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南努心惊,我若此刻不去救援,那八千人必死无异,犹豫一番之后,还是打算率军朝这支一万人的步兵靠近,到时候再根据形势的变化,再决定或援或退,兀南努心中也明白铁骑乃是他们打赢这场仗的利器,损失一点就是一点,何况八千人之多。
苍狼这边突然见兀南努率军南移,大吃一惊,立即下令道:“擂鼓,让他归营。”,鼓声擂的轰轰响,奈何兀南努那边马蹄践踏却似乎听不见,依然朝南方向移动。”
鼓声都听不见,在马蹄奔腾而扬起的黄沙中,令旗号令就根本不用提了。
周旋在西夏铁骑周围的三路骑兵,也察觉到了异样,这根本不在计划部署之中,不过他们心中都明白,本来他们就是为了引诱西夏这支铁骑脱离对方主力,对方却不上当,来元帅已经临时改变策略了,三路骑兵接应往南方向进发,根据局势变化而行动。
一时之间,双方骑兵部队都往易寒所率领的一万部队移动,两军骑兵越来越靠近易寒所率步兵,远远就望见一杆帅旗,上面一个大大的庄字。
兀南努大吃一惊,竟是庄庸凡亲自挂帅,擒贼先擒王,只要能擒下庄庸凡,可帮了元帅的大忙,这一仗对方群龙无首,根本不堪一击,苍狼曾跟他说过,战机一闪即逝,决定的事便不能有丝毫犹豫,本来打算观望,想到这里,当机立断率铁骑奔袭而去。
镇西军方面三路骑兵将领见那杆帅旗,也是大吃一惊,为了引诱苍狼,元帅竟亲自挂帅,到底是救还不救了,若是救,面对西夏铁骑也占不到太大的便宜。
突然想到林毅岳的嘱咐,战场之上一切以大局为重,帅将兵都是平等的,再者庄元帅亲自挂帅,目的不是很明显吗?就是要引诱西夏铁骑,自己若前去救援不就辜负了他一片苦心,坏了他的大事,他那高高竖起的帅旗在向他们传达一个信息,不要来,一切依照计划行动。
镇西军方面三路骑兵佯装前去救援,却让士兵放慢速度,这样一来,兀南努的骑兵部队离易寒所率领的步兵越来越近,而三路镇西骑兵却离西夏铁骑越来越远,在兀南努想来,镇西军方面没有不救的道理,想必大东国马匹耐力不如西夏骏马,刚才奔腾追逐一番已初显疲态,如此良机岂能放过,想到这里更加深了擒下庄庸凡的念头。
在岔道不远处,兀南努离对方步兵已经只有百来丈距离,敌军领军之人正是一身白色战袍,脸带麒麟面具的庄庸凡,步兵兵种配制也是一目了然,以弓箭兵长枪兵为主,这种配制,岔道内的八千骑兵完全被克,心中一阵侥幸,幸好自己来援,不然那八千人真的白白送给对方了。
可是在外面打就不一样了,在这种空阔的地形下,他以优势兵力一冲就能击溃对方阵型,对方阵型一乱,就陷入乱战厮杀之中。
骑兵最怕被长枪兵在狭隘的地形围住,那三四千人的长枪兵对他是一种威慑,却不是威胁,心中打定主意,不能让对方进入岔道,这一仗要在镇西军赶来救援之前速战速决。
他又如何能猜想到,镇西主力根本不打算来援,而是筹谋与西夏主力正面对决。
就在兀南努往南面移动之时,苍狼立即命令部队往南移动,少了这一万五千人的骑兵,在正面战场上根本打不过对方。
易寒知道要引这支骑兵完全脱离主战场之外,需要引对方骑兵锲而不舍的追击,说句不好听得,他这一万人就是来送死的。
一万步兵在岔道不远处终于不得不与西夏铁骑交锋,布阵迎敌,在面对西夏铁骑四面八方的冲锋,坚持了一会的阵型终于被对方击溃,铁骑冲陷入阵格杀后排弓箭手,长枪兵还有抵挡之力,那些弓箭兵面对近距离的骑兵便只有死,镇西军已经兵败如山倒,边战边往岔道方向龟缩,尽量不让对方有冲锋优势。
越来越多的骑兵渗透到阵地之中,那些长枪兵面对从四面八方举起的弯刀,一个一个的倒下,等兀南努收拾完战场,易寒所率一万步兵,已有七千人命丧黄泉,剩三千士兵往岔道内逃去。
兀南努冷笑一声,“庄庸凡也不过如此,那就让我将你活捉,你面具下是什么模样。”
若是在他到达之前,这一万步兵已经进入岔道,兀南努是绝对不会追击的,而现如今对方只剩三千残兵败将,而长枪兵也死伤殆尽,根本再也无法对他构成威胁,这个活捉庄庸凡的功劳他可不想被别人抢去。
进入岔道的易寒料定兀南努绝不会分兵,一军一将,无将之兵便是一盘散沙。
兀南努重新整顿军队,率军进入岔道,在他想来,要收拾对方三千残兵败将只是一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