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贵妇人是谁,许若水纳闷了一下,便很快过去给她请安,“晚秋给夫人请安。”这是基本的礼数,见她梳着妇人发髻,叫一声夫人准是不会错的。
“不用多礼,”那妇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许若水,转头问孟夫人道,“这是你那大儿媳?”显然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样。
“正是,”孟夫人点点头,“是不是那当初那模样有些不同?”
“何止是不同啊,”那妇人惊叹道,“还是孟夫人您教导有方,那么个木讷的女子都被你调教成这般伶俐,着实让人吃惊了些。”
“夫人谬赞了,”孟夫人听了这些很是受用,便对许若水说道,“晚秋,这位是县令老夫人,当日就是给你梳头的五福婆婆。”
许若水怎么可能知道,当初晚秋是进府的时候自己都不曾嫁进来,不过现在是晚秋的身份,便说道,“儿媳愚钝了,竟没看出来,想是老夫人又比之前年轻了许多,儿媳看岔了。”
“瞧瞧瞧瞧,这小嘴儿伶俐的,”县令老妇人听了后笑不拢嘴,谁不喜欢自己被人夸年轻,“这话可比得上吃一斤人参了呢。”
许若水不知县令老妇人来了所谓何事,不过见孟夫人满面红光的样子,看来和侯爷家的亲事是八九不离十了。
“这次我叫老夫人过来,是为了天启和郡主的婚事,这八字也已经合过了,想拖老妇人帮着去请期,早日定下来,也好让我们准备聘金,免的疏待了郡主。”孟夫人不心急才怪,一下子跳过了‘六礼’中的纳采、问名、纳吉和纳征,直奔了‘请期’,不过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许若水不明白她叫自己过来的目的。
“这等喜事,夫人能叫老身去做,老身是求之不得呢,”县令老妇人没有推辞,但是颇为为难地说道,“不过这身子骨不比当年了,脑子也越发不比以前灵光了,老身是怕周全不得呢。”
“哪能让您累着,我让晚秋伺候您,也算她的福气,”孟夫人指了指晚秋说道,这不是把自己当成了丫鬟给县令老妇人使唤了嘛,许若水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那县令老夫人急忙摇头道,“使不得,使不得,晚秋好歹是大少奶奶的身份。”
“当得当得,”孟夫人朝许若水使眼色。
许若水若是不答应,就是落了孟夫人的脸子,虽不知有什么事情,也只有答应了,“伺候老夫人是晚期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