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保仔,您要买我们吗?只要三十两,我们很能吃苦的,好吗?”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梁鹏飞的善意,眼巴巴地看着梁大少爷,小心翼翼地道。
“……保仔别胡说,这位公子爷,三十两银子只是卖小女子,我弟弟他太小了,做不了事情的。”小姑娘赶紧伸手抓住了小男孩胳膊,紧紧地把他搂在了怀里边,似乎生怕别人把他从自己的身边夺走似的,那双清亮的眼睛透着一股子企求,还有期许。
小男孩刚要开口,却被少女捂住了嘴,只能瞪着一双黑漆灵动的眼睛,看着跟前的梁鹏飞。
梁鹏飞心里边泛起一丝酸涩,前世的自己也是父母双亡,这小男孩好歹还有一位姐姐能与他相互扶持着走下去。梁鹏飞将那张百两的银票塞进了小男孩的手中。“我不买你们,这些钱你们拿去,把你们的爹好生安葬了。”
看到那张百两面值的银票,少女的眼睛不由得闪烁过吃惊,还有说不出的感动,紧紧地咬着嘴皮子,会说话的动人眼眸看着梁朋飞,似乎这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如何来表达心中的感受。
“这位公子爷,您就算是给再多的钱也没用,这小姑娘,我们庆欢阁已经指明要买下的,还请公子爷不要掺和这事。”那位刚才站在一旁身材魁梧,叨着旱烟袋,浑身透着一股子无赖气息的龟奴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看到身形魁梧、衣着华贵的梁鹏飞,倒也没有张口就骂,不过,话说的客气,可语气和那不善的目光里边透着一股子浓浓的威胁。
“庆欢阁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听说过,指明要买下,钱本少爷先给了,人家也不想卖身了,怎么着?”梁鹏飞嘿嘿一笑,站起了身来,斜着眼角,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打量着这个龟奴。
“这位公子爷,您可得先打听好喽,这庆欢阁可是咱们蔡总商家的产业。别给你脸不要脸。”龟奴看到梁鹏飞根本就没有卖帐的意思,脸上的假笑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反手把那大烟袋往后腰一插,伸手指进了嘴里边打了个唿哨,不远处的一间铺面里就窜出来五六个提着棍棒,光着膀子的壮实汉子,一个二个都上身只着件单褂子,光着膀子,敞着胸怀,左脸写着地痞,右脸写着流氓,目光里边满是嚣张与不可一世,有人发喊一声这些是庆欢阁的打手,原本围观的百姓顿时瞬间作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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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想打老子们庆欢阁要买的人的主意?”打头的那位打手还真是有个好卖相,两膀子左青龙右白虎的纹身,胸口的胸毛就像是一片原始森林,那浓密的胡须与双眉让他活脱脱像是电视剧里的蒋门神,专门为了让武松揍上一顿而在快活林痴痴地等了好几年。
“你老子我!”梁鹏飞向来就秉承着先发制人的理念,甭管你是什么玩意,搞了再说,至少梁大少爷是吃不得眼前亏,更受不得这些人渣的鸟气。
梁鹏飞当先就是一个飞踹把那叫人来的龟奴给踹得腾空倒飞了一丈来远,趴在地上一副人事不知道的样子。紧接着抄起了不知道谁丢在路边的青砖,朝着这位正忙着摆左青龙右白虎架势,准备再来句开场白的打手头目的脸盘子上拍了过去。
地痞头目直接让梁大少爷给拍成了大染房,一声惊心动魄的惨嚎,人已经倒在了地上,捧着那还不停飚血的脸在地上打着滚。几颗白生生的牙从嘴里边和着血沫子喷了一地。
“日你奶奶的,青砖还真就没红砖好用,质量上还真不是一个档次的。”梁鹏飞有些可惜地把那块已经给拍碎的青砖丢到了地上,那种骨子里边透着剽悍与噬血的目光让后边那几个地痞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举起棍棒硬是不知道该硬着头皮上前还是该战略撤退。
白书生与陈和尚都不由得不佩服,少爷动起手来还真是又快又歹毒。
“怎么着?老子数三声,不滚老子亲自动手请你们滚!”梁鹏飞眯起了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意,陈和尚跟白书生两人那不怀好意的目光也在这些痞子的身上打量着,就像是在经验老道的屠夫在挑选准备要被屠宰的羔羊。
“哪个王八蛋,连我们老蔡家的面子都不卖?信不信大爷我踹死你。”声出人现,一个大概也有二十出头、瘦得跟个马猴似的,身着华丽绸衫的公子爷,打着酒呃晃晃悠悠地从那家店铺里边走了出来,身后边还跟着好几个打手和下人,刚到了门口就打了个踉跄,要不是跟在后边的管事扶得快,差点就当场表演一个狗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