之气的脸庞上那双锐眼此刻显得那样的温柔,温柔得让人心发软,发烫。
“你是说他就在岛上?”石香姑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却无损她的美丽,反而让人心生怜意。“带我去见他。”
“让我的手下把他的人头带过来吧,好吗?”梁鹏飞心疼地看着跟前的女子温言道。
“不,带我去见他。好吗?”石香姑抬起了头,眼中对仇恨的渴求,一脸的坚定与不妥协,还有那一丝包含着企怜的恳切,让梁鹏飞实在是找不到劝解她的话题。
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或许只有让她亲自去亲手解决掉长久以来徘徊在她心中的梦魇,怕是才能让她完全地从这个沉重的枷锁中完全解脱出来。
“跟我走吧,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梁鹏飞深深地看了石香姑的俏脸一眼,转身向外走去,石香姑一言不发地垂着头跟随在梁鹏飞的身后,手紧紧地握着腰间的刀柄,握得指尖泛白。
一间屋子里,刘七巧正背着手,在屋里边转悠着,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块,虽然借口受伤,没有与跟梁鹏飞见面,不过,仍旧消除不掉他内心的忧虑,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因为在上岛的时候,他曾经看到了个身影站在炮台上,虽然因为离得太远,无法看清容貌,可是那身影让他觉得眼熟,到底会是哪个熟人在岛上?刘七巧长叹了一口气,端起了已经凉了的茶水凑到了嘴边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