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忽然觉得胃里面翻江倒海,她不由吐了个昏天黑地;紫檀摇摇欲坠,看看陈煦面无表情的样子,她几欲咬碎银牙。
“你才是魔鬼!”
陈煦不搭理紫檀,这女人到底帮着谁说话呢?
“别情兄,如果你不想放箭,就让这些人滚蛋!”
仇别情竟忽然笑了,哈哈大笑之后,他朝两旁的黑衣弓弩手摆了摆手,这些人迅速隐去。
“陈煦,这一次我输了。”
陈煦神色不变,仇别情又道,“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你应该了解我,我做任何一件事都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愿闻其详!”
“陈夫人,你想不想知道我之前给你吃下的是什么药?”仇别情大马金刀的坐回桌旁,他这话是看着盈盈说的,“我知道你肯定想知道,可我敢打赌,如果你知道了真相,你绝对后悔知晓这个答案。”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无知而无畏,陈兄以为然否?”
陈煦皱了皱眉,他做洗耳恭听状。盈盈被逼服下了毒药?陈煦内心绝不似表面的平静,仇别情下毒绝不会弄些什么蒙汗药,看来要往京城走一遭了。
“这毒药的来历要从十多年前开始说起,家父曾买下十几个昆仑奴,他们个个体壮如牛,性情却是温良,也踏实肯干,很适合操一些贱业。在我少年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有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奴忽然病倒了,起初只是长时间的发热不退,然后出现口腔溃烂……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就变得骨瘦如柴,衰竭而死。”
“起初家父也不甚在意,后来却发现一个更奇怪的现象,这十几个人相继死亡,他们的病症千奇百怪,不过最终都是同样的死法,身体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且浑身上下散发着恶臭。”
“府中有一个婢女被昆仑奴抓伤了,婢女活了六年,她亦是同样的死亡方式。”
陈煦终于变了脸色,听仇别情的描述,他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些年,我做了很多**试验,我渐渐总结出一些规律,无论是谁接触到病人的血液都会染上同样的病。”
盈盈闻言失魂落魄,仇别情描述的死亡让她感到有种的恐惧。
“最重要的一点,男女间的亲热也会染病,”仇别情脸上闪动着残忍的笑意,“陈兄,尊夫人服下的药丸曾被病人的鲜血浸泡过,一个月前我就为嫂夫人准备好了。”
盈盈脸色由蜡黄变得惨白,虽然摇摇欲坠的,她却挣脱了陈煦的手臂。盈盈终于明白了仇别情刚才那番话,她真的后悔知道答案。
“陈兄,小弟很想知道你将如何抉择,是任由嫂夫人自生自灭,还是与她共赴巫山做一对同命鸳鸯。听说陈兄还有几个红颜知己……”
“把解药拿出来!”
紫檀忽然将长剑搭在仇别情的肩上,她以为陈煦是魔鬼,想不到仇别情犹有过之。如果陈煦真的与盈盈行周公之礼,那他会中毒,青姑娘、斗儿估计也难逃干系;退一步说,仇别情掌握了如此恐怖的毒,一旦蔓延开来,大燕恐怕真的危险了。
紫檀身为悬空寺弟子,她必须阻止这件事儿。
“对不起,无药可救!”
仇别情的话打破了盈盈最后的一点念想,她整个人萎顿在地上。
“盈盈……”
“别碰我!”
盈盈尖声叫道,拍开陈煦的手,她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陈煦叹了口气,仇别情这招的确够狠,不过他却不知道艾滋病毒离开人体存活不了太长时间的。
紫檀微微分神,仇别情忽道:“告辞!”说话间,他脚下忽然现出一个大洞,连人带椅一股脑的钻进了洞里。
“陈煦,我会回来找你的。”洞口合拢的刹那,仇别情的声音遥遥的传了出来……
陈煦不由破口大骂,“你麻痹的灰太狼啊!”
ps:感谢“花为谁红。”同学的慷慨解囊,鞠躬!
〖