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海姻看不懂的画,海姻能看懂才叫怪,画里的东西,都是电脑,汽车,电视机,电冰箱,火箭炮,手枪。
她真怕自己再不杀个人玩玩,都忘记了前世她自己的身份是个杀手,所以就每天画一点现代的东西,提醒自己这个世界不属于她,她也不属于这个世界,她还设想过会不会画多了,上天都感应到她想回去的心,就把她给送回去了,就算回不到原来暮阎王的身体,随便捡个阿猫阿狗的身体都比现在这个身份来的好。
太子妃,谁稀罕。
宣承友这几天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明明以为太子妃和太子殿下两人一起经历了生死,就会摒弃前嫌相濡以沫。
不过奇怪,太子妃娘娘从第三天开始,就再没有进过椒房殿,倒是武良娣姐妹来的那叫个勤快。
宣承友私下里向小玄子打听了,小玄子只说他们家主子天天在屋子里画画呢。
画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
小玄子也拿了一些被丢弃的图纸给宣承友看,宣承友在宫里多年,什么稀奇玩意儿没见过,倒是也被那图纸上的东西给蒙住了,完全不知道这画的是什么,可也不像是信手涂鸦的,这大大的四个轮子的东西,和马车差不多,可又差太多。
这已经是第六天了,殿下都能下床走动了,太子妃娘娘楞是依旧没有过来看一眼。
宣承友早上故意让小玄子放风进去,就说殿下的伤口开始结痂愈合,已经下床了,可眼巴巴的望着欢婧堂的大门一天,进进出出的也就几个奴才,就是不见暮云桑出来。
宣承友伺候了北辰默风许多年了,也算得上是北辰默风肚子里的半条蛔虫,北辰默风一个眼神,一个举动,他都能读出个大概意思。
从这几天北辰默风时不时往门口看,脸色越来越差的情况来瞧,大约是对于太子妃久久不来探望,心中不悦。
站在欢婧堂的门口,宣承友踌躇不前。
一个时辰前北辰默风到院子里来走动了一番,但是却没往欢婧堂走一步,只是冷冷的看了几眼就顾自己回来了,回来后就一直在批阅折子,可是脸色一直不大好,冷沉沉的。
宣承友猜,大约是既放不下面子主动进去欢婧堂,又在心里对太子妃生着气,冷着心。
这会儿是午后了,一日之中稍有些暖的时光,宣承友在门口徘徊不定,既想着请太子妃过去看看太子,又怕太子知道他做这种事,惩罚他自作主张。
“宣公公!”
海姻疑惑的声音从内堂传来,宣承友像是被抓到了的小偷一样,吃了一惊。
不过马上端起了首领太监的架子,对海姻微微颔首。
“宣公公这是在散步吗?”
海姻手里拿了一堆宣纸出来,宣承友看着她手里的东西,不答而是问道:“娘娘有作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