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慕晴还是和往常一样,守侯在那盏长明灯前,只是愁云重锁,那不祥的预感似乎越来越真实。只是她不愿意去想,也不敢去想。唯有祈祷和守侯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燕孤岚也死了?不,绝不可能,他宁可相信严金复活了,也不会相信燕孤岚会死!应涵山心里这么想着。
可是,这次燕孤岚仿佛真的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良久,应涵山突然站了起来,他做了一个决定,他决定亲自到洛阳一行。因为他觉得一定是忽略了什么细节,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燕孤岚,他绝不允许燕孤岚有任何意外。
燕孤岚没有死。
他一刀斩断了霸绝枪,也使原本刺向他心脏的枪尖偏离了一寸,但一寸就已足够。
燕孤岚再次展开凌云步,他必须马上离开这个地方,离开洛阳。
当他停下来的时候已经离开洛阳三十里了,他忽然觉得很疲倦,很冷,疲倦得只要一闭起眼睛就会睡着。
冷得只要一睡着就会冻死。
他不敢闭起眼睛,却又无力再继续站着。
燕孤岚倒了下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他看见了一张老人的慈祥的脸。
他的伤口还在往外流血,血已流得太多,他生命的力量大多都已随着血液流出,剩下的力量只够他勉强撑起沉重的眼帘。
睁开眼睛以后,他更疲倦,更无法支持。
他再一次昏厥过去。
当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他看到了应涵山。
屋子里很阴暗。空气潮湿得像是在条破船的底舱,木器都带着霉味。
屋子中间有一个石块垒成的简易灶坑,灶坑上架着一只破旧的铁锅。
原来这是猎人在林中搭建的安全屋,那个老猎人已经离开。
风吹不到这里。阳光也照不到这里。
屋角有张凳子,高而坚硬,应涵山就坐在凳子上。
“你终于醒了,我必须马上送你离开这个地方,隐龙山庄和天魔谷的人已经从现场判断出你身受重伤,正派出高手带着大队人马在四处搜索,我也发出信号让渊伯的燕云十八使暗中向这里集结,以防不测。”应涵山道。
“燕云十八使远在苏州,一时半刻怎能赶到这里?”燕孤岚的声音还是非常虚弱。
“不,我得到你遇险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渊伯,他老人家马上就派出了燕云十八使探寻你的消息,他们比我还先到洛阳,此刻估计离这里不远了。”应涵山道。
“那么晴儿呢?她???”燕孤岚实在没有更多的力气。
“你放心,我和渊伯怕她担心,一直没有告诉她。”应涵山非常懂的自己兄弟的意思。
燕孤岚笑了。
“你准备一下,我让我洛阳分坊的人去准备马车他们应该马上就到了,他们一到我们即刻上路。”应涵山道。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脚步声。
“嘘。”应涵山从脚步声判断出这不是洛阳分坊的人,并立即向燕孤岚发出警示。一下就窜到门边,紧了紧手中的无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