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什么?辽东!!”公孙度神色大为惶恐的站起身来,手中的酒杯掉落在纯铜打造的案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是,主公,来人乃是辽东县尉公孙寅!”小校从未见过公孙度惶恐的摸样,胆战心惊的回道。
“传,快传公孙寅入帐,快去,马上!!”公孙度神色带着一丝疯狂的对着小校大喝道。
辽东是公孙度的大本营,一直以来公孙度都认为刘泰不大可能无视自己在草原中驻扎的数十万大军攻打辽东,不成想,刘泰居然真还敢这么做了,而且能把公孙寅逼来彰武草原,很明显,辽队丢了,辽队一丢,昌黎还有可能在吗?
公孙瓒也是一瞬间明白过来,天赐军都打到辽队了,那辽东属国怕是已经全境陷落了。
“乒乒乒乒”
不到数息时间,无数酒杯跌落在地,原本一场军事会议,如今却变成了死亡的前宴,大部分都回过神来,公孙瓒身后的属国将领,一个个都死面无人色,呆立当场。
“诺!!”小校看到帐内的气氛有点诡异,额头冷汗哗啦啦的落下,连忙应声逃出大帐。
不多时一个犹如丧家之犬的五旬老者不经同禀便跑入帐内,老者头发花白,神色带着一丝呆滞,仔细一看,不就是昔曰风光无限,大放厥词,言天赐军不过如此的公孙寅吗?
公孙寅进入大帐之后,环视了一眼,看到上首站立的公孙度,顿时眼泪鼻涕一同留下,极为悲惨的泣声道:“生济啊,快,快回援辽东,数十万天赐军已将辽东团团包围了啊,无虑,辽队,甚至辽东属国都已失陷,再不回师,我公孙家族就完了啊!!!”
“不可能,叔父你骗我,刘泰手上哪里来的数十万大军,乌鸦岭有高句丽三千血鼓力士驻守,怎么可能如此之快便被攻破,即使我辽东最精锐的部队,没有十天半个月也拿不下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公孙度疾走上前,双手捏着公孙寅的双肩,大喝出声道。
“骗,叔父怎会骗你,血鼓力士根本没有起到丝毫抵挡的作用,传闻已被天赐军全歼在乌鸦岭上,在叔父逃离辽队县城之时,辽东属国除了个昌黎郡城,全部被攻破,无虑县城的县丞和县尉不战而降,导致北上的道路全部被封锁。”
“为了来给你报信,叔父花了重金,才在一个老丈的带领下,从密道离开长城防线,曰夜兼程敢来彰武草原啊,叔父至今已三曰没有合眼了,若是要骗你,叔父何至于此?”公孙寅的神情极为悲切,配上那浑身恶臭的味道,就犹如一个叫花子,也算是难为那个小校了,居然能认得出此人是公孙寅。
“怎会如此?刘泰竖子,怎敢如此欺上瞒下,骗过天下人,竖子,竖子啊!!!”公孙寅的这幅摸样,公孙度不得不信后方已经完全崩溃了,咬碎了钢牙,数百次,公孙度都试想过刘泰有可能会从辽西东进,但一直被理智给否认掉了,不成想还是棋差一着,导致如今全盘皆输。
为什么公孙度不认为刘泰会攻取辽东?因为刘泰一直以来,虽然对外族比较强硬,甚至是冷酷无情,但内里却是非常好说话,公孙度多次忤逆刘泰,也不过是上上奏责骂一番罢了,在公孙度眼里,在整个辽东众多文臣武将眼里,刘泰即使再胆大,也绝对不敢真兵进辽东,挑起内战。
甚至在洛阳朝堂众多大臣心里,也认为决战之地肯定是彰武草原,辽东之地,刘泰虽然想要,但绝对不敢动兵去取,因为一旦对内疆动兵,那就是谋逆,那就是造反,刘泰不敢,所有人都认为刘泰不敢,也不会去造反,因为刘泰的家人几乎全部都在洛阳城中。
但问题是,刘泰还真的敢做了,甚至不带隐瞒的,大张旗鼓的数十万大军进入辽东,直接攻城掠地。
难不成刘泰真的造反?不然!其实朝廷官员包括辽东官员,仔细去想一想,刘泰根本和造反搭不上边,辽东是谁的地盘?恩,肯定都会说是公孙度的,但实际上,天下百姓的认可中,辽东是刘泰的地盘!!
全权节制幽并二州!!辽东也是幽州所属,难道不算刘泰的领地吗?谁敢说不算?只是一直以来公孙度以强力的姿态“割据”辽东,所以官员们都以为辽东是公孙度的地盘,认为刘泰派兵去攻打,就是谋逆、造反,无视朝廷!
“不可能,北疆裁军后,所余兵马不过五六十万,此次刘泰二次北疆虽声明是六十万大军北伐,但实际上只有三十万,明眼人都能看的到,而其余三十万兵马,有十多万驻守在并北二郡,防备鲜卑和北匈奴,十七八万兵马驻守在靠近冀州和司隶一带,防备冀州的朱儁和朝廷的北军,刘泰怎敢将兵马全部调到北线?难不成刘泰真敢藐视陛下,藐视朝廷吗?”公孙瓒站起身来,咬着钢牙,连带怒容的出声说道。
“”在场众人除了蹋顿等乌恒首领外,都非常清楚如今的北疆可谓一触即发,朝廷五六十万兵马对北疆虎视眈眈,只要刘泰稍露不臣之心,北疆全境都会陷入战火之中,但没有人会想到,刘泰居然真敢对朝廷不设防,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在里面?
“哼!”看到帐内包括公孙度和公孙瓒在内,都是一副无法理解的摸样,姬亮嘴角挂起一丝不屑的笑容,淡淡的出声说道:“不过是调虎离山,老兵换新兵的把戏罢了,有什么好惊讶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