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煦没有笑,近距离凝视秋月瘦削的容颜,一股温热而又酸楚的情感涌上了心头,他手指摩挲着她滑腻的脸蛋儿说道,“月儿,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不会再离开你们了。”
眼泪越擦越多,秋月却是重重的点着头……
“相公,你吃过晚餐没?肚子饿吗?”秋月忽的坐直身子,她擦把眼泪问道。
陈煦离家五年有余,家门在望,他恨不得立即飞到妻儿身边,匆匆用了中餐,一路飞奔,他甚至没顾上喝口水。饥饿已经麻木,被秋月提醒,汹涌的它们再也不肯蛰伏,此起彼伏的涌了上来,压都压不住。
“妾这就给你准备吃食。”
秋月跳下床榻却被陈煦拉住,“没穿鞋呢。”
说着,陈煦抓起秋月的鞋子,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足踝,要替她穿上鞋子。秋月羞得直往回缩,她低低的道,“相公,妾自己来。”
“月儿,都是当娘的人了还这么害羞,梦瑶真该被打屁?股。”说到这儿,陈煦才意识到他已是三个孩子的父亲,可他没见过老二,老大也只在满月前抱过,这个爹爹做得太失败了,“孩子们呢?”
“在西里间呢,他们已经睡下了,妾现在去叫他们来见过爹爹。”
陈煦摇了摇头,“别折腾孩子了,我先去瞅他们两眼吧。”陈煦站起身来,他又自嘲的道,“我这做父亲的真的太不合格了。”
“才不是呢,相公这些年才是真的苦。”
紫檀坐在堂屋里,槐花弄不清她的身份,给她倒了茶小心伺候着。看到紫檀,陈煦不由想起赛华佗,他又对秋月道,“赵神医也饿着肚子呢,一会儿得给老家伙送点宵夜过去,我见了媳妇只想着上炕,他明天不定说我什么呢。”
陈煦一句话说的三女脸颊绯红。
“陈煦,我睡在哪儿?”紫檀很不满陈煦诽谤师父,她也真的很奇怪这一大一小的交情,反正她是不理解。
“相公,这位姑娘是……”
秋月这才发现紫檀,没有粗布麻衣的“制?服”又做姑娘打扮,她当然猜不到紫檀的身份。
“月儿,这是悬空寺的紫檀仙子,”陈煦介绍紫檀道,“当然,她如今已弃暗投明拜在了赛华佗门下做了他的开山大弟子。”
“旃檀仙子的师姐?”秋月失声道。
“那个听一曲《思凡》就能走火入魔的仙子这么出名?”这是陈煦的话,紫檀亦道,“秋月姑娘,你可知我师妹现在哪儿?”
“旃檀仙子如今住在辅国公府上。”秋月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表情怪怪的,紫檀不疑有他,陈煦却觉得这其中有事儿。
紫檀率先走进西里间去看师姐的儿子,秋月拉住陈煦在他耳边小声道,“相公,旃檀仙子如今已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孩子是辅国公的。”
陈煦差点没拌在门槛上,旃檀怀孕对他而言,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只是这太快了一点吧?话说回来,他也真的很期待紫檀师姐妹见面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