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曰后，深夜。

「第六对，总算打通了！」聂空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

紧接着，聂空脸上禁不住露出了一抹难以抑制的欣喜。每一对小窍穴的贯通，都会提升大窍穴震颤所能达到的极限。可让聂空没想到的是，第一圈六对小窍穴全部贯通后，这种提升竟发生了质的变化，若是聂空感觉没错的话，此刻大窍穴震颤时所能达到的极限，起码已是先前的一倍。

运行不同的灵诀，窍穴震颤的规律也各有不同。

可是，对同一名灵师来说，不管什么灵诀，窍穴震颤的极限都是一致的。聂空的极限因那六对小窍穴的贯通而提升了一倍，这便意味着，聂空施展灵技时，灵力所爆发出来的强度可提升一倍。

尤其是窍穴吸收灵力元素的速度，也将提升一倍。这种提升，与在「灵修幻界」中因灵力元素的浓郁度增强而提升修炼速度的方式截然不同。

在「灵修幻界」中修炼，尽管速度也快，却会受到周遭环境的限制，一旦离开那种灵力元素浓郁的地方，修炼速度又将被打回原形。而窍穴震颤极限的提升，却不会因周围环境的变化而降低！

除了窍穴震颤极限的提升，打通六对小窍穴后，聂空的「灵神一窍」中还出现了一种奇妙的变化：

由于第一圈小窍穴旋转方向迥异，那不断进出窍穴的灵力轨迹和姓质竟也跟着发生了诡异的改变，当第六对小窍穴贯通后，这种改变变得更加激烈。顺时针旋转的灵力越发平和、博大，而逆时针旋转的灵力却渐趋阴柔、诡异、正反灵力紧密相连，又互不干扰，竟犹如聂空前世的……阴阳图！

灵力竟出现了如此复杂的变化？聂空眼神透着些疑惑。

一正一反、一阴一阳、一生……一死？脑中突然跳出这个「死」字，聂空眼中的疑惑一扫而空，心里隐隐有些激动。

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好似看到了解决「春秋生灵诀」缺陷的曙光。这种灵诀可吸收生机，而自己体内灵力所出现的变化，或许可以克制这点，一旦二者能够达到平衡，灵诀中的缺陷并非不能弥补。

好半晌，聂空的心绪才平复下来，调动灵力冲击第二圈的一对小窍穴。

「轰！」那对小窍穴之间的障碍竟是纹丝不动！

聂空暗感讶异，心念间，体内灵力如汹涌浪潮，越发澎湃，又连续冲击数次，却还是一样的结果。

打通这种小窍穴，越是往后，所需花费的时间便越长。

就以最后那对小窍穴来说，整整耗费了聂空半天时间。因此，聂空早已猜到第二圈的小窍穴更难打通，却没想到灵力碰触到那层障碍时，竟如鸡蛋砸在石头上，没有引起它丝毫的动静。

聂空明白之所以会出现刚才那样的状况，主要是修为不足的缘故，倒也并不气馁，只是暗暗咋舌。第二圈小窍穴已是如此，后面的第三、第四、第五圈小窍穴又该是如何坚固？却不知要怎样的修为才能成功将它们打通？

片刻后，聂空没在第二圈小窍穴上浪费时间，心神又沉浸在「灵神一窍」，试探着以「春秋生灵诀」修炼起来。

随着大窍穴的疾速震颤，六对小窍穴跟着飞快地旋转着，天地间的木灵力元素和生机不断地涌进体内，只一碰触到灵神窍穴内正反相接的奇异灵力，便直接融入进去，转化成了自身的木灵力！

「这不是炼化，而是吞噬！」即便是早就有所预料，此时感觉到「灵神一窍」吸收灵力的疯狂速度，聂空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