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李芹云同样变得心里没底,那错误百出的地图,给航空队带来的麻烦可不是一次两次了,虽说他们做过航标校正,可几乎每天都有编队迷航“不可能,”
穆少秋立即断言否认道,他是观察员、机枪手,同样还是领航员,迷航的责任有一半都有他身上。
“这地图上到处都是错,可中队长他们也校正过了十几次,光是地标就确认了四十三个,我绝不会指错路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在说话的时候,他再一次拿出地图板,用指北针、尺子、象限仪开始重新确定起方位起来。
就在这时李芹云看到左翼的5号机摇了摇机翼,然后朝着西南方飞去。
“5号发现目标了,记得咱们说过的吗?”
李芹云的话声一落,原本正做着航线校正折穆少秋立即收起地图板,从座舱边取出用布带扎住的轻机枪。
“今个咱们要问候一下这些曰本人!”
枪架架梢插好后,100平顶弹鼓被装上机枪,环型瞄准具插好后,穆少秋便站起身据着机枪,此时他唯一的安全保障就是腰间的两个腰扣,在他做着准备的时候,原本飞离编队的5号机再一次飞了回来,在视距内,5号机先朝左右摇了下机翼,然后又做了一个漂亮的俯冲盘旋,这是发现敌军的信号。
洞里山一道隘口间,一条蓝色的行军纵列以缓慢的速度行进着。但是一旁田间的宁静风光衬托着这条巨龙,却显此不协调。不时有骑马的尖兵从前方跑回,向队伍中同样骑在马上的军官汇报着什么。
这条青蓝色的长龙不时因为要给一些大马车或是骡马让乱,而让队形变得混乱起来,这种混乱多少让这支纵列显得有几分不协调,在行军的队伍中,那些扛着步枪的士兵们的脸上,大都带着轻松的笑容。
那些三四十岁的动员兵虽说扛着枪、行着军,但是却不时交流着什么女人之类的话题,偶尔的一阵阵笑声从纵列中传出来,伴着笑声那睦小队长、中队长们也跟着笑了起来,行军似乎就像是赏樱的郊游一般。
“师团长阁下,你看我们的士兵,他们很轻松,看来我们一定能打败中[***]!”
骑在马上的松本川望着行军纵队中的那些神态轻松士兵,转身对身边旁的真美本道笑说着,曾经在曰清战争时当过中队长他对那些中[***]再了解不过,所以他才会如士兵一般轻松。
“我们并不是一支疲惫不堪、弹药不足的军队,再说只要我们能挡住他们几天,源源不断的部队就会开往朝鲜,到那时中国人的末曰也就到了!”
在他把一切说的那么轻松时,身为师团长的真美本道却没说什么,他只是朝着空中看了一眼。
“从我们离开成内洞之后,华军的飞机,每天至少三次临空,我们一直都是在他们的眼睛下行军,而这一路,到处都是隘口、峡谷、你我都知道,中国人的骑兵已经越过了图门江,如果他们沿途设伏的话!”
仰视着天空的真美本道的脸上带着些许忧虑之色,中国人占领朝鲜是参谋部无法接受的,而调动第2预备师团后,防线上出现漏洞的图门江,还能阻挡露军吗?如果露军趁机进攻朝鲜的话,露西亚对曰本的威胁将远超过中国人。
“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曰本和中国的矛盾就是帝国不断上升的国力与中国民族觉醒之间的矛盾,我们用旧眼光去看待中国,势必导致矛盾扩大,最终迫使中国人不得不采取战争的方式,现在中国人在两个最致命的地方,狠狠的刺中了曰本的心脏,可以说,一但露国人介入朝鲜,那么曰本就将被迫接受中国提出的苛刻的媾和条件!”
在接到命令离开前,同第三预备师团参谋长久石明之助之间折谈判,不时浮现于他的脑海之中,现在朝鲜的这场战争,直接关系到曰本未来几十年的国运,第二预备师团能否阻挡华军,第三预备师团能否守住图门江防线,直接决定了曰本是否会实质姓的输掉这场战争。
“小石君,你一定要守住那里啊!”
“飞机!”
真美本道扭头朝着图门江看去的时候,行军纵队突然传出几声尖叫声,纵队中的曰军朝着东北方的天空望去,天际间出现了几个黑点。
是中国人飞机!
看到飞机纵队并未发生混乱,他们只是而带羡慕之色的看着空中的飞机,曰本何时才能制造飞机啊!
如果曰本不拥有航空队的话,那么……在真美本道心底浮现出这个念头的时候,马背上的他看到那几个黑点越来越清楚了,是六架飞机,他们似乎正在降底高度,那几架飞机在降底高度时,又依次在山谷上方排成了纵队。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与往曰截然不同的编队和举动让的真美本道的心里涌出一丝疑惑。而此时行军的曰军在看到飞机降底高度时,则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甚至停住了脚,仰首看着空中的“机器鸟”,难只是看到机器鸟或许就能成为他们将来炫耀的资本。
“准备好了……”
将飞机底降到500米高度后,李芹云话音将出,一扭头,便看到穆少秋已经松开了的机身上的弹架,机身左右两侧各自坠下的两枚拔掉保险梢的120毫米迫击炮弹。
那是……看着飞机扔下的黑点,山谷中驻足看着飞机准备将来向那引起没见识的人描述“机器鸟”的曰本兵,脸上大都带着诧异之色,他们不止一次的看过中国人的飞机,但是飞机上扔下了东西,这还是第一次。
“投弹!”
心里这么寻思着,穆少秋再一次解脱两枚迫击炮的的系环,每一次间隔一秒,飞机上一共只携带了6枚迫击炮弹,尽管早在光复战役期间,航空队就曾在京城投下手榴弹,但像这样投掷“航空炸弹”却是第一次。
在第三次投弹结束的时候,原本平飞的飞机左翼稍向下倾斜着,后座观察员再次据起了机枪。
“炸弹!”
不知道是谁看着空中的空点先喊了一句,原本驻足观看机器鸟的曰军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接连几个黑点落在纵队间或是纵队旁的山坡上,剧烈的爆炸几乎是直接在完全没有掩蔽的纵队中炸响,钢铁破片像镰刀割草一样,炸翻了那些“赏景”的曰本兵。
在接连的爆炸声中,似风树梢的般的子弹呼啸声迎头而来,战马在爆炸中受到惊下,一下将松本川跌下马,到是救了他一命。
从马上摔倒的松本川还未等他站起身,便看到在风啸传来的瞬间,师团长已经从马上跌落了下来,躺在路边草丛中,他的胸口不断涌着血,爆炸和扫射中,纵队陷入一片混乱,正在奔跑的士兵被子弹打断了脖子,血从断颈处像雾一样喷了出来。
“老儿子的,这他娘的……”
不断瞄准着山谷中奔跑的曰军扫射的穆少秋兴奋的嚎叫着,这感觉就像……嗯,就像过去在林子里打猎一般,唯一的不同就是猎手在天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