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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八百字,厚道不?求订阅,求推荐……总旗钱得用听了这一串儿的名字,听得晕晕乎乎的,只知道一件事儿,这些贵官随便哪个,都比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官儿还大。
连子宁向石大柱道:“大柱,你领五十兵,跟着钱得用进去,把大帅的公文给吴汾看看!让吴汾过来说话。”
“是,大人!”石大柱向连子宁做了个手势,示意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那钱得用自然不知道这些计较,向诸位贵官告了罪,小心的陪着石大柱一行人过河前往井陉关口。
眼见得一行人已经上了铁索桥,铁索桥的这边无人把守,只在那一头儿有大约两个小旗的兵力看守着,这也是应有之意,一旦有强敌前来,斩断铁索,这条大河便是一道天堑。
连子宁摆摆手,康律会意,回头向自己的亲兵低声说了几句,那亲兵点点头,也是回头说了几句。不大一会儿,命令便是已经传了过去,大约有数百骑张燕昌的精锐亲兵开始策动战马,不着痕迹的向左移动,脱离了大军的队列,在距离河岸不过是百步左右的所在,形成了一个冲击集群。
康律也带着几个将官和一队亲兵过去了那边。
王彦成皱着眉头看着正在过河的一行人,赵马祥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
连子宁知道他的心意,微微一笑:“赵大人不必如此,此事由我一力承担,若是那吴汾并非是叛将,连某向他赔礼道歉!向赵大人你摆酒赔罪!上面追究下来,也绝对不会牵连到你们!”
赵马祥冷哼一声,转过头去,虽然对连子宁又诸多不满,但是对对方的气度魄力,却也是颇为的心折。
能说出这番话来的,可没几个。
石大柱跟在随在钱得用身后,板着一张脸,钱得用向他小心奉承了几句,却没得到对方的回应,脸上讪讪的,便也不再自讨没趣儿了。
五十名龙枪骑兵,隐隐的把钱得用的人包在中间,钱得用虽然略觉得奇怪,但是也并未往心里去。
铁索桥不宽,只能容四马并驾,先过去的龙枪骑兵便在桥头旁边停下,终于,最后一个龙枪骑兵也过了桥头!
石大柱和杨沪生对视一眼,齐齐大喊道:“弟兄们,干!”
“杀!”
五十名龙枪骑兵齐齐暴喝,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神臂弩,在手中端平了。
“这?这?大人,怕是误会啊!”变生肘腋,钱得用还没反应过来,站在那儿傻了吧唧的喊道。
没人理他。
那两个小旗都是稍显慌乱,却并不是手足无措,似乎是对此事早有准备,他们脸色一变,喊道:“弟兄们,断铁索!”
只是,已经来不及了!早在过来之前,所有的龙枪骑兵都已经把神臂弩上准备好了,刚才石大柱一声令下,便都是发射了出去!
如此近的距离,根本不用瞄准,只听一阵嗡嗡的弓弦振动声、利箭破空声,接着便是突然响起然后戛然而止的惨叫声!不过是一个照面之下,守在桥头的那二十名士兵便是每个人至少被射中了两箭,尽数倒在地上。大部分都被当场射死,有几个没死的,在地上大声呻吟翻滚着!
瞬间,鲜血横流!
钱得用几个还没反应过来,便是已经被驱赶到一边,缴了手中兵器,哆哆嗦嗦的蹲在地上,被几个龙枪骑兵看守着。
钱得用这时候才缓过劲儿来,看看城头,再看看这些明军,忽然有一种神经错乱的感觉,心里蓦地升起一个念头:“娘哎?难道寿宁侯反了,要学赵匡胤?”
剩下的龙枪骑兵在石大柱和杨沪生的带领下,迅速整理队形,然后向着关城的方向,冲杀过去!
康律沉着脸,手中马刀往前一指,带领自己的亲兵冲了出去,在他身后,五百精锐亲兵默默跟上,像是一道铁流,冲上铁索桥,向着井陉关杀过去。
看到刚才守在桥头的那两个小旗的反应,连子宁心中已经确定了七八分,而赵马祥却是脸色难看,黑的跟锅底一般。
大伙儿都是明白人,刚才桥头守军的那番举动,意外而不张皇,若是朝廷官兵的话,他们反应只能是极度的意外和不知所措,更何况,他们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断桥!这说明,城中的守军,只怕早有准备了。
对于攻打井陉关这等前面有着狭长谷道的强关,人数几乎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你人再多,能投放上去的兵力也就是那点儿,对方所要面对的,也只有这一点儿兵力而已。添油战术,?想来是攻城一方的将领们最不想采用的。
所以连子宁已经是在行军途中和各位大将定下了‘青红皂白之计’。所谓青红皂白之计,便是不分青红皂白,先派人夺取关城再说,错杀几个,也就错杀了,事后补救掩盖就是。诸位将军走到这一步,都是心狠手辣之辈,自然不会下不了决心,除了赵马祥颇有微词之外,其他三人都是一致同意。
如今看来,这个青红皂白之计,还用的真对。
龙枪骑兵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不过是短短几十息的时间,就已经是冲到了那狭长古道的中央,距离关城不过是百步之遥,眼看一个加力就能冲杀进去。但是就在这时候,城楼上无数的官兵出现了,而厚重的城门,也在石大柱不甘的眼神中,重重关上!
在随后,城头上更是洒下来一阵密集的箭羽,逼得前面的龙枪骑兵不得不后退,和后面到来的大帅亲兵们会和一处,任是这数百骑兵兵强马壮,战力绝伦,但是面对据坚城而固守的叛军,却也是无计可施,只得打马退到了城头弓箭远不能及的地方,再作计较。
连子宁看了赵马祥和王彦成一眼,眼中含义不言而喻,赵马祥想起之前种种,心下羞愧,涨得满脸通红,他也是耿直汉子,当下便下马磕头赔罪:“连大人,赵某之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哈哈,赵大人何必如此!”连子宁也喜他耿直,赶紧翻身下马把他扶了起来,笑道:“不过是一时气话而已,做不得真的,咱们弟兄还得同心协力,想想怎么着解决眼前这件大事!”
虽然面上轻松,连子宁此时已经是心急如焚,如此重大的责任一肩挑,压力何等的巨大?
连子宁和王彦成赵马祥两人只带了五百骑兵过去,其它的兵马都留在了这边,事实上,若是要攻打井陉关的话,也只能排开这些人了。
连子宁被这众人簇拥着来到阵前,来到距离关城不过百二十步之外,细细打量一番之后,更是深深蹙起了眉头。关城前面的谷道,都是绝壁,根本不可能攀援上去,只有强攻一条路,若是强攻,敌人箭如雨下,那关城前面数十步的范围,就是死亡之路!
连子宁眯着眼睛细细的看,宽约十余丈的城头,足有四丈高度,城墙都是用一块块的大青石修建而成的,看上去极为的坚固。那城头上面,女墙城垛一应俱全,而且整个城墙朝这边的一面是一个凹进去的弧形,也就是说,攻城的一方要同时承受三个方向的打击,根本没有防守死角。城墙上此时已经是站满了士卒,他们穿着明军的红色胖袄,但是很醒目的,每个人的额头都束了一根白色的布带,而在城头上,也是已经树起了十数面大旗,每一面大旗上,都画着一朵澄净的白莲花!
连子宁暗自心惊,看来不但这井陉关的守军被收买,就连其部下普通士兵,都已经成为了白莲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