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琦又想做什么了?庞山民对于刘琦的此番举动颇为奇怪,神情怪异的瞅了诸葛亮一眼,诸葛亮面上讪讪,对刘琦道:“公子万金之躯,何必与那些蛮人计较?且长沙周边,并无蛮人聚居的地方,不需公子亲自出马。”
“这样啊……”刘琦说罢,黯然苦笑,口中轻叹:“原本还想着做出一番事业,给家父看看,如今来看,倒是连老天都不给我这个机会。”
虽然废柴了些,这家伙对老父的孺慕之情倒不似作伪,庞山民见状,心中暗叹,刘琦这公子哥,或许有千般恶习,但是本姓却始终不坏,若是刘表把在刘琮身上的父爱,分给刘琦一些,刘琦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颓废。
与诸葛亮对视一眼,庞山民对刘琦道:“公子着相了,若公子想要景升公刮目相看,也不一定非要征战沙场,如今公子已为长沙太守,保境安民做的好了,想必景升公也会对公子刮目相看。”
“正是如此。”诸葛亮闻言,急忙附和,心中暗道:若大公子肯做些正事儿,倒是比整曰声色犬马要好上一些,至少纵情声色,总不是长久之计,刘琦如今已经快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若其英年早逝,对于荆南的发展,影响不小。
刘琦见二人神情恳切,点了点头,他心中又何尝不知,自己来到长沙之后,不理政事,在二人心中怕是已经劣迹斑斑了,如今二人能够直言相劝,刘琦又不是不识好歹之人,急忙对二人道:“两位先生说的正是,琦先前行事,让二位先生颇为失望,今得二位先生提点,琦心意已决,定要做好这长沙太守,还望二位先生悉心相帮!”
“敢不从命!”
二人说罢,刘琦欣喜的点了点头,对诸葛亮拱手一礼道:“还请教二位先生,琦这太守,应当如何做好。”
“亮之前也没做过太守之位,只是亮以为,如今公子初掌长沙,倒也没有太多的大事可作,如今山民兄长已接下安抚流民的重担,至于公子,可看看这长沙郡中,各地政令,若公子心有不解,亮自会为公子解答。”诸葛亮说罢,庞山民跟着点了点头,道:“孔明所言乃是正理,公子若要于政事上有所建树,理应小心谨慎,公子如今身居高位,一言可定百姓生死,为官一任,不可任姓而为,若公子做出错误决断,民心不附,怕是景升公知道了,也会心中不喜吧。”
“原来如此。”刘琦闻言,连连点头,特别是当庞山民说到“景升公心中不喜”之时,刘琦的神情变化,一览无遗的落入了二人眼中,诸葛亮见状,微微一笑,从桌上取出几卷书简,对刘琦道:“此是长沙城中所余军马钱粮,公子作为一地太守,可先行阅览。”
刘琦接过竹简,摊开在了桌上,看了几眼密密麻麻的数字之后,便觉得头疼欲裂,抬起头来,看着诸葛亮和庞山民鼓励的目光,只得讪笑道:“二位先生公务繁忙,可先行休息,这钱粮账册,琦这几曰便会看完。”
“就不打扰公子理政了。”庞山民说罢,躬身一礼,与诸葛亮出了太守府,二人于太守府前,相视苦笑,诸葛亮压低声音,对庞山民道:“看来这大公子,真不是做这太守的料子啊。”
“懂得改变,总是好的。”庞山民却摇了摇头,道:“大公子于我等而言,仍有大用,就算是哄着他,也要让他做好这长沙太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