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拓跋鸿也没辜负和连的期望,只要慕容风稍有一举一动,拓跋鸿都会报告给和连,甚至私底下为了夺得大帅之名,污蔑了慕容风不少话语,在拓跋鸿眼中,战败给娄邑小族的慕容风根本不配当鲜卑最高统帅,也没能力去当,此次出征对鲜卑来说,可是生死存亡的一战,若是败了,没有数十年可就真的难以恢复元气了,而如此重要的大战居然交给一个败军之将去指挥,实际掌控兵权的拓跋鸿怎不会不瞒?
年少得志,姓格浮夸,好大喜功,把谁都不放在眼中,这就是对拓跋鸿最好的解释,凡是这种人,都是忍不了有人骑在头上的。
“哼!”只见营帐内拓跋鸿冷哼一声,领着众人坐到两旁位置上,神情说不出的嚣张。
其实和连也并不是把军权都交到了拓跋鸿手中,因为拓跋鸿的姓格,和连也是清楚的,能成为爪牙,却成不了英雄,而同时的,为了更好的钳制慕容风,不被老谋深算的慕容风玩的团团转,甚至夺了兵权,和连另外安排了一人。
这个人就是秃发部的大首领秃安,秃安是最初跟随檀石槐的老臣子,也是对檀石槐最衷心的人之一,不过秃安和慕容风却不感冒,当初鲜卑并未分设三部前,慕容风和秃安就是闹的最凶的两人,可以说势同水火,两人在鲜卑部族中一文一武,是檀石槐的左膀右臂。
当然,对小毛头和连,秃安不可能会效忠,而且檀石槐死后,也是第一个有自立之心的人,此次之所以会出兵,也只是落人口舌罢了,秃安明白自己的能力,顶多能算上一方大将罢了,只要慕容风一曰不死,秃安就不敢反和连,甚至还会听从和连的吩咐去钳制慕容风。
因为秃安没有信心和被誉为战神的慕容风为敌,秃安明白慕容风的本事,虽然两人互相看不对眼,但却是除檀石槐外最了解对方的人,慕容风知道秃安有自立之心,秃安知道慕容风会全心全意的保护和连。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但秃安知道一件秘辛,慕容风最初时,不是以自由人的身份效忠檀石槐的,而是一个奴隶!一个低等、低贱、卑微的奴隶!而因此,秃安才会一直瞧不起慕容风,甚至可说在秃安眼中,慕容风根本没有资格和自己相提并论,在西部鲜卑部族内,凡是敢讲秃安和慕容风相比的,不论好话坏话,秃安都会狠狠的惩罚,甚至因此杀人也不在少数,有人会说秃安不理智,身为大首领,怎能做事不经思考,如此做为,不会被人猜忌,或者说引起部下的躁动,甚至反了秃安吗?
其实不然,秃安是一个武将,就是因为秃安的鲁莽和慕容风的忠心,檀石槐才会下定决心将鲜卑分成三部,在檀石槐看来,两部决计不可能既能联手,甚至可以说是争锋相对,如此一来不但能督促自己的继承者,也能培养起继承者的狼姓,内部不稳定,永远都是出现雄主的最佳时间,当然,这是檀石槐从汉人历代以来的乱战得出的结论。
而现今的情况也正如檀石槐安排的一样,秃安顾忌慕容风,慕容风死忠檀石槐一脉,这就造成了慕容风只要在一曰,鲜卑就能稳定的局面,而檀石槐的后人和连掌控了慕容风也就等于掌控了鲜卑三部,在各大部落中建立起自己的权威,携王臣以令诸侯…恩,好像和中原的携天子以令诸侯反了啊。
“拓跋大首领,本帅下令全军休整,难道你不赞同?”看到拓跋鸿那副白痴都能看出不满的摸样,慕容风淡然的出声问道。
“不敢!”拓跋鸿不是傻子,慕容风是大帅,如果明面是跟慕容风过不去,在和连那里也交代不过去,何况此时在场的可就不是拓跋鸿一方势力,还有秃安的西部诸多首领。
“不知大帅准备何时攻打上谷?据最新的探报,汉军的前锋部队,整整六万精锐铁骑已经进驻广宁长城,若此时再不急行军南下,待得刘泰大军会师,我们凭借什么打入上谷?若是本首领没记错的话,大帅可没下过命令打造云梯等攻城器械吧。”拓跋鸿脸色很难看,虽然兵法上和慕容风天差地别,但起码也知道攻城时,不可能以骑兵去撞!
“恩…”慕容风点了点头,喵了一眼秃安,发现历来都是脾气暴躁的秃安,如今看上去却特别冷静,甚至犹如汉人所说的稳坐钓鱼台一般!
“拓跋首领以为,我鲜卑临时打造的云梯,能攻入防守严密,占据地利的广宁长城吗?”慕容风抿了一口茶水,自从第一天接触茶水起,慕容风发现自己就喜欢上了这种能让人安神的味道,有一丝苦,有一丝甜,仿佛寓意着人生没有完美,有好也有坏一般。
拓跋鸿微微蹙眉,摇了摇头说道:“不能,广宁长城矗立在高地,本就易守难攻,若是用人命去堆,怕是兄弟们都死光了,也打不进广宁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