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见她又似乎在发脾气,笑道:“陛下,又怎么了?”
紫荆女王冷淡道:“没有,就是不想让你一直牵着。”
易寒感觉好笑又无奈,若是有旁人在场,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作何感想。
紫荆女王出声道:“什么事情急着要见我?”
易寒低声道;“我心系陛下的身份,所以想来看看陛下可还好?”他可学聪明了,若说自己是匆匆要出宫所以来请示她,【怕是她又要乱发脾气了,不能再把她当做女王了,要把她当做一个女人。
紫荆女王听他关心问候,心中微微一暖,脸色柔和,轻声道:“还好,至少没死。”
易寒道:“我昨夜听陛下大声呼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真可把我吓了一大跳。”
紫荆女王见他表情说的如此认真,气恼道:“你是想故意取笑我是吗?”
易寒正色道:“没有啊!我可真是被吓到了。”
紫荆女王狠狠的拧了易寒的耳朵,“我觉得我应该好好收拾你一顿,免得你得寸进尺,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易寒忙喊道:“陛下快松手,疼的很。”
紫荆女王这才松手,却揉了揉易寒被自己拧的发红的耳朵,笑道:“活该,别以为你在那方面能够满足我,我就不能没有你,你能办到的事情,别的男人也能够办到。”
易寒笑道:“这可不一定,幸好昨夜是我,若是其他的男人,早就要跪下来求饶道:“陛下放过我吧,再继续下去,我连骨髓都被你榨干了。”居然还惟妙惟肖的模仿那种求饶的语调来。
紫荆女王恼道:“可恶!你再说下去,我马上割了你的舌头。”
易寒笑道:“好了,从这一刻我封住自己的嘴巴,不再言语。”
紫荆女王道:“该说的还是要说的,不准说不该说的,否则我把你嘴巴缝住就是,何须如此麻烦。”说着却自嘲的笑了笑,“算了,算你有本事,我确实奈何不了你,其他人那个在我面前不是惊惊颤颤的。”
易寒笑道:“刚才那个俊伟的男人在陛下面前也是惊惊颤颤吗?”
紫荆女王好奇道:“你说的是谁?”
易寒道:“我刚才在外面遇到一个男人,容貌俊伟,气势不凡。”
紫荆女王淡道:“你说的是所格图。”
易寒道:“对,就是叫所格图。”
紫荆女王淡道:“所格图对我自然要表现的敬畏。”
易寒笑道:“倘若我与所格图两人之间发生矛盾,不知道陛下你会偏下谁呢?”
紫荆女王好奇的看着易寒,只感觉他突然问这句话却一定有原因,该不会是见所格图长的俊伟,心生醋意了吧,却只感觉又好笑又甜蜜,至少说明易寒很在乎她,才会吃醋,笑着应道:“我自然偏向所格图?”
易寒笑道:“因为他是你的义子吗?”
紫荆女王笑道:“原来你知道了这层关系,却一定是香素谪多嘴告诉了你,不错,所格图是我的义子,我从小看着他长大,他也很是争气,不负我的重望,不过我偏向他却并不是因为他是我的义子,而是你们两人发生矛盾,错的一定会是你。”
易寒笑道:“为什么?”
紫荆女王瞥向易寒,笑道:“你想想你自己的德性。”
易寒释然一笑,确实自己在紫荆女王心中不是那么的正派,原本倒是对自己的印象有极大的改观,可是关系变得亲密之后,好几次的原形毕露,让她又对自己有新的认识,她认为自己并不坏,但做事却并非正正经经,突然笑道:“要不,你也认为当做义子。”
紫荆女王立即怒斥道:“胡扯,荒唐,我怎么可能认你做义子。”
易寒笑道:“想想也不错啊,以后我就可以更加名正言顺的接近你,也不怕那些风言风语了。”
紫荆女王不悦道:“尽说胡话,哪有义子爬上义母的床上的?”
易寒笑道:“还真有。”说着就要举例。
紫荆女王打断道:“就算真有这种事情,也不可能发生在我的身上。”说着凝视着易寒,“不管如何,你在我心中是无可替代的,就算你变成一个乞丐,我也认定你了。”
易寒心中感动,轻声问道:“我一直不明白,陛下是看上我那点了?“
紫荆女王轻声应道:“我也不知道,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注定有一个人征服我,让我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情爱。”说着轻声道:“好啦,我还要忙一会,你先回去,等候闲下来再找你。”却依然不忘公事,她既然已经打算继续成为女王,就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从另一方面讲,也算是为了易寒和子凤做出的付出。
易寒道:“陛下,我要出宫去。”
紫荆女王讶异道:“怎么刚回来就又要出去了?”
易寒道:“我有些事情想找小师姐谈一下。”
紫荆女王欲言又止,却终道:“好吧,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一定要等到我怀有身孕,你才可以带着子凤离开。”一想到将永远和易寒分别,却忍不住黯然伤感起来。
易寒轻轻捉住她的手,柔声道:“陛下,我和子凤会常来看望你的,就算我不想来看你,想看看自己的孩子也是人之常情。”
紫荆女王一脸黯然,轻轻挥手,“你走吧,我要忙了。”
易寒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应说话,只会徒增伤感,一言不发走出书房,紫荆女王呆呆的看着门口,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走到大案前,神情恢复了认真严肃。
男人就是要做到坦然淡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易寒知道拿的起就要学会放的下,有些事情你若永远纠结其中却也无法解决问题。
香素谪见到易寒笑道:“先生,请示一下却也要这么久。”
易寒没有接话,笑道:“香小姐,我已经请示过了,请领我出宫吧。”
香素谪道:“先生,我安排你送你到上亟宗,我要服侍陛下左右,却不能陪你一同前往了。”
易寒点了点头。
香素谪给易寒安排了一辆马车送他出宫前,马车朝郊外白岭峰驶去。
到了白岭峰山下,却已经是傍晚时分,天马上就要黑了,这倒不是一个造访的好时机,易寒着急见到端木青慈,也就没有想太多,早一刻见到端木青慈,青凤的安危就有保障,他不想青凤永远都躲躲藏藏。
易寒让送他来的人先回去,一个人踏上白岭峰之巅,到了山巅,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屹立山巅的上亟宗在夜晚更显神秘之感。
朝着上亟宗最外面的一扇山门走去,还未走近,两道身影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沉声问道:“什么人?为何擅闯上亟宗。”
易寒应道:“在下易寒,前来求见青慈宗主,请代为转告。”
一人冷冷应道:“上亟宗夜不待客,请明日一早再来吧。”
易寒道:“在下是来求见青慈宗主的,只要报上我的名字,青慈宗主一定会见,请代为转告。”阎罗好见,小鬼难缠,易寒也明白这个道理,却好声好气,希望他们能够放行。
那人冷冷道:“我说了,明日一早再来。”
易寒闻言,露出不悦之色,我匆匆赶来,就是为了尽快见到小师姐,莫不成让我在这山外露宿一夜,等到明日一早不成,心里却不太愿意,“那我自己去见青慈宗主。”
两人顿时亮剑,喝道:“大胆,宗主岂是你想见就见的,再敢踏前一步,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速速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