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个屁!”
反正只是半个“业内人士”,师少鹰暴起行业潜规则,那是毫不嘴软,直接把中国私营女子医院的一些门道,直接爆到了南太平某个小岛上,更通过步话机公共频道转乘卫星,传送到世界各地。
“真的有女孩子看了广告跑到女子医院,交了六十块手术费,病例档案都已经做好,然后他们会非常贴心非常为客户负责的态度告诉待宰羔羊,为防万一最好再做个检查,验个血,查个白带,再来个心电图检测这一套下来就要六百多,然后什么bv啊ct啊都是阳性,再来个什么清洁度差,外加哪里哪里有个轻度糜烂,反复劝告一开始就是看中了‘六十块钱做无痛人流’的女孩,先挂点滴,再做上三个小时的微波治疗,他们会真诚的‘恐吓’女孩子,如果不注意身体,也许将来会绝育,所以务必要听从医生的指导,先治疗一天打好基础再做无痛人流手术。”
从小生病都是从私人医生那里接受疗疗的约克,在这个时候当真是如听天书,但是做为一个绅士,约克还是回应道:“不管怎么说,你曾经服务过的那家女子医院,也是为客户着想,他们的医疗理念,更符合我们西方国家的‘预防医院’,而不是你们中国的‘治疗医学’。”
师少鹰直咧嘴,“什么狗屁预防医学,我当时专门请一位男性医生吃饭,把他灌得七七八八再旁敲侧击的询问,医生直接告诉我,轻度糜烂是常见的妇科病,只需要吃点十几块钱的消炎药就能完全ok。而且如果患者真有妇科炎症,最起码需要三天时间治疗才能做手术,绝不可能说挂上一天点滴,弄上几个小时微波,第二天就能直接上手术台。”
约克皱眉:“这是医疗诈骗!”
“谁说不是呢!”
师少鹰一挥手,“这还不算完,我亲眼看着因为我写的那篇广告稿,找到医院的女孩子,被宰了两千多后,终于被送进手术室,然后我就听到手术室里有了争吵声,我这个人虽然没有偷窥或者趴墙角的爱好,但是由于那是我的广告拉来的第一个客人,我还是忍不住站在手术室外听了几句,我才知道,他妈的,除了六十块手术费,她还要交纳三百二十块钱的麻醉费,一百五十块钱的手术室清洁费等等诸多费用。难怪我当时问过企划部经理,六十块钱就做无痛人流,这样做广告是不是太浪费了,企划部经理的回答是,只要能弄来两个客人,就能把刊登广告的钱赚回来!”
虽然明知道这件事情和他们现在面对的问题没有半毛钱关系,约克仍然忍不住问了一句:“后来呢,那个可怜的女孩子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着,钱都花了好几千,人已经被进了手术室了,难道还要人家推出来不成?自然是捏着鼻子认栽了。”
就算是到了现在,一想起在那家女子医院担任企划师的经历,师少鹰依然有想吐的冲动。
师少鹰当时没有去问那个年轻的女孩为什么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来打胎,她的丈夫或者男朋友为什么没有陪她,这个问题实在太隐私,无论如何一个陌生的男人也不应该去说这些。但是无论是什么原因,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在没有人陪同的情况下走进他们那家狗屎“某某女子医院”,必然都带着浓浓的委屈与迷茫,她需要贴心的照顾,需要真诚的关怀,只可惜,她那个时候年轻的不明白,私立医院,本来就是为了赚钱才开的,“六十块钱的优惠”,注定只是一个一碰就破的气泡罢了。
算下来,一共要支付四千多块钱的“医疗”费用,她可能需要向身边的朋友去借钱,也许她这一辈子,再看到“某某女子医院”这几个字,都会从心中泛起阵痛。
但是在这个时候,师少鹰却通过步话机,却说得掷地有声:“我在那家医院整整呆了两个月时间,看着他们用‘活动’,‘优惠’之类的名头吸引客户,再用最细腻的流程与方法,诱导客户付出一笔又一笔计划外钞票。在那两个月时间里,我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做不违法的抢劫,什么叫温情的绑架勒索。而我,在两个月后,由于表现‘突出’业务水平高,被提了工资,在得到这个消息的第二天,我就向人力资源部,提交了辞职申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