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不会将这个东西忘记得干干净净吧?”
“启儿,你兴师问罪般地跑来质问为娘的,总要有个说头,你这般对待娘,娘心寒啊。”孟夫人脸色更差了。
孟天启捡起桌上的那个物件儿,朝孟夫人扔了过去,“娘您好好看看吧,这个东西想必您是认得的。”
孟夫人举起那个东西,是一只嵌满红黄蓝绿宝石的银手镯,样式虽为精巧,但暗沉无光,倒像是哪里刚挖出来一般,“这个。。。看着的确是眼熟。。。”她努力回忆,可实在是想不起来。
“只是眼熟吗,娘?”孟天启脸色一直都紧绷绷地。
孟夫人摇摇头,微眯着眼睛再次打量着那只手镯,“娘您可还记得白梅兰?”孟天启的声音犹如一把利剑穿透了屋内和屋外两个人的心。
许若水惊得一动不动,继续蹲在窗下细听。
“啊~~~”孟夫人像是见到鬼似地将那手镯扔了出去,砸在墙上发了嗡嗡地声音,最后清脆地掉在了地上,“你说这是白梅兰的东西?”
“怎么?娘,您是记起来了,还是不敢相信?”孟天启压抑着心中的痛苦,“你知道这是从哪里得到的吗?就在刚刚,这只手镯。。。他捡了了起来,像是至宝一般地抚摸了两下,“她就套在那句尸骸的手骨上。”
这一句话让许若水难以镇定了,脚不小心踩在了枯木之上,发了“噶咧”的声响。
“是谁在哪里?”孟天启警觉地朝窗外看去,底下空空的,不见人影。
许若水吓出了一身冷汗,刚才她三步并两步朝后院奔过去,因没看清楚一只脚踩在了沟里,顿时恶臭满身,可正因为这一跌躲过了孟天启的眼睛。
好险,许若水拍着不断起伏的胸脯,真是太不小心了,要是待久一点还能多听上一些,那个白梅兰与孟天启的关系真的非同一般了。
春晖院没有其他的路出去了,许若水只有硬着头皮绕着另外一边出去,花厅里的宝兰和宝竹见她这般模样,都好奇不已,可也只是看看,没有多问。
巧了,回去的路上,碰上烟儿来寻,“大少奶奶,大少爷急着找您呢,”一见许若水一身的污秽,担心道,“您是怎么啦?”
“摔了一跤,你去帮我备点热水,我先沐浴一下。”许若水见自己这番模样也不好与孟天博谈事情,也顺便平复一下心情。
避开在大炕上的孟天博,许若水悄悄去了净室,剥去一身淤泥的衣裙,这才发觉连内里衣裳也都脏了,“真是倒霉,难得偷听一次还差点被发现。孟天启和白梅兰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娘看到那个镯子这般的惊慌?那具骸骨又是谁的?”
许若水的自言自语引来刚进来烟儿的诧异,“大少奶奶,您嘀咕什么呢?您先沐浴吧,有什么事情等洗清爽了再说也不迟呀,到时候奴婢为您出出主意。”
“省了,你呀帮我去外面守着就行,别让大少爷进来。”许若水瞥了一眼外面,吩咐道,“给我好好看着,否则看我怎么罚你。”
“是是是,大少奶奶害羞了,奴婢给您守着。”烟儿看许若水好言语,不禁地调侃起来。
有人把门,许若水自在许多,也放松了警惕,滑进柔和的温水中,背对着屏风,和紫嫣说话,“烟儿,你说,一个男人为何会对一只手镯上心,甚至不惜和自己的母亲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